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东城学院周边的小区里,我遇到了糖娃儿,可是糖娃儿临死之时也没和我提起过刘项飞。
糖娃儿想要杀刘项飞,甚至比碾死一只蚂蚁都要容易,可他的确没有杀刘项飞,真的如刘项飞说的那样。他的内心偏于黑暗,所以才没有杀他?
刘项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我想在潘家园倒卖玉石的小生意,可是失败了,我之所以没去我们租住的地方,是因为那段时间顾文华找我,说带我去见一个人。那人带着鬼脸面具,我与他对话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知道我很多的事情,也问了我很多事情,他把我的手机要了去。”
刘项飞这样说的话也不是解释不通,如果这样的话,那黑袍人问了刘项飞和我的关系,伪装成和我认识,又说自己不是刘项飞,故意混淆我的视线。只是那个黑袍人为什么偏偏要装成刘项飞的样子。他能有什么目的?
我想到当初在阴山古道上追逐黑袍人的时候,黑袍人斩钉截铁地说他不是刘项飞,而我认识的刘项飞依旧在北京漂泊苦苦挣扎。
可是在废弃工厂时,黑袍人和顾文华屠杀孩子的事情我可是亲眼所见,那时候黑袍人还弱得不成样子。可他并没有想要害我之心。
我问道:“你现在在哪里住?”
刘项飞说:“还是我们原先一起租的那个地下室,我现在在酒吧找了份工作,所以把地下室又租了下来,那个房东说有人去找过我,我猜应该是你,你的手机号码已经换了,我没法联系到你。”
“这么说,黑袍人真的不是刘项飞?”宋刚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刘项飞将事情解释得一清二楚,很明显,黑袍人不会是刘项飞,唯一的疑点就是为什么他不记得昆仑山古墓的事情。
顾文华看重的是他内心偏于极端黑暗的一面,估计是想要将自己吞噬他人命相的邪法传给刘项飞。可是后来他又发现了一个比刘项飞更合适的人,而那个人已经邪恶到将顾文华反噬,自立门户。
我看向安小武,安小武会意,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有二十万。”
刘项飞苦笑了一声,他接过银行卡说:“谢谢。”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小狼王说道:“如果真是朋友的话,我们也可以带他进入玄门的世界。”土阵估才。
我摇了摇头也许对于刘项飞来讲。这是最好的结果,他的路我不能替他选择。
宋刚和安小武一阵无言,我们几人又聊了一会,然后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赶早,我隐隐约约听到街上的人在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峨眉山这个词,手机上的新闻头条就是峨眉山发生了地震,金霞顶上霞光漫天。
我心里疑惑,峨眉山在四川蜀地西部,金霞顶为峨眉一大景观之一,传言金霞顶上凡是出现异动,必有异宝现世。
我当上道尊之后,除了小狼王送来了他义父的话,其他门派似乎根本对我就不待见,我这个新道尊当得是有名无权。
吃早饭的时候,我和伙伴们说了要去西蜀峨眉山的事情,小狼王从外面走来,说道:“刚刚我听几个玄门弟子聊天,讲到好像最近京城出动军队,向峨眉山那边进发,现在网上很多事情都被军方掌控,已经不可相信。”
我们当天下午就到了西蜀峨眉山,原本峨眉山也是作为一处旅游景点,可是山下此时一片苍凉,很多景点摊位都被砸得不成样子,像是被强盗抢掠过一般。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安小武看着峨眉山脚下的景区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疑惑问道。
此时峨眉山的金霞顶上的确是霞光漫天,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到这里观赏,难道真如小狼王说得那样,军方的人来过了?
“走,去山上看看。”我说了一声,向山上走去。
西蜀峨眉向来是地处高绝,山岩陡峭,以天梯栈道闻名遐迩,峨眉派地处峨眉山巅,自古以来都是人杰地灵的大派,出过不知多少行侠仗义的剑侠。虽然如今阴盛阳衰,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门派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我们过了天梯栈道,到达峨眉派的时候,正看见峨眉派的门口有一名受伤昏迷的峨眉女弟子。
“糟了,快进去!”我说着就向峨眉派跑去,竟然有人敢袭击峨眉派!
到了峨眉派大殿前的广场上,正围满士兵,一群士兵发现我们到来,都将枪对准了我们。
广场上死了很多人,军方这边是以几个兵王为首,而峨眉派的人则站在大殿前前方,峨眉女道嘴角溢血,身后是一群面色愤慨的峨眉女弟子,白蓉正站在峨眉护山女道的旁边。
至于峨眉掌门苗玉肌则正在军方和峨眉派的中间,与一名上将级兵王比斗。
两人似乎已经大战多时,苗玉肌明明占据上方却一直没有下杀手,这与她的性格不符。
苗玉肌见到有人到来,一掌将那名上将级兵王打退,口中说道:“承让了。”
这名上降级兵王正是当初围杀姐姐的几名老兵王之一,他抱了抱拳说道:“苗掌门的道术超群,在下甘拜下风哪!”
苗玉肌说道:“将军既然输了贫尼一招,还望手下留情,放我峨眉一条生路,老掌门已经仙逝多时,体内并无内丹,更为舍利子,不然当初余悬梁也不会放过她老人家。”
那名兵王说道:“苗掌门,我可以放了峨眉,但是开棺验尸的命令可以袁将军下的,袁将军若是怪罪下来,我也担当不起。还有,袁将军想要收服各大门派是看得起你们,还望你们好自为之再好好想想,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罢,我们改日再会。”
峨眉女道说道:“都已经说了几次了,峨眉派不会向任何人屈服,道尊年纪虽小,但却是老道尊的亲传弟子,袁门隐的做法终究是欺师灭祖的行为,新道尊法令,玄门之人不可与军方有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峨眉派虽然表面上不得人心,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但是不得不说他们对道尊的忠诚可见一斑。当初师傅仙逝,虽然峨眉派的人也围在太阴观前,但是他们并未对我生出丝毫的杀心。后来小狼王在讲到狼王莫天通偷听武当、中原、广东和峨眉这四大门派的掌门秘密会晤商量造反夺道尊令的事情,也只有峨眉是出于反对,愤然离场。
一名兵王也转身注意到了我的到来,他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电子设备,接着看向我,似乎是在与我对比一般,接着他走到那名上将级兵王的面前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那名上将级兵王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就是新道尊王阳?”
我点头说道:“正是,不知下是谁?”
兵王答道:“第二军区兵王,周勋。”
周勋旁边的一名年轻的兵王哼了一声说道:“乳臭未干的一个小子也来问周将军的名号,不知道谁给的胆子。”
我说道:“如果胆子都是别人给的话,活得岂不是太憋屈了?”
那名兵王说:“好胆,我秦笑参军十二年,遇到过很多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他们都不信邪,觉得自己很厉害,能够一个十个,敢与长官顶嘴,结果现在早已经见了阎王。”
我说道:“很显然,你不是我的长官,我也不会去见阎王。”
“很好!”秦笑的嘴角倾斜,向上将周勋说道:“请将军同意属下与这个自称是道尊的人一战。”
秦笑这么一说,峨眉的人当即皱起眉头,她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峨眉山,又哪来的胆量与兵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