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架子是雕骨匠-伊凡。
而牛头人身的异族生命,自然就是他的眷者,牛波。
很显然,这次的基因改造,并不局限于生物基因上,还加加上一些炼金术的狠活。
为此,就连许久未曾走出实验室的修恩斯,也被临时征调了过来。
他主要负责生物基因上的工作。
伊凡和牛波则负责炼金术的改造,其主要工作,就是将炼金符文铭刻在这些人的血肉之中。
至于博士,则负责一些相对简单,却又无比繁琐的工作。
在生物基因的领域,博士还是不如修恩斯。
毕竟修恩斯一直以来主攻的领域,就是生物科学。
博士的主攻方向,则是物理科学。
至于炼金术,博士更是连门坎都还没有摸到。
就在改造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在太阳系边缘,还有着一群不被人知晓的存在。
他们已经被困在这片空间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这被困住的短短几天时间,放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不值一提。
但这几天的时间,在感官上,却是他们漫长生命历程中,最难熬的日子。
尤其是三族的星神领袖。
这三位星神都快要被逼疯了。
祂们尝试着联系外界,可祂们就仿佛是被整个宇宙孤立了一般。
无论是秩序阵营,还是混乱阵营。
没有人一个种族给予他们回复。
祂们甚至还尝试了联系中立阵营。
并且还绕过了硅基搭建的宇宙物联网络。
实际上,硅基也没有刻意的去阻截他们向外界发声。
因为硅基也想看看,究竟是谁那么不长眼,敢在这个时候触自己的霉头。
前段时间秀肌肉的行为,所引发的宇宙地震。
所产生的余韵,直到现在仍然存在。
或者说,这件事还没有过去多久。
没有任何一个种族站出来,试图调停这个矛盾。
联盟议会那边,也闭口不谈这件事。
可以说,三族的结局,已经成为了定局。
无非就是看怎么个死法。
是体面的死去,还是在挣扎反抗中死去。
自始至终,封锁这片空间的那位硅基生命,从未露过面。
祂并未理会这些家伙的求饶与无能狂怒。
…………
在距离人类执行计划还有三天时间的时候。
在这片被封锁的空间里,忽然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两道人形的伟岸的身影,挤进了这片空间。
祂们身形细长,看起来就像是火柴人那般。
不同于其他高位格的生命,这两位并未用混沌来掩饰自己的真容。
两道身影的身上,披着一件由各种未知符文组成的长袍。
海量符文交相辉映,宛若宇宙中最明亮的繁星。
长袍之下,是同样由符文组成的身躯。
如果有生物近距离观测这两道身影的话,就能看到那些符文所代表的含义。
那海量的符文,竟是历史片段的缩影。
每一个符文,都宛如一块水晶荧幕一般,放映着整个宇宙的过往。
更加诡异的是,没有一个符文是重复的。
当然,如果谁有幸近距离观测这些符文,那么他也必将迎来,整个宇宙中最恐怖的结局。
宛如璀璨银河一般的符文团,其中所包含信息与知识,不是任何一个生命能够承受的。
哪怕只是一个符文所蕴含的信息,都足够撑爆一位旧日支配者的大脑,使其意识崩溃,陷入永恒无尽的疯狂。
这两位存在,便是‘记录者’。
或者也可以称呼其为,「真理」。
在‘记录者’出现后的不久。
又是数道浑身包裹着混沌的伟岸身影出现。
这数道身影的体型,比之恒星还要庞大。
就在祂们出现的同时,两位‘记录者’缓缓抬起了手。
与此同时,两张被晦涩符文包裹着的皮质长卷出现在了祂们的手中。
同一时间,两道耀眼的星光,自宇宙深处,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飞来。
最终,星光在两位记录者的手中,汇聚成了两只笔。
【第七宇宙历,位于第二十万次种族战争前夕的节点上。
两位第七宇宙的绝对霸主,因为‘时间’权柄,发生了第一次正面的碰撞。
这是一个需要被记录的历史时刻。
这场碰撞的结果,将会影响到整个第七宇宙未来的走向。】
【「时间」的眷者已经入场,祂们想要惩戒那个窃取‘时间’的小偷。】
记录者在写完这段文字的同时。
又是两道身影进入了这片空间之中。
其中一道身影看起来和人类一般无二。
他身上披着一件满是破洞的皮夹克,那张略显帅气的脸上,挂着无比嚣张的笑容。
来人先是朝着两位记录者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一脸嚣张道:“前几天,我被一个人骂了。
那家伙骂我是个……婊子,哈哈哈!
你们没有把这件事给记录下来吧?”
来人正是陆嚣。
听到陆嚣的话,其中一位记录者连忙动笔写道。
【一位不知名的神秘生物,公然骂「命运」是个婊子。
而且看祂的模样,似乎很享受这个骂名。
但不得不说,「命运」的确是个婊子—此项为我个人的见解。】
见到这一幕,陆嚣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滞。
在祂身边,还有着一位浑身套着黑袍的身影。
漆黑的黑袍,像是用某种生物的羽毛编织而成。
在黑色兜帽的掩盖下,是一双散发着红光的眼睛。
最为瞩目的,还是被祂扛在身后的一把巨大镰刀。
那镰刀的刀刃,仿佛一轮星环那般。
【很明显,「死亡」与「命运」达成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协议。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因为这两个权柄,本就是相近的权柄。
在未来的某一天里,祂们二位中少了谁,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就是不知道,是「命运」吞噬了「死亡」,还是「死亡」融合了「命运」。
说实话,我很期待……】
这些记录的文字一闪即逝,就如同星光那般。
见到这一幕,陆嚣身躯立即一颤。
他连忙转身看向了身边的「死亡」,同时狡辩道:“我没有,我不想,这狗东西完全就是在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