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将火儿交给老妇人,便出了屋,却被老妇人拉住。
“孩子啊,那帮天杀的土匪可是没有人性的,还都有枪,你一个人去很危险的,我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岳非给老妇人那么多钱,后者自然会更加关心他,拉着他让离开,就怕这个大好人会有个三长两短。
岳非瞧着满眼关心之意的老妇人,心中有些暧意流动,点了点,不过,岳非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了土匪。
“老人家,你可有剪刀?”
“你想干啥,你拿剪刀去打那些拿枪的土匪吗?不行,不行,有也不给你。”老妇人连连摇头。
“老人家放心,我不会与那帮土匪正面接交,我用剪刀是想剪一些纸人。”岳非轻轻一笑,道:“我是个法师,我用纸人做法,对付那些土匪,将他们抢走的东西再抢回来。”
“法师?你会作法?”老妇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镇子后面的土地庙中也有两个道人,平时镇子上有事都是请他们作法,不过好像没有多大用处,现在听闻岳非也会作法,并不太相信,因为那两个道人年级那么大都不行,何况是岳非这样的年轻人。
不过,老妇人还是将自己的破剪刀拿了出来。
岳非取出一把符纸,开始纸起了纸人。
这些符纸并不是普通的符纸,而是他两年前,在大青山下的那座城市中买的人皮符,这种符比一般的符纸威力大,而且还有很大的怨气。
人死之后,讲究的是入土为安,而那个人将他们的皮割下来制成符纸,自然会带着怨气,怨气也会转变成符纸的凶性。
岳非决对重罚那帮土匪,便将这些人皮符取了出来。
几分钟之后,岳非剪了二十个纸人,又取出朱砂笔,在每个纸人身上画了一道符纹,摆出香火,手捏印法,念动咒语,开始作法。
最后阴着岳非一声‘起’字出口,那些纸人立时飘飞而起,向着镇后的土地庙飞去。
老妇人看到那些纸人飞走,混浊的双眼越睁越大,她哪里见过如此神奇的事,以前土地庙中的两个老道作法,都是点火念经,拿着桃木剑比划一阵子,可从未见过能令纸人飞走的事。
此时,老妇人已完全信了岳非,还将岳非当成了神仙,就要下拜,被岳非一把拉住。
“老人家,你是长辈,若是拜我,可有损我的阳寿啊。”
火儿看着那飞走的纸人,倒是没有惊诧,反而觉的很好玩,非要缠着岳非教她。
岳非只能耐心给火儿解释,她修炼的三昧真火不属于法力一类,无法作法,火儿方才噘着嘴极不满意的点了点小脑袋。
安顿好了火儿,岳非盘坐在地上,双眼微闭,继续作法,通过纸人的眼睛看着外面的情况。
土地庙并不算远,没几分钟,那些纸人已飞进土地庙,庙门外有三辆马车,装着满满的东西,五个人正坐在马车上喝酒吃肉,还不停的谈论着女人。
岳非捏着的印法一变,那些纸人突然分开,飘到那五人面前,在五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纸人双眼中突然散发出绿色光芒射入五人眼中,五人神色立时变的呆滞起来,酒壶和肉都扔在了地上,然后慢慢慢的拉着马僵绳向镇上走来。
“喂,你们干什么?是不是想偷偷吞了财产,就不怕头毙了你们?寻是什么鬼东西?”
五人刚动,正好被一个出来小解的土匪看到,这一喊,立时惊动了庙中的所有土匪,都跑了出来,当他们看到飘飞在空中的纸人时,都吓的不轻,他们虽然杀人无数,但却从未见过纸人在空中飞的情况,立时吓的背脊发凉。
砰!
匪首倒是胆大,反应也快,抬手就是一枪,不过却被纸人闪开了。
但这一声枪响也将二三十名土匪惊醒,纷纷端起枪来向纸人打来。
子弹呼啸,带着凌厉的劲风,不过,那些纸人好似有着极大的灵性,在空中闪躲着,竟没有被打中,而且还向着那帮土匪扑去。
土匪边打边退,很快进入土地庙。
“你们几个冲出去,将货物拦下来,其他们准备火,烧了这些鬼东西。”
进入院中,匪首见那些纸人跟了进来,立时命令五个人绕过纸人去抢货物,让其他们准备材火。
他们做饭烤肉用的火堆还没有媳灭,正可利用,立时有几人去了火堆旁,拿起燃烧着的干材冲向纸人。
“大力神士,五鬼锁魂!”
岳非通过纸的眼睛见那些土匪用火攻,立时印法一变,清喝一声。
那些纸人立时按五鬼锁魂阵的阵形分开,双眼处绿光闪动,青烟冒起,那些纸人竟然变成了身披重甲的大力士,都拿着长枪大锤,冲入土匪群中。
离的近了,那些土匪再也不能用枪,因为怕伤了自己人,而且他们的枪不是连续发射,一枪过后,根本没时间再拉枪拴,大力神士的大锤长枪就落了下来。
实在有些奇怪,那大锤和长枪落在身上,对那些土匪并没有伤害,而是直接穿过他们的身体。
虽然伤不到肉体,但在碰到他们身体的那一刻,这些土匪突然顿从头再来,神色也变的麻木起来。
纸人所变的大力神士,不过是五鬼锁魂阵中的幻影,真正危险的并不是大力神士,而是五鬼锁魂。
纸人中还真有的有鬼魂,是那些被土匪害死的镇上的人,他们昨晚被害,心有一甘,并没有立时去地府报道,而是留在镇上准备报仇,正好被岳非利用纸人将他们鬼魂吸来。
大力神士的武器穿过土匪们的身体,实则是纸人中的鬼魂穿过,并带出了一魂一魄,直接去了地府报到,而这些土匪少了一魂一魄,已成了傻子,恐怕以后再无数作恶。
岳非的纸人在院中转了一圈,见再无正常的土匪,便进入庙中唯一的屋子里,里面有个太白金星的塑像,下方有个香案,再往下是两个老道,一个有六七十岁,满头白发,还有一个四十来岁,都是鼻青脸肿,被捆在一起。
岳非再次变动印法,一个纸人突然如离弦之箭射出,将捆着老道的绳子划断,然后用纸人控制着那些土匪向镇上走去。
这些土匪为非作歹,岳非打算还是将他们交给镇上的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