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谁杀的
有黄奇山关的粮食做后盾,苏家军不愁粮食。
黄奇山关内,囤积的粮食,三十万大军吃半年以上,不成问题。
何况,苏家军本来也不发愁。
此去镇京,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城池,但是小的县城,还是有好几个,只要打下来,拿出吃大户的传统 ,就有吃不完的粮食。
别人不敢动手,苏家军敢。
别人指望那些世族豪门,苏家军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听话的话,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破财免灾,交出田地和财富即可。
如果想对抗苏家军,不好意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田地不但照样会被没收,金银财宝一样会被拿走不说,还要送命。
有一个算一个,不分男女,只要犯有严重罪行,哪怕没有人命,也会被处死。
当黄奇山失守以后,苏家军就出动了两个师,日夜兼程,终于把大江以北的世族豪门堵住了。
一路上也不知道收缴了多少财富。
消息传出,富人,地主等就把苏家军称为苏匪。
富人掌握着话语权,他们污蔑苏家军是土匪,南高的很多老百姓就也认为苏家军是土匪。
所以,苏家军一路南下,碰到了许许多多的拖家带口的百姓,背井离乡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前往大江以南逃亡。
苏一刀让苏家军的宣传队,想尽办法,不停的到各地宣传苏家军的政策,劝他们不要走。
绝大部分南高百姓,本来就是被糊弄,被迫离开的,听了苏家军的宣传,再加上之前的传闻,高高兴兴的拿着苏家军资助的盘缠回家了。
只有一小部分百姓,要么是与主家沾亲带故,要么是自家的东家,还有被胁迫的,继续南逃。
苏家军也不管他们。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
他们非要自己为难自己,苏家军又能怎么办。
“爹,我走不动了?”
一个六七岁小女孩可怜兮兮的喊道。
她没有穿鞋,赤着脚,一路走来,早就磨了无数的血泡,走一步,就疼一步,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他们家又坐不起牛车。
“要不,咱们就在这里歇歇吧。”
女孩的母亲王氏说道。
她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实在是背不动女儿了。
自己的丈夫乔山挑着东西,是自家的所有财产。
如果不是大女儿是地主刘文的小妾,他们也不会被逼着离开家。
刘文说,只要是与地主,富农有关系的,苏家军抓住就杀。
他们一家五口,只好被迫难逃。
刚走了两天,刘文就坐着马车跑不见影了,说是要在镇京等着他们。
可怜一家人身上不过几百文钱,一路上省吃俭用,常常饿着肚子赶路,算算还是到不了镇京。
本来是想着回去的,谁知道,刘文派了几个护院,一直盯着他们和其他佃户,逼着他们向前走。
大人还好一些,就是苦了孩子。
二丫头乔二妮,今年才七岁,终于走不动了。
乔山把东西放到路边,走过去抱起二妮,只见一双脚,很多伤口,有的还在流血。
“几位大哥,你们看,二妮的脚,实在是走不动路了,要不,怎么歇息一下再走吧。”
“就你们屁事多,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一个,带着也是个累赘,管她干什么!”
一个护院不满的说道。
乔山听了,心中虽然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求情。
另一个护院不耐烦了,一脚把乔二妮踢出多远:“啰嗦什么,走!”
“小妹!”
乔山的大儿子乔岭,今年已经十六,看到乔二妮被踢飞,把东西向地上一扔,慌忙跑了过去。
可怜的乔二妮被踢的吐血不止。
“你特么的,老子给你拼了!”
乔岭抽出扁担,照打人的护卫就砸。
那护卫一看乔岭居然敢动手,勃然大怒,抽出身上的破刀,也不躲乔岭的扁担,照乔岭身上就砍。
以他估计,就是扁担砸到身上,也不会太疼,但他的刀再破,也能要了乔岭的命。
扁担是乔岭先举起来的。
护卫的刀是后扒出来的。
等到乔山感到醒悟过来,已经迟了。
只听咚的一下,声音非常沉闷。
乔岭的扁担,已经砸到了护卫的身上。
没有人担心护卫,而是替乔岭捏了一把汗。
刘文家的护院,霸道凶残的很。
每个护院的手上,都占满了穷人的鲜血。
乔岭肯定完了。
旁边的人很多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啊!”
惨呼声骤然响起。
不对,听起来,怎么不像是乔岭的声音?
人们再看去,只见乔岭好好的站着,护卫却倒在了地上。
胸口上插着一支箭!
出气多,吸气少,眼见是活不了了。
一看死了人,而且死的还是大老爷刘文的护院,周围的人大部分都是刘文的佃户,哪个不害怕,一哄而散。
乔岭也被吓懵了。
手里窝着扁担,脸吓得苍白。
除了他们一家人,远处还有十几个看热闹的,以及两个刘家的护卫。
乔岭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完了,他打死人了。
打死的还是刘老爷的人。
虽然他姐是刘文的小妾,他们一家可不敢以刘文的亲戚自居。
因为刘文的小妾,有十几个呢。
看这些护院对他们一家的态度,就知道没有人看得起他们。
怎么办?
十六岁的乔岭,吓得浑身颤抖。
“乔岭,好大胆,你竟然杀人!”
一个护卫战战兢兢的喝道。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乔岭不停的说道。
“不是你,还能是谁,总不会是我们吧!”
另一个护院也说道。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说是你杀的人呢?”
一个老人问道。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大个子,很高,感觉一举手,就能摸到天上的云彩。
两个人来的很奇怪,刚才明明没有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居然没有人说的清楚。
好像他们一直在这里一样。
但刚才,两个护院打赌,他们一定不在。
“你胡说,是不是老的脑袋糊涂了,竟然敢对大爷胡说八道。”
前面的护卫骂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自己看啊?”
老头说道。
话音刚落,这名护院忽然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