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小虫子?”老白见它解除了毒素,或许是一个人在这里憋的太久,见到一个活物可以沟通便跟它聊起了天。
金甲蛊很诚恳的交代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没办法面对老白这种强者它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就算自己不说他想知道的东西总有办法知道,比如搜魂……
老白看着眼前这只虫子提议道:“要不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把你融入他的身体,这样你不就可以经常喝到这美味的鲜血咯?”
“可是,可是我跟主人有契约,我不能离开他……”金甲蛊无奈的说道。
老白咧嘴一笑:“小事情,我帮你办了!”
说罢,还没来得及金甲蛊做出反应,他直接对着金甲蛊的身体虚空一抓,抓出一个纯黑色的金甲蛊模样的东西,随之一团仅出现在他虎口的火焰精准的将黑色金甲蛊烧了个干净。
随后他自唐华藏的识海中取来一片亮晶晶的东西一指弹入金甲蛊体内,这样金甲蛊和巫灵的联系就断了,而新的契约也被老白代劳完成了。
鸭舌帽男子本来翘腿坐在长凳上等着金甲蛊完事,突然一阵心血翻涌那种与蛊虫心意相通的感觉被剥夺了,一口鲜血喷出洒在了地面。
他的本命蛊被夺受到了反噬,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华藏,准备起身逃离。
虽然他脑海中有一个巨大的问号,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此地不宜久留,眼前这个年轻人太诡异了。
一路跌跌撞撞,他总算是离开了现场。
就在他离开之后不到30秒就有一个大妈带着一群人来到了现场:“就这儿,我刚才路过就看到他躺在这里了,大家都来搭把手把小伙子送医院去。”
说来也巧就在几个中年人准备架起唐华藏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众人投来关切的眼神,他一脸的懵逼,自己不是正在跟金甲蛊战斗吗?
“小伙子你没事吧,怎么躺在马路上啊?”大妈开口问道。
“哦~没……没事,就是低血糖犯了~”唐华藏生硬的解释道。
大妈从兜里掏出两块糖果:“平常我外孙喜欢,带了点在身上,来吃了它补充点能量。”
唐华藏有些羞涩的接过那两块大白兔奶糖,剥开一块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中放入了嘴中,他感觉这是他这些年来吃过最好吃的一块糖。
在确认他没事之后众人这才陆续散去,大妈临走时又掏出了几块糖让唐华藏揣着:“小伙子,低血糖记得随身带几块糖,没事我就走了啊……”
“谢谢阿姨~!”唐华藏双手捧着奶糖,看着大妈离开的背影,眼眶不自禁的湿润了,是的他有些想妈妈了。
在他感动过后老白将事情的给他梳理了一遍:“我现在成为了金甲蛊的新主人,然后也因它可以百毒不侵了?”
“大致是这么个意思!”老白肯定了他的说法。
唐华藏用心感受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于是就没太在意。
他沿着周围寻找了一下刚才那个巫灵可能藏身的地点,没什么新鲜的发现不过在长凳边看到了一摊血和一个木盒,上面还撒着一些香灰。
“跑了?”唐华藏抬眼向四周搜寻了一圈,拿起木盒往家走去。
听了唐华藏的讲述黄得安拿起那个养蛊的木盒,上面雕刻着一朵梅花印记:“梅落寨!”
唐华藏不知道什么是梅落寨,就提出了疑问。
“你入行时间短,很多东西不知道,这苗人擅巫,巫术分黑白,这白巫治病解蛊,黑巫下蛊害人,你这次遭遇的就是黑巫的一支,根据他们的图腾印记江湖人称梅落寨。”黄得安指着木盒子上的梅花说道。
顿了顿他继续说:“这梅落寨是对黑巫一个村寨的说法,这个寨子很特别,他们虽然是黑巫的一支,但是在百余年前两湖两广填川时他们的族人想入川发展,没承想途中爆发了瘟疫,他们那一寨剩下的人都是被保护下来的老弱病残,很多巫术随之失传,他们害人的事情更是鲜有发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又蹦出来了一个并且据你判断还是个巫灵,此事不简单!”
唐华藏也在仔细寻思着这件事情,要说自己最近都忙着捉妖抓鬼,怎么会惹上这种官司,难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有了这想法唐华藏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但是没有证据又不好乱说,于是告诉自己以后出门要小心一点,对付巫师一脉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一夜无眠,唐华藏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遇袭的事情……
第二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来到客厅看到李大发正在请教黄得安。
“来这么早?”他象征式的打了个招呼。
李大发倒是热情,一脸笑盈盈的凑过来:“噢哟,师兄昨晚上你干啥去了?瞅瞅你这憔悴的小模样……说是不是昨晚大保健伺候啦?”说着他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滚你大爷的!把我工作辞了,这一行当也不像你吹嘘的,还不知道该怎么活呢,哪有钱去大保健……”
“哎~不对呀!你这么有能力怎么手上没案子呢?我这儿就有一活儿,你干不?”李大发半真半假的试探。
“大发啊,经过我的研究,你这问题很蹊跷,感觉它极有可能不是个单纯的风水问题,应该另有玄机!”黄得安没有管师兄弟二人的打趣,认真的说道。
这一下把唐华藏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两人靠近看着黄得安在桌子上摆着的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些山h一个土丘以及大约是一条河的模样。
“这是什么?”唐华藏指着画纸问道。
“师兄,这就是我刚跟你说的活计,最近我在师父铺子里帮他盯着,这不有个顾客找上门说他家出现了许多怪事,这一细聊才发现他家祖坟风水可能出了问题。”
李大发指着画纸说道:“经过我实地勘察发现他家祖坟葬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五虎抱孵有河萦绕,怎么看都是一处风水宝地。”
“……”
唐华藏很无语,他能看出那是一座山已经不错了还是虎形,也不知道李大发这体育老师的锅够不够背的。
李大发画技虽然拙劣一些,但是基本地貌还是画清楚了的,的确是一方风水宝地。
“葬在这地方后人非富即贵,他家能有什么怪事?”唐华藏搭了腔。
李大发略作回想便开始讲述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早上李大发跟往常一样差不多早上9点到了店里开门。随即一辆奥迪q5停在了门口,从后座下来一个看起来50上下的中年人,他进了店左看右看不说事情也不买东西。
“大叔,您是有什么事情吗?”李大发问中年人。
“这铺子是你开的吗?”中年人不答反问。
李大发一看这人气度不一般,便老实的说道:“这是我师父的店铺,他老人家有事让我先替他盯着几天。”
中年人神色不变的问道:“那可否帮我联系一下黄师父?”
这时候李大发才知道人家是奔着师傅来的,而且很可能认识师父。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黄得安身上。
“看着老子干嘛,老子不认识什么奥迪q5的大腿!”黄得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骂骂咧咧的说道。
见黄得安否认,李大发继续讲述……
为了钓住这条大鱼,我告诉他说我已得到师父真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行。
此时黄得安和唐华藏同时送上一对白眼表示对这位真传弟子的“尊敬”。
“不要这样子嘛,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地讲事情了?”李大发心虚开始抱怨。
见二人并未继续秀演技,李大发接着讲道。
我这么一说,他也就那么一听没当回事,我瞧出来了于是我让他将手摊开,帮他看个相让他自己判断真假。
于是我照着师傅给我的《麻衣神相》认真的看了此人手相,掌心两条玉柱纹一条从手掌解缆,延伸至食指下面,另一条从手掌解缆,延伸至中指下面,显然是一种老岁尾年获运的一种手相,再观此人天庭饱满印堂宽,属于绝对的大富大贵相。
通过他说话的口音我基本断定他是某个入京任职的大官,前后搜寻我曾看过的新闻联播,觉得他极像里面的某个人,入行太短怕出错于是我给他打了一个机锋:“渭水河畔钓鱼翁,余得后世龙凤中,朝入朝堂点星卯,夜半卧榻思故人。”
我本来也没底气,因为不敢想那种大人物会亲自来我们这小店。
结果事情就这么巧,我打完了机锋那人好像很触动,直接紧紧握住我的手:“大师!您真的很准!帮帮我!”
“李大发,你特么有完没完,能不能好好说事情,捡重点别装逼!”唐华藏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喷李大发。
李大发看二人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双手一摊以示无故,然后继续说着昨天的事情。
我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知道他有所顾忌,干脆把他请到内堂。
这时候他才静下心来给我讲,他叫姜太明,是管理华夏国家机构人事的干部,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后来因为工作调动入了京还成了一名省部级干部,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祖上的风水葬的好才福荫至此。
本来一切都是顺风顺水,但是最近家里却出现了一些状况,先是自己老梦见已故的爷爷托梦给他,说他好害怕老虎要咬人,让他赶紧给他换个家。
这样子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由于工作忙我实在走不开,于是差人回来看了一趟,来人告诉我祖坟并未出现异样,我便又专注于工作,可奇怪的是我的儿子突然发了疯一样,每到半夜就拿着家里的擀面杖往我身上招呼并且问我:“你个龟孙子,为什么不给我搬家,为什么不搬家?”
我们带他去了好多医院,可检查结果出来医生都说没有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也是越来越糟糕。
眼看孩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相信是爷爷的墓地出了问题,所以这才打听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听一朋友提起黄大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于是我就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