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河是做什么的,在场的几个一半人都清楚,既然对方那么笃定的问安言,那肯定是不会错。
“不,是和妖精打了一架。”庄河挑了挑眉,正色道,只是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安言扶额,他就是小小的报个仇,怎么一觉醒来马甲都快被扒光了。
安绍辉瞬间转向安言,又看向庄河。
一脸的你在骗我,说他儿子撞鬼他还是很相信的,说他儿子和妖怪打架!他怎么都相信不了,现在的妖怪都这么弱了吗?连个青少年都打不过?
安绍辉腹诽,他儿子最多就是能和一两个成年人打架不落下风而已,说他和妖怪打架,他怎么着都不会相信的。
而且医生的检查结果不是也出来了嘛,除了体力严重透支之外,就只是发高烧。
和妖怪打架就受这点伤?更扯了吧!
“所以说安小弟不简单啊!”庄河勾唇一笑,“我猜猜,周身鬼气萦绕,偏偏对身体没什么害处,是修鬼道的没错,而且这脖子里的令牌!应该是鬼……”
“是蜘蛛精!”安言见庄河都快把他马甲全给扒了,立马脱口而出,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都没脸看自家爹妈和安霆变换的神色了。
心里更是对庄河气的不行,怪不得鬼界那些公务员对天师道士之类的气的牙痒痒,他原本还以为只是抢业务而已,结果现实很明白的告诉他,天师居然还敢坑鬼界公务员!!!
庄河一脸你早说不就完了的表情,在笔录本上写下几个字,主谋,蜘蛛精!
“再说说,那两个被雷劈的焦糊糊的又是什么东西?”庄河一脸的公事公办。
安言用一言难尽的脸色看向庄河。
庄河瞬间明悟,将大家都给赶了出去。
安言揉了揉额头,苍白着脸将事情的始末都给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他是白无常徒弟的事儿。
“看来这事儿还没完啊!”庄河摸了摸下巴,眼里闪现出一丝算计。
安言一看到庄河这种表情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在诗情画意买符的时候,庄河就是这种表情,接下来就是狠狠的宰了他一大笔。
“安小弟啊,你看这主谋共犯都给逃了,你这生命也没个保障的。……”庄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安言。
“你打住!你又想动什么歪脑筋?我可没钱再买什么法器之类的了啊!”安言一脸的拒绝,他钱包都空的差不多了好嘛!
庄河一脸你在说笑的表情,“我可没想说这个,你看,你是鬼差,还是个阳差,就不想着找个正经的工作养家糊口?”
安言斜睨了庄河一眼,“今天是大年三十,还没过完年,我只能算是十八岁的青少年,连高中都没毕业,你确定我需要养家糊口?”简直是笑话。
庄河咳了咳,有些尴尬,忘记这一茬了。
随即换了付口吻,一脸的公事公办。“别给脸不要脸啊,真以为我不知道呢,那蜘蛛精是罚恶司指名要抓的通缉犯,还是从你这个鬼差手里逃掉的,真被你老大知道了,你觉得你会领什么罚?”
安言吐血,现在的天师都这么不要脸了嘛!
“你想怎么样!”安言一脸的无奈,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要是没随了庄河的意,他绝对是会告状告到罚恶司去,到时候落下一个处罚,被扣奖金是小事,被扣任务点才是大事!
“你看,整个调查组就我一个组长,手下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一有什么特殊的案子,我就忙的不行。”庄河一脸你很上道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和你哥也算是同僚了,对你自然也会多少照顾着点,这样,你来调查组帮忙,我就不把你把蜘蛛精放跑的事给你捅上去,怎么样?”庄河一脸你赚大了的表情,让安言气的咬牙。
这人到底要不要脸!!!威胁他不说还这表情!
“当然啦,我也不是周扒皮,调查组的月薪还是很可观的,一个月基本月薪3000,有任务还有各种奖金之类的,福利也挺好,一年平均算下来,起码二十万吧!”庄河稍微算了算去年他领到的钱,诚恳的道。
才二十万就想把他忽悠进去?他稍稍耍耍手段就要十几万进账好吗……
不过目前来说自己把柄握在庄河手里,偏偏他还灵魂受了伤,一身鬼力只能使出三成来,要不然他肯定先把这庄河打的嗷嗷叫,看他还敢不敢去告他状!
安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庄河的话,心里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把伤养好了,非胖揍这家伙一顿,让他知道,鬼差可不好惹!
“这就对了嘛!”庄河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合同,抓了安言的手直接用水果刀稍稍在大拇指上划了个小口,就按在了合同上。
合同一式三份,一份是要上交国家秘密档案处的,一份烧给地府,算是告知了下面的人,另外一份是庄河存档用的。
“好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庄河看着新出炉的合同,笑的像只狐狸。
怕安言把合同撕了,迅速的将合同放好,站的离安言远远的。
安言那个叫气啊,“那是什么合同?”
庄河一脸无辜,怂了怂肩。“当然是卖身契!怕你说话不算话,签个合同比较保险,等过完年记得来组里报道。”说完拿着东西打算走人。
“哦,对了,组里时间很自由的,除了第一天要填写一些入职信息之外,平时也不用去警局,有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另外别想着给我摞挑子不干,你可是在合同上按了手印的,这合同可是要在你上司那边备份的。”言下之意,安言要是敢耍滑头,他就直接去罚恶司告他。
安言那个叫气啊,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是只狐狸吧!这么会算计他……
庄河走了,安绍辉,林翠芬和安霆却走了进来,他们对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从小养大的孩子怎么忽然就成了修习鬼道的天师了?
又是一番半真半假的解释,三人这才算是明白了,不过却是忧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