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对话,岳非全听在耳中,暗骂金翅雕,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得罪了整个妖宗,惹事的本事比自己可是强了太多。
岳非为了救人得罪阴鬼宗,不过在岳非看来并不是化不开的仇恨,毕竟赵新在阴鬼宗的地位不高,也不会引来阴鬼宗的强者。
但金翅雕直接将鹤族的少族长杀了,还饮其血食其肉,连内丹也吞了,此等大仇鹤族族长怎会罢休,更让岳非头疼的是鹤族族长还是妖宗这一界的宗主,整个妖宗内的所有妖族都归他管。
岳非叹了口气,带着吕莹进了旁边的一个客栈,一个店小二牵着两匹马离开,岳非与吕莹跟着掌柜的进了客房,待掌柜的离开,岳非急忙取出朱砂毛和符纸画了一道藏气符,贴在金翅雕的身上,将其气息隐藏。
就在他刚刚贴好藏气符时,客栈院中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掌柜说话的声音。
“各位军爷,你们搜查时手脚轻点,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打坏了东西,怕是一时半会补不齐啊。”
“老头闪开,几位大人感应到你们这里有金翅雕的气息,又突然消失,是不是你个老东西将金翅雕藏起来了,如果查出与你有关,小心你的老命!”
岳非听到声音,神色大变,知道妖族肯定是锁定了金翅雕的气息,才命人前来搜查,好在及时贴了藏气符,让金翅雕的气息消失。
“岳非哥,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冲出去。”
吕莹取出蚕鳄锤自门缝里向外看去,见院中一个军官正指挥着一帮军人搜查每一个房间,看样子很快便能搜到他们这里。
“城墙上的那些人,我们一个都打不过,硬冲只会死的更快。”岳非没好气的白了吕莹一眼,道:“快将兵器收起来,你这个样子明显是在告诉你家你心中有鬼。”
岳非一直在好奇,吕莹现在为何如此好斗,但当只有两人时,这丫头又回到之前的温柔贤淑,看着那副没有样子,岳非始终不好意思问出心中想法。
吕莹倒是听话,将蚕鳄锤收了起来,安静的坐在床边。
很快,那帮军人搜了过来,还未等岳非开门,房门便被一个士兵踢开,岳非故作惊慌的退了两步,然后赔笑道:“几位军爷好,不知我们夫妇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吗?”
为首的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岳非,又瞧了瞧吕莹,长刀一指吕莹大声道:“你,出来!”
“军爷,我家内人胆小,不要吓着了她。”岳非急忙挡在吕莹身前,冲着那军官抱了抱拳道:“我的内人一向安份,不知军爷找我她何事?”
“金翅雕杀了妖族的人,变成人类藏在城中,她眼睛特殊,我怀凝他是金翅雕变化而来,要请城主确认才行。”
“军爷,我家内人眼睛生来如此,可并不是什么雕变的,要是雕变的我也不会娶她啊。”
“让不让开,不让开的话,我命人将她綑了来。”
“好,好,好,军爷不要动粗,我们出来见你城主还不行吗?”
岳非无耐,妖族和乔溟的人可能都在高处看着呢,如果动手,一定会吸引他们注意,说不定会发现金翅雕。
岳非拉着吕莹跟着军官到了院中,那军官抬头望着城墙,大声说道:“城主,这里发现了一个眼睛特殊的人,不知是不是金翅雕变的。”
因鹤天感应到这家客栈有着若有若无的金翅雕气息,才让乔溟首先查下这里,因此乔溟也特别观注着客栈内的动静。
当那军官大喊声落下的时候,乔溟纵身跳下城墙,两个起落已到了客栈屋上,双眸内精光闪动,盯着吕莹。
吕莹的双眼中星辰闪动,极为纯洁。
乔溟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此女双眼异象,但绝不是金翅雕所化,放了他们吧。”
以乔溟那地仙境的实力,自然能看出吕莹是真真正正的人类,虽然不知双眼为何这般模样,但可以确定的是吕莹并不是金翅雕变的。
城墙上的鹤天与冥虎都在看着吕莹与岳非,皆是摇了摇头。
岳非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冲着乔溟抱了抱拳,拉着噘嘴生气的吕莹回了客房。那些军人则是继续搜查其他房间。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北冥城都处于封闭状态,不允许人外出,一直在搜查金翅雕的消息。
在这两天中,北冥城也发生了一些战斗,因为最近城中来了一些强者,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尊严,自然不会容人随便搜查和怀疑。
有几人的实力并不比乔溟弱,而且还带着一些门人弟子,若非乔溟出面,城中必定大乱。
“左护法曾说过,不到真人境不要到灵界来,不到地仙境不要去抢鬼脉图,还真是有她的道理,灵界的强者还真的不少。”
岳非虽然这两天都在客栈,但柳叶与蛟夜晚化成小蛇,在城中游了一圈之后,已将城中情况了解了大概。
城中除了乔溟之外,至少有六人实力达到地仙境之上,真人境的人更多,而这还只是这两天来北冥城的人,之前还不知有多人这样的强者,而且岳非能确定,以后同样会有,说不定会有更强者。
“鬼脉图的吸引力还真是不小啊。”岳非握了握双拳,但不论抢夺鬼脉图有多困难,他都要得到。
第三天一早,北冥城恢复正常,岳非与吕莹在准备了足够的应用之物后,便离开了北冥城,出城的并不少,而且多数都是实力强大之辈,都骑着高头大马,有些人还骑着猛兽,吓的不少马匹乱叫。
岳非两人骑着马,跟着众人缓缓而行,倒不是很显眼,只是吕莹的惊艳吸引了不少目光,倒是没有人想到害的北冥城闭城的罪魁祸首就在他们身上。
出了城门,众人的速度都快了些,而且由于岳非故意偏离方向的原因,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远离了其他人。
不过,天空中却时有飞禽掠过,显然还不死心,想看看鑫翅雕是不是混在人群中。
“金翅雕,鹤族的少族长味道如何?”岳非戏谑的说道:“没想到一向高冷的金翅雕也有怕的时候。”
金翅雕平时都是以高冷视人,遇到危险从未惧怕过,即便是战死也绝不会逃,而这次不但逃了,还是极为狼狈的逃命。
“难得的美味!”金翅雕压低了声音道:“正是吃了那只鹤,我才有现在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