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雪问道:“可是为什么,大同禅师温润安临死之前要提到四派九门?”
张大圣摇了摇头说道:“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是要提到我,只是他也不知道我是谁罢了。”
张大圣说话间咳嗽了几声,他弯着腰,嗓音咳得有些哑。
“当家的。你还是回去歇息吧。”张大圣摆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药瓶,倒了几粒白色的药丸在手里,颤颤巍巍地咽了下去。
张大圣看着石小雪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身体衰败,活不长久了。”
石小雪问道:“你比我爷爷还要小五岁,为什么会老成这样?”
张大圣说道:“这就是因果报应。道家之术,卜卦为后乘之学,练至极端可以窥测天机。然而天机不可泄露,一般道术耗得是气。而卜卦之术却是耗命!那佛门大师临终之前提到四派九门,定然是你的问题问到了天机,我的卜卦之术是对未来的预知,他在这方面应该不如我的造诣。卜卦之人之间,存在先天的气机压制,就像是天机秘符一样,身上带着高人所制的天机秘符,就可以躲过其他卜卦高手的窥测,他定然是见我的卜卦能力在他之上,出于怀疑,所以才会出言提醒。不知小雪你问了些什么问题?”
石小雪说:“关于玉俑的问题。”
张大圣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会这样,玉俑是倒斗最大的禁忌之一,在摸山倒斗的行当中。阴魂,鬼魄,尸王,红犼,倒棺,龙穴,玉俑,道仙这八者被列为八不盗。道家仙人的墓,凡人是不能进去的,进去必死无疑,这是最大禁忌,而排在第二的就是玉俑。我当年和大当家的闯荡江湖,之所以还活着,并不是没挖到过玉俑,而是每次挖到我都可以及时避之,四十年前破四旧之初,红卫兵曾经在西安一代挖出过一只玉俑,那玉俑复活之后,屠杀了不知几万人,这件事情上报中央,被秘密封锁消息。报道上说是日军的旧的化工厂毒气泄露所致。后来几位玄门的道长秘密会晤,将那玉俑挑死在沙河之畔,而那时候摸山倒斗的行当正流行,那件事情让大家确定了祖师爷传下来的禁忌是没错的,不能挖的东西就一定不要挖,甚至连算都不成。”
张大圣说着就指向自己的一只白眼,他的这只眼睛无数次被人称之为可以看透未来的眼睛,拥有神奇的能力。
张大圣说:“有人说我的眼睛拥有神奇的能力,也有人时候我是得了白内障,可是没人知道,我的眼睛便是算了一个先天大墓所致,里面埋藏着道家仙人的尸骨,被禁忌的力量所伤,从此我便再也不敢触碰禁忌。”
石小雪听到张大圣都说到这个份上,哪里还能不信,她有些愧欠道:“如此,刚刚的事情小雪多有得罪,还请张爷爷责罚。”
张大圣摆了摆手道:“年轻人嘛,意气用事在所难免,我与你爷爷是至交,我膝下又无儿无女,自然是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孙女看待,以后四派九门的大门为你敞开,你随时都可以来见我,我也没多少日子了。”
石小雪向张大圣抱拳,依旧未多说言语,飞跃到黑狐狸的头顶,离开了四派九门。
石小雪走后,胡万方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数千弟子恭敬回道,向两旁退散,片刻之后,广场上一片昏黄和宁静
“当家的,我恐怕石小雪这个人会是个麻烦。”胡万方沉声说道。
张大圣说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她是玄门中人,我们只是普通盗墓的,为的是混口饭吃,杀了两个弟子而已,能有什么麻烦呀?”
胡万方沉声说道:“是!”
张大圣转身走回自己的卧房,而胡万方站在高台上,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黑狐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胡万方微微抬起右手的手指,整个广场上数百只火炬熄灭,四派九门陷入漆黑之中,胡万方身形抖动,消失不见。
而此时已经远离四派九门总堂的石小雪问道:“小狐,张大圣有没有问题?”
黑狐狸低吼几声,石小雪皱了皱眉头说道:“小狐都没有看出来张大圣都有问题,他们身上的道气又这么弱,难道我错怪他们了?”
石小雪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在夜风中驶向远方。
而此时的北京东城区某酒吧门口,兵王陈宫一身休闲装,和几个年轻的兵王向酒吧门口走去。
一个青年开口说道:“陈将军……”
“嗯?”陈宫瞪了一眼那青年。
青年立马改口道:“对不起陈哥。”
陈宫点了点头说道:“什么事,说吧?”
青年问道:“咱们军区对于荣获战功的兵王都有专门的娱乐场所,为什么偏要来这里?”
陈宫笑了笑说道:“你们是被训练训傻了吧,九大军区,每三年在一万人中评选一次军中之王参加特训,剩下的人则要继续竞选,生死格斗才能在军区跻身于十兵王之列,说不上九死一生,但也是真枪实弹打出来的,拿命换来的荣耀够你们花一辈子的?你们都是我带的兵,看你们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个个都还是处男吧?军方提供的会有你们想要的?”
“陈哥,你是说……”
“跟我来就知道了,以前你们在电视电影中看到的美女,今晚你们看上哪个,就可以上哪个,有陈哥在,没人敢反抗。”陈宫挑着眉头说道。
“是,长官!”一名青年表情严肃,敬了个礼。
一群人哈哈大笑,那青年也哈哈大笑。
可是这时候,一名服务员却打开门,将门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今日歇业。
几名青年面色诧异,大感扫兴,陈宫却一把将牌子摘了下来,继续向里面走去。
“先生,我们今天歇业了。”那服务员也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脸上都是粉刺,对陈宫礼貌说道。
陈宫看了一眼服务员说:“今天有人包场?”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先生。”
陈宫说道:“是哪位?”
服务员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石家的人。”
“石家?没听过耶!”陈宫说道。“快去让他们走,就说陈爷来了。”
“对不起先生,夜场已经被包下了,其他客人也都已经退钱给他们走了,你们不能进去。”服务员说道。
陈宫呵呵笑了一声,将服务员一把拽了过来,按住他的心口,另一只在他的头顶猛然一按,那服务员的脖子骤然矮下去几分,发出咔嚓的声响,眼中出现血丝。
“陈哥,这样没事吧?”身后的一名青年兵王说道。
陈宫切了一句说道:“就你还兵王呢,新兵蛋子一个。”陈宫说着就将那服务员放在沙发上。
酒吧主管看到了陈宫一伙人,连忙走来,一副讨好的样子问道:“陈爷,您今晚怎么来了?”役叉介号。
“怎么,不欢迎?”陈宫挑着眉问道。
“这哪能不欢迎呢,只是今晚被人出了百倍的价钱包了场子,我们也不得已才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说十倍包场,我说十倍不行,得百倍才行,本是开个玩笑,哪知道他们还真就出百倍的价钱了!”酒吧主管说着看向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已经死去的服务员,吓得心里一咯噔,却没敢多说话。
“哟嚯,这么阔绰,那得好几千万呀,贫富差距真是太大了,人民的钱可不能让这些人糟蹋了!”陈宫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说完就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