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兮的问话,妘青黛轻轻的放下了用膳的筷子,转头看向窗外,似乎是在追忆些什么般,悠悠然的开口:
“苏姐姐是想听听奴家的故事吗?也罢,寻人帮忙也总得让人知道些一二才是...”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毕竟青黛姑娘可是为了一只猫咪而威胁过我呢,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强求。”
苏兮单手撑住脸颊,脑袋微微歪向一侧面带微笑的看着对方。
闻言,妘青黛倒是轻笑一声,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事情,不知道苏姐姐可曾听说过京城妘家吗?”
京城...难道是指国家首都?总不能是指古代吧...
“我有些孤陋寡闻,竟是从未听过。”苏兮心下疑惑更甚,却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这样啊...也难怪,毕竟都已经过了快十年了,姐姐不知道也不奇怪。”
妘青黛一张娇嫩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情,她对着苏兮开口解释:
“其实奴家是妘氏一族的长女,因为某些原因流落至此处,而秀玉便是奴家儿时在路边偶然救助下的一只小狸奴罢了。”
见对方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妘青黛便笑了笑:
“苏姐姐是不是在想,为何奴家会因为一只普通的狸奴连命都能舍弃吗?”
苏兮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表示对方的猜测没有错。
“因为秀玉它曾经救过奴家两次命,对于奴家而言,它的存在就像家人一般,比性命还重要...”
接下来的时间中,两名少女就这样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讲述着她的故事。
苏兮听的很认真,妘青黛讲的也很认真。
从少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难过和思念中不难得出,她曾经过的应该十分幸福。
原来,秀玉仅是妘青黛四五岁的时候在路边偶然救下的一只备受人类欺凌的流浪猫咪。
少女救下奄奄一息的小猫后,便带回家好生娇养着,在两年的时间内便将其当成了伙伴一般对待。
可好景不长,她们家中失火,全家老小全部都丧生火海,只有年仅六岁的妘青黛独自一人活了下来。
而她躲过的原因,竟然是恰巧当天小猫一直咬着她的衣袖要出去玩...
自此,妘青黛便带着家中的所有财宝寻了一处偏远的地区买了间房子住了下来,过起了一猫一人的生活。
在之后的这快十年中,她们互相陪伴互相依赖,而妘青黛也已然长成了以为亭亭玉立的少女。
在猫咪的陪伴下,她终于走出了那年全家丧生的阴霾,人也渐渐变得活泼起来。
讲到这里,少女的眼中还隐隐的含了一丝泪水,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后苦笑着望向苏兮:
“不好意思苏姐姐,奴家突然有点...”
此时的苏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按照她的性格必然是不会相信陌生人的那些话语。
可面前的这名少女,在讲述曾经的故事时所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伤感却不似作假,于是她便用上了安慰的语气:
“没事的,都过去了。既然你们已经陪伴了这么久,猫...呃,秀玉又怎么会走丢呢?”
“那是因为奴家遇到了一群畜生!”
妘青黛的面目突然变得凶狠,她紧咬下唇,眼神中所迸发出的恨意十分浓郁。
原来在她们终于走出了阴霾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件让她第二次受伤的事情。
好景不长,就在少女十五岁那年,她居住的地方被一群男子突然找上门来。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让她永远不能忘怀的事情,眼前的画面也渐渐清晰起来...
“哟,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竟然还有个小美人儿在这呢!”
一个打扮流里流气的男子一身金色衣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上下打量着妘青黛的身段。
“这位公子,奴家只是一介普通人家的女子,若是无事,奴家还有事情要做,便不予招待了。”
说着,少女便要合上砖红色的大门。
可谁承想,那名男子左手握着拇指上的扳指,右手一挥,便有另一名黑衣男子伸手挡住了要关上的木门。
“不知公子这是何意?”妘青黛眉头微皱,满脸警惕的望向对方。
“小美人儿,小娘子,你看哥哥在这儿迷路了,你就不招待我们进去坐坐吗?”
“奴家这儿没什么好招待的,还请公子自重!”
听着男人猥琐的声音,少女二话不说便要将门合上,可她毕竟是一个女生,又哪里抵得过一群大男人的力道?
他用力一推,直接就将大门给推了开来,妘青黛一个没注意倒退了几步。
“美人儿,哥哥现在还能好好跟你说话,可若是你不从,等会就不是这样了哦~”
“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要干什么...美人儿你还不知道吗?哈哈哈,都给我上!”
随着男子的一声令下,周围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们便一冲而上,直接将少女的身体给牢牢地钳制住了。
原来是他们见此处只有一名妙龄少女,便动了贼心,想要侮辱与其。
她自然是不从,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又有着男女力量的悬殊,她拼死抵抗无果,在挨了对方一巴掌后,只得被对方重重的扔到了床上。
眼见自己的衣服越来越少,正当妘青黛忍住哭腔想要咬舌自尽时...
“喵喵喵!!!”
少女养的猫猫意识到主人面临着危险,便不顾后果的直冲而上,亮出爪子挠花了男人的脸。
猫咪的爪子又尖又利,且身形灵活不易被抓到,竟是直接刺瞎了男人的一只眼睛!
“啊!杂种!给我杀了它!”
男子痛到大叫一声,命令几人将其抓住后猛地一踢,将猫咪娇小的身体直愣愣的踢到了一旁。
“喵呜!”
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传来,小猫重重的摔倒在地,不仅断了一条腿还吐了一地的鲜血。
可面对在危险中的主人,它还是不停的爬起来咬住男人的衣摆,又被人大力的踢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