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去把外套穿上。”安言想了想,也同意了,超渡孤魂野鬼是有功德的,而且帮珠珠的事也不危险,他没必要拦着。
“珠珠,你在这里和钟凛哥哥玩,哥哥出去办点事。”安言见林晓晓已经准备好了,就向珠珠说了一句。
“好。哥哥早点回来哦,珠珠会想你的。”珠珠乖乖的挥了挥手。
出了门,安言就挥手叫了辆出租车,打车到了儿童医院。
进了门,就去找咨询台的护士问了问向雨在什么地方。
“你们找向大夫是有什么事吗?”她们这里是儿童医院,看安言和林晓晓自己就是个学生的样子,心里就有些警惕,昨天还有家属来医闹,就是因为向大夫没把一个孩子给抢救回来,今天又有人来找向雨,护士就以为安言和林晓晓是昨天来医闹家属的亲戚。
“我们的妹妹生了病,就想和向大夫咨询些问题。”安言捏了捏林晓晓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是这样啊,不过你们来的不巧,向大夫这几天休假,不出诊。”一听安言和林晓晓是来咨询问题的,就松了口气,“不过你们可以和其他医生咨询啊,我们医院的医生都是很好的。”护士建议道。
“可是向医生是我们妹妹的主治大夫,她身体的情况向医生最清楚,要是换了别的大夫,我们也不放心啊。”安言的表情有些为难,“对了,能将向医生的电话给我吗?她休假我电话问她也是一样的。”
他不能直接问对方的家庭地址,这样会显得太刻意了。
“那也行,我把向医生的电话写给你。”护士见安言这么有礼貌,越发觉得她们不是来闹事的了,见安言说的诚恳,她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病人问主治医生情况是很正常的事,要是她拦着的话到时候病人出了什么事又是她的问题了。
安言接过护士手里的纸条,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就打了个电话给向雨。
“你好,哪位?”
低沉的女声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你好,是向医生吗?我们是沈安的家属,有些关于沈安的问题想要向你问一下。”安言见对方接了电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有礼貌的问道。
“是我,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向雨回道,心里却有些纳闷,她对沈安还是有些印象的,当初沈安没钱手术的时候她还在医院做过募捐,只是后来这孩子还是因为没钱治疗而被赶出了医院,这都有半年了吧,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难道是沈安的心脏病又复发了?
“那个……您现在在哪里,有些问题一句两句的也解释不清楚,只能当面问您。”安言想问的太多了,但是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就想和向雨面对面好好聊聊。
“这样啊,我现在在江厝路的希望咖啡馆。”向雨想了想,回答道。
虽说这两天因为医闹的事情让她心情有些烦躁,但是她从医也有二十多年了,医闹这种事经历的也不少,反正她行的正坐的直,也不怕被调查,最多就是当放假咯。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安言一听,立马拉着林晓晓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将手机挂断。
“向医生答应了?”林晓晓见安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埋头往外走,就问道。
“答应了,约我们在希望咖啡馆见面。”安言将手机放好,正好见一辆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等对方下来之后就拉着林晓晓坐了上去。
“江厝路希望咖啡馆,谢谢。”
司机很利落的就按了表。
江厝路离医院并不远,隔了两条街,开车的话五分钟左右也就到了。
付了10块钱,两人就下了车。
进了门,安言就四处看了看,寻找可能是向雨的人。
他没见过向雨,也没听白晓冉说过是什么模样的,但是听对方的声音,他判定应该是个40-45岁左右的中年女人。
有些这个目标,找起来就省事多了。
看着在角落处一边喝着咖啡手里还看着书的女人,安言第一个就觉得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那中年女人穿着墨绿色的风衣,利落的短发,虽说看着有些显老,却有种温和的气质。
在用传音入密和身在鬼玉中的白晓冉确定过对方的身份之后,安言就和林晓晓站在了向雨的桌旁。
“你好,向医生。”安言微微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听到刚才在电话中的干净男声,向雨抬头看向安言,有礼貌的笑了笑,伸手示意两人坐下。
“你想问我些什么?”她对安言和林晓晓是怎么认出她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是儿童医院心脏科的主任医师,医院大厅的宣传栏里就放着她的照片和生平事迹,能认出她并不奇怪。
“是这样的,您还记得半年前,有一个叫沈安的孩子吗?”安言想了想问道。
“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向雨喝了口咖啡,温和的道。
“这个孩子,我印象挺深的。想忘掉都难。”向雨想到那个孩子,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能和我说说关于她的事吗?”安言不急着直接询问珠珠妈妈的情况,而是想要全方位的将珠珠了解清楚。
只有将对方的所有都了解清楚了,做起事情来才会事半功倍。
“那是个可怜的孩子……”向雨的目光有些深邃,将她知道所有关于珠珠的事情娓娓道来。
“第一次见那孩子的时候,她才出生不到半个月,是从其他地方的医院转过来的,当时只有那孩子的妈妈陪着,直到手术完成,听到孩子平安的消息,就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孩子的妈妈是累晕的,当时我心里就在想,孩子才不到半个月,这女人应该在家坐月子才对啊,怎么就一个人送孩子来医院了,还累晕了过去?孩子的爸爸干什么去了?”
“沈安的爸爸,就没去看过她吗?”林晓晓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应该是去过的。”向雨有些不确定的道。“我也是后来听护士们八卦的时候才知道的,在拖欠了住院费一个星期后,沈安的爸爸出现过,将住院费给交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