那力道还真有些大,沈雅然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床被她压得猛地弹了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觉得在黑暗中,有两只手分别撑在自己两边的身侧,一道极其不稳的炽热气息迎面压了下来。
沈雅然下意识地侧了侧脸避了下,男人的动作也随之停顿下来。
只是显然连沈雅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些什么,她蹙了蹙眉眼,而后主动伸手揽住了对方的颈项,将之拉了下来。
当两具年轻的身体以最为贴近心脏的距离相触碰时,似乎一连周遭空气之中都开始溢出暧昧的气息。
听得见她的心跳声,感觉得到她轻微的呼吸声,触摸得到她温凉的体温与纤弱的身子,不用他伸手便能以最直接的方式感受到她的存在。
徐宗睿心跳如雷,顺着沈雅然的动作解开对方胸前礼服的盘扣,即便这不是与她的第一次,但此刻想来,从自己记事开始就没有如此忐忑过。
在一片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面上的神情。
沈雅然就这么躺着,想看看这个男人没她的回应能玩出几朵花来。
不过,这次倒是沈雅然低估了徐宗睿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
得到心爱之人的主动与首肯,在挣脱了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之后,再觉得害羞那也是匹实实在在的脱缰野马。
当男人的带着炽热之感的手掀开裙摆触到她的大腿时,沈雅然忍不住了。
“……你。”沈雅然微微抽搐着眼角不自禁地缩了缩腿。
她怎么也想不到,像徐宗睿这样看上去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禁欲气息的男人会有一天把手放在女人的大腿上。
虽然她总是忍不住将对方看成忠犬小白兔,但徐宗睿在外的形象她还是知道的。不苟言笑的企业高层、雷厉风行的耀龙新任董事长、海外归来的金融精英人士、才华横溢的当代青年画家……以及现在在她身上的这只脱缰的忠犬。
沈雅然的这一缩让徐宗睿的动作一顿,在收回手后原本气息滚烫的灵台也清明了一瞬,忽地回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些事,不禁有些局促地想压下身体里的那一份急促的躁动。
然而却在下一刻,他便察觉到胸膛微凉,一只带着些许温温凉意的手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将他临时换上的衬衫扣子逐一解开。
一颗接着一颗。
直到那只手隔着薄薄的衣料隐约触到他的小腹时,徐宗睿猛地拉过了那只依旧解着扣子的手。
他觉得对方就是上天让她来折磨他的,而他也竟心甘情愿地被她折磨。他腾出另一只手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最后那几颗未能及时解开的扣子被这一拉一扯下壮烈牺牲。
沈雅然被这扣子纷飞最后不知道弹到哪处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弄得一愣,随后身上就是一重,脖侧落下一片炽热温软的触感。
她反应过来伸手就触到对方额侧的发…还有一丝金属质感的冷硬。一想到这幅企业精英型戴着金丝框眼镜禁欲系模样的男人再配上眼下这种情况、让斯文禽兽这个词一下便跃入脑海的沈雅然在黑暗中的表情顿时有些龟裂。
想着,沈雅然好心地帮对方把眼镜摘下,想找个地方放一下,结果却被已经埋头在她胸前的男人弄得一个激灵,手上的眼镜也顿时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此时她身上的中式喜褂几乎已经大敞,身下的大摆裙是仿老式的一片裙,只有一对系带固定,只要找到打结的地方便一扯就开。
尚处在思量之中的沈雅然也挺佩服自己在这时候还能胡思乱想这种事情。
这时的徐宗睿仿佛能察觉到对方走神的方向,搁在她腰上煨烫着她腰际一片肌肤的手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裙侧的一个复杂繁琐的手结上。
“等等,还是我来……”联想起先前牺牲的扣子们,沈雅然怕男人不会解这个结最后好好的一套裙子报废忙提出由她来解这个建议,结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徐宗睿便已经单手灵活地解开了那个看起来异常复杂的结。
沈雅然:“……”
额头抵在她左肩上的男人双肩微微颤了颤,犹如大提琴般低沉的笑意溢出多余的几个音节,他的声音已经趋于沙哑,“婚服是我设计的。”
…好吧。
沈雅然明智地选择继续沉默,做这种事儿好像没她什么事似的。
男人的吻带着炽热的情感与温度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流连,被指腹轻轻划过的地方带起的阵阵酥麻,身体周遭逐渐上升的温度开始阻碍她的思维与理智。
......
......
她一阵岔气,想再骂他都觉得力不从心。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便亲身体会到了斯文禽兽的最深层含义,也的确是她低估了一个男人对这种事情的乐此不疲。
不论、是在外如何严肃正经的男人。
早已混乱的意识让身体愈发敏感,不知道该抗拒还是迎接的思绪逐渐被身体上的快感所取代、所占据。
......
......
对徐宗睿来说,她不在时,他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她在时,他也害怕,害怕自己终究会失去她。
而身体上最亲密的接触是唯一可以冲淡这些不安的方法,将她的身体烙满属于他的印记,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最为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并且欺骗自己,她已经属于他了,再不会离开。
……
等沈雅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床上的床单还有被单之类都已经在她睡着的时候被换去,这足以证明沈雅然昨晚睡得有多死。
她抚了抚有些酸涩的腰,默默无语地望着天花板,开始重新思考自己是否估算错误这件事。
昨天夜里,一整个晚上她已经记不清被折腾了几次,每当她以为要结束了的时候,那个明明很正经却在床上闷骚得要死的男人总能不辞辛劳地换个角度继续。
到最后沈雅然都已经没力气去管他了,随对方怎么折腾。
她掀开被子打量了自己几眼。虽然之后她睡着了,但被抱到浴室里的时候还是有些感觉的。
还算有些自觉,至少事后有帮她处理干净。
还有昨晚这么激烈竟然没在身上留下什么很深的痕迹,沈雅然觉得这就是一个神迹。
当她裹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徐宗睿神色平和地端着午饭将门合上,走进房间才发现沈雅然已经醒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
沈雅然好笑地看着这个与昨晚判若两人,紧张得都不敢正眼看自己的男人。
“我觉得你好像很累所以…”声音越来越小的徐宗睿看了两眼对方裸露在外面白皙圆润的肩,忽地感觉面上有些发烫,只得一触即离地转开眼眸。
原来这个男人还是知道累字怎么写。沈雅然面色不变地看他一眼,淡淡警告道,“以后别忘了。”
至于是忘了什么,昨晚作为当事人的男人自然是清楚得很。
清晰无比地看见男人手上的托盘抖了抖,瓷碗发出细碎清脆的碰撞声。沈雅然这才道,“还端着做什么,放下吧。”
男人依言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沈雅然起身裹着被子想找衣服。结果发现另一边床头有一套全新的浅色正装衣裙被叠得工工整整方方正正,从里到外的装束都在那里。
沈雅然看向徐宗睿,挑了挑眉。
徐宗睿微抿着唇侧了侧脸,道,“今天要去见爷爷他们。”
闻言,沈雅然敛下眉眼,掩去了眸底的一丝暗芒,拿过衣服来穿时抽空看了眼对方,男人早已非常自觉地背过身去。
见此,沈雅然又有些莫名地无语。
不过随便他了。
沈雅然也不是喜欢被人看,能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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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chuang戏大概只能写给自己看了,大家凑合凑合看河蟹版的吧,有两行省略号的地方是大片河蟹地,可能有点断片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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