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沫沫故作恼怒地瞪了瞪他，道：“为什么非要给他好处，他才能帮我呢？”
韩农戳了戳她的脑袋，把她恼怒的脑袋戳得晃了晃，变得有喜感了些，才满意地轻道：“那你有见他有帮助过哪个同学练歌吗？”
“……没。”丁沫沫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有谁会像她一样，有这样的例外，“我不管，反正下午我肯定要去的。”
韩农随之道：“我陪你去。”
“嗯？你不是下午都有课吗？”女孩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重新抱紧了他，高兴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那几堂课我已经自学完了，而且一堂课他们要吹一大半时间其他东西，是挺浪费我生命的。”韩农大手包裹在她的脑后，刚才的烦躁感一扫而空。
“你连这也能自学，你还有什么是不能的？”丁沫沫惊讶地张了张嘴，一脸的崇拜。
“不能没有你。”韩农捏了捏她的脸蛋，缓缓地提步。
走廊上一个没骨头的，跟一个没有表情的，绵绵细语。
“呵呵，你的声音真好听，我想再听一次。”
“我哑了，说不了。”
“你现在不是在说话吗？”
“我在用腹语说话。”
“骗人！”
知道自己有专业老师教自己，丁沫沫接下来的课堂就认真多了。
当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丁沫沫恰巧在钢琴室，丁沫沫还没有离开课室，方老师居然已经走了进来。
“方老师，你怎么来了？”丁沫沫收起了课本，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你班主任说的。”方老师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唇角微微一弯，如往常一样的温雅。
他往课室里扫视了一阵，见其他同学都走了，便继续道：“我们就在这里练习吧。”
“嗯，好。”丁沫沫点点头把身子缩到了旁边，让出了半张琴凳给他坐。
她忘记了约了韩农在方老师的办公室等，人已经沉迷在了自己的歌声中。
方老师的确非常专业，而且非常有耐心，会帮她一句一句地调整音高和细节，原本已经非常出色的演唱，半个小时之后，已经变得更加完美了。
正当《告白气球》唱到高潮的时候，韩农突然阴冷着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啊，韩农，我忘记跟你说让你直接过来了！”丁沫沫怜惜地看向韩农。
韩农斜睨着方老师，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敌意：“方老师人真好。”
“不客气。”方老师没有抬眸，优雅地继续弹着伴奏，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韩农你过来这边坐吧。”丁沫沫站起了身，把旁边的那张琴凳拉了过来。
本来她是想招呼韩农过来坐的，谁知韩农绕了过来之后，便硬坐在刚才丁沫沫坐的位置，让她不得不坐在了外面。
“收起你的妒忌心，才能让她走得更远。”方老师感觉到身边传来的阵阵凉意，只是淡淡地道。
“妒忌？”丁沫沫一头雾水地看着方老师，不知道他突然在说什么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