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妖童扫视着院中村民,最后将视线锁定在最角落处的杨大富身上。
此时,杨大富的面前有一滩血,嘴角处还有着淡淡的血痕,显然那些血是他吐的。
“那些幽冥尸虫是你养的?这一切都是你所为?”岳非沉声问道。
“你放屁,你这是公抱私仇,你这是想借机会除掉我,不就是因为吕莹的事得罪你吗,现在我们杨家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若是我养的幽冥尸虫,怎么还会杀死我们杨家人?你可知道我家老三可是第一个被幽冥尸虫杀死的人。”
杨大富情绪很是激动,指着岳非大吼起来。
“我打听过,这几年你与你家老三很是不和,三个月前,你们还打了一架了,不过,你并没有占到便宜,因为你家老三有三个儿子,而你虽有两个,但在身边的却只有一个,那一架你输了,也许怀恨在心,才在这三个月的时间中开始培养幽冥尸虫,准备报仇。”
“而且,你们杨家死的人中多数是杨老三家的人,至于你儿子的死那是突发事件,想来你也没有预料到,你媳妇的你更加没想到。”
“最让我怀凝的还是杨海涛媳妇的魂魄,杨海涛刚到杨家沟,那女人的鬼魂随之而来,大白天,阳气重,她不可能乱跑,而且她对杨海涛情深意重,不可能离开杨海涛太远,在这种情况下,却被蛊师抓去,这只能说明,那蛊师就在村中。”
“我利用天罡雷火阵杀死那些幽冥尸虫,蛊师却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想,而在三尾妖童吞噬的那些幽冥尸虫草中有一只应当是母虫,在你们蛊师一行中称为蛊母,而蛊母的培养最先需要的蛊师的鲜血,只有蛊母吞噬蛊师的鲜血之后,两者才有心灵上的联系。”
“三尾妖音吞噬蛊母,你与蛊母间的联系突然中断,因此让你受了内伤,方才吐了一口血,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你这就是血口喷人!”
此时,村民们都走了过来,杨海涛和八个兵也在其中,吕莹听到争吵声也跑了过来,一脸迷惘,不知发生了何事。
“不承认也没办系,三尾妖童只要将那蛊母咬死,那蛊师也会受重伤。”岳非淡淡的看了一眼杨大富,然后看向三尾妖童点了点头,示意后者吃了那只蛊母。
“慢,那东西是个妖怪,肯定会妖法,他想杀我还不简单,他随便咬死只虫子,装装样子,而我可就被他杀死了,乡亲们你们也说句话啊,我们同村这么多年,难道还要帮一个外来的小子吗?”
听闻三尾妖童要咬死那只蛊母,杨大富立时脸色大变,还不停的让众村民帮忙。
不提杨大富之前欺负众乡亲,即便是现在,岳非想尽一却办法将村民保护下来,而杨大富却什么都没做,自这一点上,村民也不会帮他说话。
杨大富见无人理他,而且看他的眼神中还有着一些幸灾乐祸之意,心中一冷,不由的看向杨海涛。
“儿啊,你难道也不信我吗?”
若是之前,杨海涛看在父子情面上,肯定会帮他说几句,但如今蛊师拿他女人的魂魄为要挟,让杨海涛心中很是不满,若那蛊师真的是杨大富,他若是帮忙,岂不是对不起他的女人,要知道他的女人可是为了给他生儿子才难产死的。
“哈哈…,没想到我杨大富竟然落的这步田地,连儿子都不要我了,也罢,今天我死,你们也别想活。”
杨大富见杨海涛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知道大事已去,狂笑几声之后,突然手捏造法决,口中念动咒语,不知要干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没好事,于是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拦住他。”
岳非大喝一声,三尾妖童头一抬,肚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响,杨大富突然惨叫一声,大口吐血,显然三尾妖童将那蛊母吃了。
杨大富虽受重伤,但咒语的念动更快了几分。岳非手掌一伸,短刀自袖中滑落,准备将杨大富的杀了,而就在此时,杨海涛突然抬手,砰的一声枪响,杨大富的脑袋立时多了个洞,鲜血直流,咒语顿时停下,尸体也缓缓倒地。
全场一片安静,谁都没有想到杨海涛会开枪,好半晌后,众人方才快速离开,毕竟和一个死人在一起不是那么舒服。
岳非取出一张符贴在杨大富眉心,口中念动咒语,将杨大富的魂魄吸进符中。
以杨大富的性子与怨气,若让他的魂魄逃离,毕竟又要危害一方。
“抬走!”
杨海涛命士兵将杨大父的尸体抬回了家,他本人则是看了看岳非,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然后跟着士兵离开。
其他村民并没有回家,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危险机是否已经过去,这里有岳非在,总比家里安全,不过也没人睡觉,今晚发生的事,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虽然那场鬼战,他们看不到,但那股股阴风,让他们知道那里一定是有能吓死的人东西。
岳非休息了半夜,法力恢复了不少,活动了一个手脚,走出堂屋,却发现,那些村民早已起来,而且正在将院子中被幽冥尸虫控制的尸体抬了出去,透过矮墙,还看到有人正在抬外面的尸体。
“法师起来了!”
也不知哪个小孩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其中一位老者先向岳非行了一礼,显的极为恭敬,然后道:“多谢法师保我们杨家沟老小平安。”
“老丈不用客气,这只是做为法师应该做的,只是那些尸体还请大家处理掉,为防发生意外,最好将他们火化。”
“请法师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其他人符和道。
小周庄的人比较多,杨家沟的村民自早上忙活到上午才将所有的尸体运送到一个深沟内,然后村民们将自家照明用的柴油提来,倒在那些尸体上,又扔了些干柴,最后放了一把火。
下午,村民们将窝棚撤了,陆陆续续的回家,当然他们临走之时,对岳非是千恩万谢。
接近黄昏之时,院中再次恢复清净,而此时,杨海涛缓步走来,只是此时的他略显憔悴,不知是因为他爹的事,还是他女人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