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相对的代价同样也是巨大,这也许是鼻祖临走留下这道符箓而没直接助我契合圆满的原因,选择了就没了回头路。
我深吸了一口气暂且先撇下心头的小纠结,看着Mr.林道:“刚刚我挨了张兲信那厮一下昏了过去,还好有我祖师爷护着才没受什么伤,现在那头是啥情况,你们俩怎么跑这来了?”
Mr.林憨佬钟两人面面相觑,破天荒的由冷酷无边开口回答:“你没感觉到熟悉的气么?”
“熟悉的……气?”听言我才仔细地去感受那头的交锋,确实很是熟悉,是灵协那胖瘦俩老货吗?
嗯?不对,这股气息是!……
“难道?”我瞪圆了双眼望着Mr.林:“这个?这个该不会是……”
冷酷无边的家伙向我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我了个去!神马情况啊?吴锦桦怎么会出现在这呢?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呀?
哦好像就和查尔斯神父有一点点关系,但更多的恩怨纠葛不是我们驱魔三人组吗?那家伙怎么和张兲信那小白脸杠上了?
“不用看我,我们比你还云山雾绕呢。”Mr.林瞧我表情,出言解释道。
“那现在神马情况,交锋似乎好生激烈啊?自从上次那事情以后,我还以为他回去了呢?居然还留在咱们这?”我有些哭笑不得道。
“这我也不清楚。”Mr.林摇摇头道:“莫名其妙他就冒出来了,虽然咱们跟他对敌过,但那家伙骨子里应该是正气的。”
憨佬钟这时候走过来道:“老能,小丽影呢?”
我靠!还是这憨佬够细心啊,问题一下就直戳重点。
“她没事。”我摆了摆手道:“那丫头让我安置在刚刚来的那辆车里了,你们俩不如也过去那边陪她吧,就在那头。”
边说我边指了指来时的那方向。
“那你呢?”Mr.林望着我道。
我呵呵笑着对Mr.林道:“老林你不老鄙视我用肺说话的吗?这一会你说我能干嘛去?”
“南无阿弥陀佛。”憨佬钟合掌站出来道:“老能我们知道你意思,走吧。”
“喂喂,老钟,你要干什么去?车子在那边那个方向啦。”我喊住带头迈步就要走的憨佬钟。
憨佬钟停下步伐,道:“你这问题貌似也问的很是多余吧,同生死来共患难,自然是一块儿并肩作战去。”
“喂喂喂!你个憨佬又听不懂人话是不?”
我探手一捞扣住了憨佬钟手腕,睃了这憨佬一眼道:“能不要来给我捣乱么?”
“我是有我祖师爷刚刚临走时给我留的保命大招我才敢过去,你就剩个金刚附体你要过去干嘛?去当沙包挨人胖揍不成?”
憨佬钟还想开口,Mr.林把住他手道:“小能说得对,咱们这次就不去了吧。”
憨佬钟对上Mr.林目光,Mr.林摇摇头道:“刚才吴锦桦和张兲信的打斗你又不是没瞧见,你认为咱俩填进去就能起多大作用?”
憨佬钟还犹豫不决着,就在这时候,一股劲风猛然刮来,整片树林枝丫什么的摇曳个不停,那树叶也是哗啦啦地不断掉落。
见此情形憨佬钟没话说了,默默地转身朝另一方向而去,冷酷无边的Mr.林也一同将步伐迈开。
“等一下老钟。”
憨佬钟稍微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啊老能?”
“哦哦,是不是要给小丽影带个话呢?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有些啼笑皆非:“拜托大师,你这时候别来给我自作聪明好不?”
“能平安回来的,还用得着你多此一举带话吗?若回不来的,那不叫带话了,那叫遗言。”
然后我从挎包里摸出了几根雕刻过黑乎乎的木头,递给憨佬钟道:“瞧你那打蔫样,那,这是雷击木,至于用来干嘛不用我解释了吧?”
“哦哦哦。”憨佬钟闻言不由面色一喜,点头连连道:“论阵法的正宗小弟不及刘道兄,但布个阵法来相助道兄你一把应该不成问题。”
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大佬啊,给你雷击木不是要你辅助我作战的,是要你利用正气浩然的天雷之威作为阵基,把战场锁死,莫要让张兲信给逃了。”
“那小白脸吞噬了十二个禛魂,相当于吞了千多个阴魂,天知道会变得如何的BT,今晚留不下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去跟白无常混饭吃了。”
憨佬钟苦着脸道:“现在不是吞噬了,是融合,在你被打飞出去的时候,那位误入歧途的张道友已将十二禛魂强行融合了,不然哪会那么猛把道兄你打飞啊。”
“但钟某人不会怯懦的,誓与道兄同生共死,要会那无常老爷,小弟也随你一同前往!”
我看着目光望向天际的Mr.林,此刻这冷酷无边这副造型应该就是“无语问苍天”最权威的解读了。
“行啦。”我拍掉憨佬钟欲要宣誓的手,道:“别肉麻了,你当哄梦馨吗?”
“我都还没出动呢,你就喊着要生要死的,能不给我说几句吉利点的啊?”
“那,我存货都在这里了,其他法器,所有家当都在这里了,需要什么符箓你尽管用,不过请你这憨佬记住一点,别给我犯浑哈,没到最后关头,不要抢着来寻死。”
想了想我还是把整个挎包取下来交给了憨佬钟。
“放心吧,我会看着他的。”
我望着居然能做出这样保证的冷酷无边一会,点了点头转身闪出了小树林。
Mr.林等我走后,对憨佬钟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憨佬钟收起了脸上的可掬憨态,深深地望了望我离去的方向,道:“老能似乎有舍身成仁的准备,走吧,我布阵,你给我打下手,无论多艰难险阻今晚也要将张兲信留在这!”
……
砰……
泥土飞扬尘烟起,一道无形的精神意念攻击如同穿云箭矢朝张兲信飞来,就见张兲信身子微微一晃,那道意念攻击挨着他擦过落到了地上。
场中双方你来我往,稍微一碰撞就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气爆,劲风将四周的环境刮得好不狼藉。
好好的一片郊外,此时被这两人的交锋搞得是满目疮痍,触目所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估计方圆百米内也不可能有生命能存活下来。
不过,既然说可能,那就代表还是有能存活下来的,李佳胜就是那唯一的例外。
吴锦桦与张兲信这剧烈交锋,战斗的余波让老家伙从昏死的状态醒了过来。
此刻老家伙就像狂涛骇浪里的一片孤舟,虽是远远观望却也是随时都有被巨浪吞没之险。
但李佳胜脸上表情却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既不是惊惧也不是气愤,而是……踌躇,没错,是拿不定主意的踌躇。
李佳胜一会看看吴锦桦,一会看看张兲信,手里拿着手杖摩挲着,模样有如个预备来个最后梭哈的赌徒,就是不知道筹码该押谁身上好。
然而下一秒老家伙似乎做好了决定,举起比划许久的手杖,朝准了正欲动作,手里的手杖便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