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是一块令牌。
令牌上写的字很繁琐,如同古老的咒文。
但所有灰星人在看到这块令牌的时候,脑子里下意识知道这是个什么字。
“守”
这是一块象征身份更象征责任的令牌。
它代表了灰星人的职责是守护,但是守护谁?
大家转头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沉重。
灰三这时开口说道:“方才那声音说,愧对蓝星,愧对主,会不会要守护的和蓝星有关?”
其他人对此也有些疑问,“蓝星……那主又是谁呢?”
“……”
是啊,主又是谁呢?
大家对此都是一头雾水。
于是众人决定拿起这块令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这块令牌十分沉重,如同重兵器一般有重量。
他们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其他人还用手在下面捧着。
就在这一刻,他们拿起令牌的这一刻,石棺里发生了神奇的一幕。
原本什么也没有的石棺内部出现了一套盔甲,一个盾牌,一把长矛。
盔甲轻盈的飘起来,仿佛正被人穿在身上,盾牌与长矛落在它面前。
此时,他们仿佛看到一位强大的战士昂首挺胸的站在他们面前。
一道如洪钟的声音在所有灰星人的耳边炸响。
“灰星永远是蓝星的盾,人在盾在!”
灰星人的血液随着这道声音沸腾,浑身的作战因子都在爆发,
他们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吼出这段话。
如同一群新兵在跟随一名老将发誓,要永远忠于信仰。
“人在盾在。”灰三此刻再次说出这句话,依然能感觉到热血在沸腾。
“我有一种直觉,我们本就是为守护而生,我们与其他人类不同的体型,我们一直在战斗的生存环境,我们从不懈怠训练,我们信奉强者为尊,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强大,我们从生下来就开始一天天变强,这都是为了如果某一天蓝星需要,我们能随时到场,并且够做蓝星最坚硬的盾牌!”
“……”
他的这个说法比方才沙兰的话还令人震惊。
这也不由得让所有蓝星人深思。
古老的蓝星到底有多强大,为何会有这么多忠诚的追随者,这样强大的蓝星,又为何落魄于此。
在怪谈复苏之前,蓝星人渺小得还不如宇宙里的尘埃,脆弱得更是不能与常年处于恶劣环境的粉星人和灰星人比。
但在蓝星落魄时,在蓝星人弱小迷茫又麻木时,这些根本不知道蓝星存在的星星里的生命,世世代代经历磨炼,他们不停的变强。
这就像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他们那时并不知道,他们的祖先为守护而亡,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守护一个叫蓝星的星系。
更不知道他们即将守护的那些蓝星人,还在得过且过,还在精神内耗,还在站在制高点敲键盘,还在残害同胞,还在丧心病狂的破坏生态环境……
好在如今的蓝星正在全力前进,蓝星快速发展,蓝星人以最快的速度跟上世界发展,现在的蓝星人上得了台面,如今蓝星的成绩也拿得出手。
这样,至少不会让他们太失望,至少不会让他们觉得,原来他们要守护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蓝星人这么想,心里也并没有很安慰,毕竟星球里还有些逆子,不过现在不是内耗的时候,他们只能加油干,也得赶紧变强,不能被落下了。
茫茫宇宙中,很多星系都有蓝星飞船的降落。
蓝星总部也收到了很多消息。
“目前还未检测到生命信号!”
“检测到微弱能量……”
“发现文明残留碎片……”
“发现很多脚印,暂未发现生命……”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是否还要前进……”
“发现被怪物侵蚀的星球,是否要干预……”
总部根据不同的情况,分别发出不同的指令。
……
怪谈世界。
灰三讲述完经历后,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下线索。
沙兰听完聂项明说完蓝星的石碑,心中有感而发。
“看来,在很久以前,蓝星的确是元帅,我们都是蓝星的部下,为蓝星战死也无怨无悔。”
灰三轻声说,“现在我们都发现了这些线索,我们又在同一轮闯关遇见,这是缘分吗?”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朱宏伟理性的将整件事做了个更完整的分析出来。
“这并不像是单纯的巧合,你们的世界遭遇了很多场变故,故而发现这些被埋葬的秘密,但是蓝星并没有经历你们那么多场灾难。”
“而且蓝星发现石碑的过程非常简单,就是一个探险的小伙子在野外看到一块石碑,看起来好像是巧合和意外。”
“但是他当时在直播,而他的直播刚好被大佬看到,正好大佬会翻译,因为大佬说了一句找他翻译,所以网友才会重视起这块石碑迅速通知官方。”
“我们训练完出去刚好听到这个传言,赶去军师那里,刚好来得及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军师的想法,进入这一轮后刚好遇到你们。”
“过多的巧合凑在一起,这还是巧合吗?”
“我更倾向于是有什么在背后推动这件事,亦或者世界天道之间有感应。”
“沙兰刚才也说了,粉星被很多古老的文字包围,看起来像规则,且有蓝色的文字,或许在粉星的规则里,就有蓝星的规则。”
“灰三刚才说棺材里有一个令牌,那令牌或许也是一个信物,让灰星和蓝星的关系不断联。”
“假设是有什么在推动这件事,那么其目的是什么?”
“让我们相认,重聚,一起携手前进,还是让我们聚在一起,一网打尽?”
“……”
经历过这么多场怪谈闯关,大家在憧憬美好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往坏的方向想,方便做好最坏的打算。
所以朱宏伟的这个说法,瞬间就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如果这件事的真相是前者,那大家自然都欣然接受这个安排。
但如果是后者。
他们要如何防备那双看不到却推动这一切的手?
钟辽推了下眼镜框。
“我觉得这件事未必那么糟糕,我们的世界曾经都受过重创这是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的事,我们背后有一个未知的敌人,但那敌人在当初没有赶尽杀绝,是不能,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