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方被青年责怪的人一脸愤恨,那是一个眉眼张扬的少年,他此时正站在溪涧中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周围的人都向他看去。
如此多的人看着少年,少年自觉得丢了面子,便开口反驳道:“这里是古代奇人的洞府。又不是什么古墓葬陵,你们请一些四门九派的门外汉掺和我们玄门中的事情,开了半天不也没打开。”
少年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中的一个女子,那些人与他穿着同样的衣服,似乎是同门,而这少年并不想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丢面子。
青年回头看向说话的少年,说:“你不怕死,很好。”
“我……”少年脸色愤怒,刚要说话,可是青年抬手间,少年就被一股掌风推到悬崖绝壁上,地上的几根干树枝当即钉穿了这少年的身体,少年惨死在众人面前。
青年一甩手。将少年甩入溪涧之中,他哼了一声说道:“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聒噪之人,说别人不行自己更是渣滓,还认为自己是这天地的主角了,这样的人我一路走来杀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真是世风日下。”
圣子队伍中的另一个青年说道:“世兄何必动怒,这些人一个个长得张牙舞爪的,除了能浑水摸鱼以外就是耍耍嘴皮子,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一群圣子说说笑笑。周围看着的一群人敢怒而不敢言。
姬子争小声说道:“这些人身上的道气都好强,看来都是些有名望的年轻高手。”
我说道:“已经到了鬼谷外缘,剩下的都是精英,而且是一些仙山福地中的门派的圣子,中华大地仙山福地如此之多,五湖四海的门派都来了。只是他们行事低调而已。眼前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最好不要树敌。但是目前我还没有看到有一个人能比张天宗强的,他的道气已经堪比大门派的长老,如果这里是进入鬼谷之中最后一处洞天,我们要小心一些张天宗了。”
大家听了我的话都点了点头,然而这时候,张天义从不远处的溪涧边走了过来,有几个人一看张天义的身上穿着武当的衣服,而且手里是标准的武当佩剑,当下都横眉怒指,拔剑相向。
张天义在万人湖的时候就与我们告别前去找武当的队伍,此时他的脸色很差,看起来心情很失落。想必武当的人还是听张天宗的话,张天义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张天宗在天下各门各派中的声望都极高,而白骨城一役,活下来的人一共就几十个,就算再怎么说张天宗的不是,他依然是天下玄门的年轻一代弟子的领军人物。说他屠杀玄门中人怕是少有人信,更何况就算是厮杀也有谅可原,天下玄门都争夺道尊令,为了道尊令都已经死了不知多少人,门派之间的战争惨烈一些又如何。
“张天义,来我们这里。”我向张天义喊了一声。
几个拔剑相向的人见我喊张天义的名字,都神情疑惑地看向我这里,我们这一伙人中有小狼王,宋刚和姬子争,一些人自然是能认出来的,他们想动张天义,便要考虑和我们动手的实力。
张天义见到我们,冷冷地瞥了一眼对他产生敌意的众人,接着走到我们身边与我们问好。
张天义虽然相貌平平,修为也一般般,但是他看起来是个挺随和的人,与我们讲话也很礼貌。我们这一伙人向来都不是以实力和身份交朋友的,之前大家都没本事的时候是朋友,有了本事之后就更是亲如一个妈生的,除了我是道尊的徒弟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出身玄门大派,都是半路出道的。
我问张天义道:“你见到武当的师弟们了?”
张天义点了点头说:“他们都信大师兄的话,根本不听我说的,还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这个机会出风头当武当圣子,咱们武当七剑死的事情没人信。再者说进来的时候师傅说过一切都要服从大师兄的安排,他的话就是师傅的话,没人敢违抗。”
姬子争说道:“之前我在庐山练剑的时候就听师傅讲了张天宗的事情,他在天下玄门面前树立一个完好的形象,老早在道尊还没仙逝的时候就有人造谣说下一代道尊非张天宗莫属了,小三丰的称号可不是盖的。”
小狼王这时候忽然说道:“我身为五大派圣子之一,你知道我义父怎么告诉我的吗?”
“别吊人胃口了,快说!”宋刚说道。
小狼王嘿嘿一笑道:“义父说五大派圣子没一个好鸟,让我不要和任何人合作,若不是认识王阳,怕是现在我已经躲在暗处策划着怎么弄死你们了。”
“你这狼崽子的恶名早就声名远播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吗?”宋刚问道。
“当然有!”小狼王神神秘秘地说,让我们都靠近一些。“三个多月以前,众人围堵太阴观,等待道尊他老人家仙逝。我义父说,如果道尊当时是将道尊令直接传给他的徒弟,也就是王阳,除了峨眉,其余三个门派已经暗中联合要一起袭杀道尊和道尊的徒弟,当然了,也包括那两个道门护法和太阴观十里八村的人!”
“什么?”我们几个人都被小狼王的话吓了一跳,法不责众,道不屠众生,若真是三大门派袭杀我师父和爷爷他们,几万人浩浩荡荡的杀上山,怕是神仙也得被撕了。
张天宗有些恼怒地说:“虽然我师兄不仁不义,我也很讨厌其他门派,但是狼崽子你的话可不能乱讲!”
小狼王嘿嘿笑了一声道:“所以到现在我都没跟你们讲过,讲了也没几个人信。但是我小狼王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说了出去之后要将惹了我的青城派覆灭,那就一定会去造访。我塞北狼王一脉向来独来独往,也没什么野心,对道尊令之争实则也没多大兴趣,就是来开开眼界见见世面磨练自己,再者说了我也不是当道尊的料。”
我小声问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没有,从何而知的。”
小狼王说道:“不怕你笑话,我义父早我半年来到中原游玩,他曾经亲眼看到张天宗杀人的一幕,那张天宗在与人比斗之后是有蹊跷。”
“什么蹊跷?”
小狼王说:“张天宗与各门各派的年轻才俊比斗,只是用了一招半式就能将人击败,事后还跟别人细心讲解怎样才会让道气更大程度地发挥道术的威力,耗费自己的功力帮别人梳理经脉,可是他在江南的时候有一个被他梳理过的年轻才俊,三个月后死了,突然心脏病发作。”以反沟巴。
“三个月后死了,怪在张天宗头上是不是有点太牵强,难道是张天宗给他下了慢性的毒?”姬子争问道。
“你先别急啊。”小狼说道。“我义父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小门派的弟子死了并不稀奇,谁也没联想到张天宗的身上,但是奇怪的是,当时让张天宗为他们梳理经脉的另一个人几天后也死了,是被人所杀。我义父当时就在场,那人是被人开枪毙命的,打在脑袋上,他们一个是病死,一个被谋杀,看似毫无关联,但是我义父就多管闲事了一下,将自己的道气打进那死者身上检查了一番。致命的地方的确是枪伤,可是有一个疑点就是,他的气海不见了。”
“气海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安小武听得入迷了,但是却不懂什么是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