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给我快一点走”!
习妈妈拽着她大步向前,“进去以后,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看着她,听见没有”!
“听见了”。
“把衣衫整理一下,衣领都给我往下扯一点,拉这个高做什么!一个个都给我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别整天一副愁眉苦脸,人都让你们几个愁跑了”!
“是,习妈妈”。
瞧着她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习妈妈推开房门扭着小腰,笑着进去。
“来了来了,让两位公子久等了,这几个都是刚来的美人胚子”。
说完,她特意把小梅往前推一步,“两位公子,小梅今日可是第一次迎客,两位公子玩得开心”。
风兮檩抬手挥了几下,声音冷淡道,“出去吧,没有本公子的允许,不许进来打扰”。
“懂,懂,奴家懂”。
习妈妈出去时眼神扫了她们几个一眼,想表达什么意思,她们几位一清二楚。
“好生伺候着,不许怠慢”。
“是,习妈妈”。
话音落下,房门合上。
“呼——”!墨紫儿重重吐了一口气,“檩儿,刚才那人怎么一脸猥琐样”?
“害,没点本事的人怎能坐上那个位置”。
她们五人站成一排有些束手无策,关键时刻,还是米粒带头过去。
“公子,让奴家来服侍您吧”?
米粒过去拿起酒杯给她们斟酒。
“这位小美人张得好生娇艳”。风兮檩压着嗓音道,手放在米粒嫩滑的手背上抚摸了一下。
米粒身体微微僵住,扯了扯嘴角笑道,“多谢公子喜爱,公子谬赞了”。
“哎,本公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小美人你看你这,怎么还害羞了呢”?
风兮檩自然的勾了一下她下巴。
墨紫儿龇着大牙开心的乐呵,还别说,风兮檩还真挺有模有样的,挺像那么回事。
“你……”!小梅为米粒打抱不平,刚想出声说道说道他,旁边的小忧抓着她袖子往下扯了扯,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风兮檩循声望去,嘴角微微挑起,眼含坏笑道,“本公子瞧这位姑娘长得清秀,对了,你就是刚才管家特意推荐的那位吧?听说你刚来”?风兮檩一边说一边抬脚朝她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警告你,别乱来”!
“哟,小美人长得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脾气还挺大的,不错不错,本公子甚是喜欢”。
风兮檩抬手朝她脸庞伸去,吓得小梅闭上了眼睛,站在身旁的小忧小声给她加油打气,“小梅别怕,这一步总要跨出去的,谁让咱们都是可怜人呢”!
小梅递了副无助的眼神给米粒,米粒揪着手帕,有些事情她也只能无动于衷。
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她早已明白。
早点放弃抵抗便早点少受点皮肉之苦。
小梅眼眶泛红,已让风兮檩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风兮檩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额头,“不逗你们了,本姑娘这么明显的女声你们几个都没有听出来么”?
小忧瞳孔震缩了一下,“公子是姑娘”?
“正是,正是”。风兮檩有节奏感的转动脑袋,摇晃了两圈。
小梅目瞪口呆,“公子怎么是姑娘”?
“本公子怎不能是姑娘了”?风兮檩反问她。
这声音?确实是女声。
小梅喜极而泣,又逃过了一次。
一时间激动,小梅给风兮檩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脸上灿烂的笑容让风兮檩内心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
谁又能知这位姑娘经历了什么?
“公子是姑娘可真好”!
墨紫儿压着嗓音轻咳一声,“咳”!她们视线纷纷看去。
“这还有位俊美公子在呢”!
“公子,想必您也是位姑娘吧”?米粒猜测道。
“嗯?这就猜出来了”?墨紫儿直呼没意思没意思,这一点都不好玩。
米粒轻笑,“您同伴刚才已经揭晓身份了,不过,奴家甚是好奇,两位姑娘怎会装扮成公子模样到这来”?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风兮檩拉着她们四个过去,“都坐下聊”。
“谢姑娘”!
知道她们是姑娘之后,小梅眼神中没有警惕性,身体已经完全放松下去,脸上挂着些许笑容。
五个人,风兮檩视线全让小梅吸引过去了,墨紫儿先一步问出她想问的话。
“你脸上的伤是从何处来?是这里的人虐打你们吗”?
小梅垂眸抬手捂住脸颊,刚稳定好的情绪一下又翻涌了起来,想到了很多不堪回首的画面,心如刀割的画面。
米粒和小忧一人握住她一只手。
小梅摇摇头,说,“没事”。
风兮檩瞟了个眼神给小飞,小飞立马秒懂倒了杯酒放在小梅面前。
一杯烈酒下肚,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一些话提到了嗓子眼。
“姑娘可否再赏赐一杯酒”?小梅满脸忧伤的看着风兮檩,语气苍白道。
“一饮畅快,姑娘们随意”。
“谢姑娘”。
小梅把酒当水喝,酒精微微上头,小梅怒吼一声,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所有的狠,这一刻全部爆发!
她怒吼时,风兮檩第一反应牵着墨紫儿的手心,无需多言,肢体接触已足够!
“姑娘,今日以前我们素未谋面,小梅感谢姑娘的善心,请两位姑娘受小梅一拜”。
“哎哎哎,快起来快起来”。风兮檩慌张过去拉起膝盖弯下一半的她。
“小梅,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风兮檩问。
还没开始说,小梅就忍不住落泪了。
这时候,小梅还让大家不要担心,她只是泪失禁而已。
小梅诉说了遭遇的那些惨痛画面,那些被人当畜生对待的画面,那些让亲生父亲卖给人贩子的画面,那些街头流落夜晚四处漏风的画面,那些不愿意侍奉客人被挨打的画面,那些……
说到最后,她嗓子哽咽了好几分钟出不了声,与她朝夕相处了几日的四位姐姐已经眼眶湿透,她们只知道她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不曾想,从她出生那一刻起便没有享受过人间足以生活。
如果说有人来这个世界是享受的,有人来这个世界是受罪的,那她一定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