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温存多久,就见门口露出央央半个脑袋,见他俩亲昵地搂在一起的样子,害羞得条件反射地闪了回去。
又听见书房里李从安和她说了几句话,才又将脑袋露出来,小声说:“哥哥叫你们,说有事和你们商量。”
林靖搭着李好音的肩膀回书房的桌案前坐下,李从安坐在罗汉床一边,李好音和央央挤在罗汉床另一边。
李从安和李好音因为两人之间很可能突然多了一层关系,都多少觉得有些别扭,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应对。他们一个人望着地板,一个人望着窗外,恨不得互相看不见对方。
李好音还只是意外自己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心中的忐忑终究会被找到亲人的惊喜和兴奋所取代。
而李从安则多了一份纠结与煎熬。
依他原本所想,那个名义上的妹妹身上有父亲的一半血缘,就算是自己的亲人。那个女人再恶毒,都与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无关。
所以,从苍平国回来之后,听说妹妹走失了,便一直托林靖四处寻找她,还收养了央央,当作自己亲妹妹看待。
原来不知道李好音的身世时,他也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可刚刚看到林靖画的那个女人的肖像,深藏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一瞬间被激发出来,一时难以被理智所控制,再看李好音,好像也多了一丝疏远和敌意。
李好音不知道个中原委,但林靖一看李从安的反应便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轻咳了一声,道:“事发突然,我知道你们恐怕暂时都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件事。不过你们俩,一个人一直在找自己妹妹,一个人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若真是这么巧合,偏偏你们就是彼此要找的人,也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对呀对呀!”不明就里的央央跟着起哄道:“以后,哥哥多了一个妹妹,我虽然少了一个姐姐,可阿音变成了我的姊妹,我还是有两个亲人。”
林靖瞥了一眼李从安,他正襟危坐,一反常态的有些拘谨。
他靠着椅背,手指轻轻点了点扶手,然后抬头对李好音和央央说:“你们俩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准备晚饭。”
央央扭捏着不想去,嘴里还嚷嚷着:“你们打发我们走,肯定是想说悄悄话,我也要听。”
林靖看了一眼李好音,她心领神会地拉着央央走了。
“我明白你的顾虑。”听见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远,林靖一本正经地对李从安说:“眼下还不能完全确定阿音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而且照你所说,你父亲和她应该都已经不在人世,这个蓝暮雨又怎么会是你父亲从南疆带回来的那个人呢。”
“也许她当时没死……就像文家的那场大火里,那个文淑尤没死一样。”李从安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林靖说。
林靖托腮沉思,“此事肯定有蹊跷。可那些街坊,还有你父亲的主顾,都亲眼看见了他俩的尸体,也亲眼看见他们下葬的。”
李从安抱住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想,红莲教那些人,什么办法都有,”
林靖垂眸又想了一会儿,道:“你先别乱,等我身体好了以后,咱们一起回一趟宛城,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
李好音回来之后,李从安便可以歇着了。
换药吃饭、沐浴更衣都亲自伺候着,夜里就架张美人榻在林靖床边,衣不解带地守着。
虽说有李从安的药,林靖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可偶尔夜里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发热,李好音便整夜看着他,替他擦汗。
如此又过了十来天,林靖胸前的伤口渐渐长出了粉色的新肉,大家才真的放下心来。
但李好音也实在是累惨了,这夜,她随便披了件薄袄在塌上靠着,还没一盏茶的时间就睡得发出了鼾声。
林靖夜里一向睡得很浅,突然被屋里的声音吵醒,转头在朦胧的灯光里看见李好音面带倦容的熟睡的脸,心中怜惜,又感觉到久违的温馨。
他起身将李好音抱到床上,与她共眠。
李好音正睡着,感觉后背越来越热,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了,还被林靖抱着,和他睡在一个被窝里。
林靖高挺的鼻尖正抵着她的耳廓,将热气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身上。
李好音感到耳根发烫,转过身面冲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有点发热。
她闭眼在林靖怀里依偎了一会儿,轻轻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去给他绞块凉手巾敷在额上。
谁知刚坐起身来,就感觉腰上的力道一重,被他的手臂拉回来,紧紧锁在怀里。
“呀——”李好音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仰倒在床上。
林靖睁开一只眼看她,“你不好好睡觉,起来去做什么?”
“我瞧你好像又发热了,想去给你拿块手巾来敷一敷。”骤然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受房里的冷气刺激,李好音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用不着。”林靖将被子给她盖好,温暖的手掌在她冰凉的背上摩挲。
李好音像小狗一样乖顺地靠在他怀里,舒服得眯着眼睛,可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林靖的手掌从她拢得不严实的前襟滑了进去。
上次在离谷中有酒壮胆,现在却是完全清醒的,她羞赧地嘤咛了一声,又想躲开,又舍不得躲开。
林靖轻笑,剥了她的衣服,拿膝盖压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动弹。
“别……”李好音想到他身上的伤,还是往开推着他的胸口,“当心扯到伤口……”
林靖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促狭地说:“我想了想,你刺了我一剑,我还是得还你一剑才公平。”
“啊?”李好音没听懂他话中隐含的意思,还以为他真要刺自己一剑,心虚害怕得连连求饶。直到腿间被硬物顶住,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还你一剑”是什么意思。
她满脸通红,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你……你堂堂侯爷,怎么能说荤话。”
“我又不是和尚,为何说不得荤话。”林靖言笑着贴上她娇嫩柔软的身体。
“啊——”李好音这一声在过于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外嘹亮。
林靖忙捂住她的嘴,揶揄道:“春晴就在隔壁,你想让她听见吗?”
李好音此时的羞耻心达到了极致,她气鼓鼓地在林靖脖子上使劲咬了一口,想要报复一下他对自己的欺负,反被弄得说不出话来。
林靖觉得她害羞的样子格外可爱,忍不住想欺负她更多,“坏孩子,你可要为此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