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焦点再拉到大礼堂舞台对面,那是与舞台相隔一两百米开外的一栋教学楼。
原本平常最为人气喧嚣的教学楼,此时却呈现出门可罗雀的冷清,几乎瞧不见一个人的走动,全参加迎新联欢而去了。
然而凡事并无绝对,在这栋教学楼的最顶层,台的水泥护栏边,却有三个青年孤寂呆于此,遥望着对面迎新会的会场。
左手边的那一位面容刚毅冷峻,夹克衫牛仔裤,脚下一对班步协,腰身挺拔恍若一把待出鞘利刃。
中间一位可掬憨态,一身笔挺的名牌西装,脚上穿一双真品皮鞋,手里拿着串佛珠,一边喃喃念叨一边平视着联欢晚会那头。
在右手边的那青年,整个人好像那些想不开的人一样坐在护栏之上,身上有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气质,时不时的就举起他手中的双筒望远镜看一下,炯炯的眸光瞭望向舞台那边。
这样的组合,这样的配对,无需再言也知道是我们驱魔三人组。
而右手边那坐护栏上的看似形骸放浪的青年,正是区区在下刘能。
我放下望远镜,扭过脑袋道:“喂,老钟,你那消息可不可靠呢?葬爱那疯狗真会来这?”
憨佬钟停下捻珠诵经,目光投射向远方的热闹会场,道:“我死党特意出动的人力为咱们收罗到的消息,可不可靠你呢?”
“可靠性这个我相信,不过放任这样一条疯狗不管,任由他潜伏在人山人海当中,叫我这心怎能踏实啊……”我不无担忧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憨佬钟重新捻转起手中佛珠,摇着脑袋道:“无奈他那外籍华人的身份摆在那。”
“我们没任何证据证明他是暴乱策划者,没任何证据证明他有任何暴乱倾向,警方也没掌握这人犯罪的材料,所以根本不能对他采取行动。”
“唯有我们与警方一起紧盯着他。唉,我只能,江春东此人,心思缜密狡猾得有如一只老狐狸。”
“再狡猾的狐狸还斗得过你这猎人老手?”
从上到了这台就一直没开口的mr.林,此刻幽幽道:“你不是已经请君入瓮了么,难道还怕瓮中捉不了那只鳖?”
憨佬钟呵呵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抓鳖人若稍不留神,很有可能会被那只瓮中鳖反咬,毕竟对方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呵,让水鱼反咬到?那大师岂不是比水鱼还要水鱼?”我揶揄的调侃着。
“呵呵。”憨佬钟反唇讥道:“如果真这样那也没办法啊,毕竟这水鱼非池中圈养的那么简单,老能你不也被噬咬过几回吗?”
我搁下望远镜,卡卡活动了几圈脖颈,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是啊,以前让狗咬过几回,刚刚也被咬了一下,唉,真不知今年是不是犯冲,人好话也好欺负啊!”
憨佬钟咬着牙道:“老能,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现在就立刻把你推下去你信不信,收了你这不守口德的家伙替行道。”
“替行道?呵呵呵……”我忍不住嗤笑:“想请问下,钟大师是替哪家行哪家的道呢?是佛家?还是道家?”
“你们俩给我少贫嘴行不!”
憨佬钟还想驳我几句,却让冷酷的mr.林硬邦邦打断,他扫了扫额上被风吹得稍微竖起的头发,对身旁憨佬钟道:“警方这次出动多少警力潜伏盯着呢?”
“那江春东的疯狂狠辣,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必须得高度重视。”
憨佬钟听言mr.林的询问,面容又恢复如常,望向联欢会场道:“警力人手是足够的,这点可以放心,只要他无法动用超自然力量,那他绝对是咱们陶瓮里的那只甲鱼。”
“是水鱼,而且还是两只,那头一只咱们这边一只,一对好基友的水鱼,哈哈。”见憨佬钟一脸正经,我又大煞风景的拿他开心一下。
“呀呀呀……呸!”憨佬钟抓狂道:“老能啊老能,你这难养也的人,真不明白你何德何能,如此言行德行也能成为茅山道门中人?”
又打趣斗了几句嘴,我手一撑翻下了护栏,看了看已经载歌载舞汇演的联欢舞台,收起了嬉皮笑脸对憨佬钟道:“喂,老钟,你真能保证将火引到咱们这边来,有没把握啊?”
憨佬钟一如既往摆出他那副道貌岸然的高人派头,竖掌于胸道:“阿弥陀佛,钟某人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对付区区一个道术半桶水的江春东……呵呵,不才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你就靠你那点自信么……”我瞧瞧憨佬钟,又瞅瞅摆弄在不远处的一个符阵,不无疑虑道:“这两仪转元阵真能把出口整到咱们这边来么?”
“这不是笑闹着玩的,万一掉链子,那可是数百条人命啊!”
憨佬钟翻了翻白眼,摆起架子道:“你哪次见我失手掉过链子,就这么对你组长没信心么?”
“你还是考虑你自己,两仪转元阵,奇门八阵,同时运转两个阵法你吃不吃得消先。”
我伸出右手从颞边扫向尔后,即便没留发我也做了个甩发的潇洒动作,方才悠哉道:“只要你大师能运转得开我就能运行,怕就怕你不靠谱。”
憨佬钟边将佛珠穿回手腕边道:“运转当然是没问题,关键是在咱俩的默契配合。”
“好滴好滴。”我耸耸肩道:“我一定尽全力配合大师你,不过到与你默契,仅此一次就好了哈,呵呵呵呵……”
“可以。”憨佬钟转身往台里边摆弄好的符阵走去,回头道:“我也不想与老能你过多瓜葛,知道你有没有特别癖好呢。”
“我去!”我几乎跳了起来:“二师兄这九尺钉耙耍得不错啊,这一耙倒打得漂亮!”
“同一路货色,就少给我五十步笑百步了。”我还想和憨佬钟杠几句,再次被mr.林话硬生生卡断,然后他径直自我身边穿过,往憨佬钟那头而去。
“靠!和这两个另类呆一起,怪不得我也变这么奇葩。”我碎叨嘀咕了句,而后也相继走了过去。
等我走到了符阵近前,mr.林仍旧一脸冷酷矗立一旁不作声,憨佬钟站在我们事先摆放好的法坛前,探手一捞将桌上的桃木剑握于手中,神色庄严念叨了几句通灵文,同时也虚空刷刷刷的开场比划了几剑。
我心神沉进入丹田,开起契合度达到七八成的灵力,接着摸出张火龙符,甩手丢出,符箓化作一条游走的火蛇,将法坛其上的香烛尽数点着。
开始着手做法的憨佬钟,点点头对我表示了感激。
跟着他桃木剑遥指向苍穹速念了几句咒,之后剑尖点至桌上一叠符箓,轻喝一声“起”。
符箓顿时如同树丛中一群被惊飞的鸟儿,哗啦啦齐齐飞向了半空,与地上之前放置好的符箓遥相呼应。
那漫遍地的符箓看得人眼花缭乱,仔细数过去,足足有八八六十四道符箓。
如果有略微通晓《易经》的人瞧见,便会发觉这看似毫无章法的符箓,竟是按照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排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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