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听到李慎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脸色立刻变的难看起来。
对李慎说话的语气也变的不太友善,甚至还有一些质问。
而一旁的房遗爱更是有些心虚,没有想到这件事连纪王殿下都知道了。
那岂不是说外界也知道了这件事,那他出去还怎么做人啊。
谋夺自己兄长的爵位,这还不让人戳脊梁骨,笑话死?
李慎听到高阳公主的质问也不生气,说实话,这件事对李慎来说真不是什么事。
他也没有把眼前的十七姐放在眼里,对旁边的房遗爱更加是看不起。
现在房遗爱怎么说也是有官职的人,而且也颇有积蓄,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怎么就被自己的婆姨给拿捏住了呢?
就算是公主也不能无法无天,让他胡作非为啊。
整个公主里面就属高阳公主最让李慎鄙视。
身为公主,得陛下宠爱,不但不做出榜样,还恃宠而骄。
出轨一个寺庙的僧人不说,现在又生事端,想要谋求他人爵位。
爵位是用阴谋得来的么?若是如此,那大唐以后岂不是乱套了?
李慎瞥了一眼不敢说话的房遗爱,心中不屑的暗骂一声窝囊废。
然后用平淡的眼神看向高阳,慢条斯理的说道:
“十七姐,你说的没错,这件事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说实话,我真的不想管此事。
唉~~~可是没有办法呀,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不管不行。”
“受人之托?”听到李慎的话高阳公主一愣 ,接着怒目而视:“是不是房遗值找你的?”
接着高阳公主转头对房遗爱大发雷霆:
“你看吧,你还对他有情有义,他哪里把你当做兄弟了。”
在她看来,李慎来此,一定是房遗值找到了李慎,让李慎出面帮忙来了。
“十七姐也不用那么大的怒气,气大伤身,气出病就得不偿失了。”看到高阳公主这么生气,李慎反倒笑了。
这个高阳公主仗着自己老爹的从来横行霸道惯了,目中无人,但自从辩机的事情之后,
自己老爹对高阳公主就有些失望了,没有以前那么宠爱了。
不过就算是以前,自己也不会顾及什么?
就高阳的这种宠爱论斤称,李慎一百万贯能从他爹那里买三个。
为啥现在李世民对李孟姜好,一入宫就嘘寒问暖的,不都是因为爱屋及乌么?
而且李孟姜文静贤惠,也不给李世民找事,堪比楷模女儿了。
“十弟,还是刚刚那句话,此事既然与你无关,那你也没有这个资格管。
这是房遗爱和房遗值的家事,就算你是亲王,也管不到别人的家事吧?”
李慎越是古井不波,高阳就越有些生气,她对李慎是又憎恨又害怕。
她一直都猜测辩机的死与李慎有关,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一直都相安无事,怎么就被李慎撞破之后,第二天就自缢了呢?
辩机可是得道高僧,精通佛法,早已经看破红尘之事,怎么会突然想不开?
所以她自己得出了一个结论,一定是李慎把辩机逼死的,逼死了自己的情郎。
只不过她不敢报仇,她还没有对付李慎的实力。
“十七姐,小弟好不容易来一趟府上,怎么连杯茶水都没有么?
这是不是有些不合待客之道啊?”
李慎并没有回答高阳公主,而是微微一笑。
“啊,真是怠慢了纪王殿下,来人上好茶。”房遗爱听到后,连忙行礼赔不是,然后对着下人吩咐。
“不必了,拿热水来就行,茶叶本王自己带了。”李慎一边给自己的猫挠痒痒,一边吩咐。
房遗爱听后立刻安排下人取热水。
李慎身后的石头也走上前,将抱着的盒子放在茶几上。
打开之后,是一套碧绿色的茶具。
石头一一拿出茶具放在茶几上,又从腰间摘下一个小竹筒放在茶几上后退了下去。
这时公主府的下人拿来热水喝托盘,春香上前,先是用热水烫了一下茶具,
接着就是一套行云流水的泡茶表演。
无论是石头携带茶具,还是春香泡茶的过程,都在向外界表达两个字——排场。
也是在向外界彰显李慎亲王的身份。
看的房遗爱此时都有膜拜的冲动,眼中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叫纨绔,这才是纨绔该有的格调,自己这些人就算有点钱,但谁能达到纪王这种程度。
纪王殿下不愧是我等纨绔界的楷模。
春香泡完茶后给李慎倒了一杯,李慎端起茶在鼻子前闻一闻,然后小小的喝了一口。
“好茶,十七姐,遗爱,你们也尝尝。”
此刻都不用李慎吩咐,春香立刻倒了两杯茶端给高阳公主和房遗爱。
“嗯,确实是好茶,纪王殿下的东西果然不凡。”
高阳公主没有说话,房遗爱却夸赞了一句。
“喜欢喝的话,明日我让人送来一罐,这可是今年的贡茶,元正才到,而且数量不多,只有宫里才有。”
李慎笑呵呵的对房遗爱说道。
高阳公主看了半天表演,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说道:
“十弟,我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今日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语气冰冷,脸上更是一脸阴沉。她感觉李慎是过来羞辱她,不然怎么会顾左右而言他。
“十七姐,小弟刚刚不是说过了么?就是为了房家事而来呀,说的直白一些,就是为了你要夺房家嫡长子的爵位而来。”
李慎最喜欢这种感觉,自己越是淡定,越是不着急,对方越是气急败坏。
而对方越是气急败坏,自己越显得有素质,有涵养。
“李慎!刚刚本公主都已经说过了,这是房家自己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插手。
这跟你李慎没有一点关系。”
果然呀,李慎这种风轻云淡终于把高阳激怒了。
反观李慎轻轻放下茶杯,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可这次语气却变得严肃:
“高阳,你就是这么跟本王说话的么?”
“是有如何?反正这件事没有商量,那房遗值并无功劳,凭什么他可以袭爵位,
无外乎是因为他长子的身份罢了。
这爵位应该有能者居之才对。”
(我最近看短剧有些上头了,全都是绿茶婊,一方心平气和,另一方气急败坏,这套路我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