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贾琞摇头叹息,面无表情。
秦可卿心中一紧,看着面无表情的贾琞,秦可卿莫名心中一疼。被锁困十八年,这才刚获得自由的三爷,最渴望展现自己吧。
要是没有中前三甲,必然会是一种打击。
“三爷,第二名?”
宝珠小心翼翼的问道:“或者第三名?”
贾琞摇头。
没有中前三甲?
“三爷要不去看看其他榜单?”
瑞珠赶紧劝慰:“不中前三甲,只要通过考试,也是可以继续往上考,就算是最后殿试状元,也未必能够每一次都中案首呢。”
“贾琞?”
突兀的,围观榜单的考生,有人惊呼:“这是贾家的人,本以为是靠着关系,拿到了案首,这文章,这...实在是太妙,这乃是范文水准!”
随着考生惊呼,马车中陷入诡秘的寂静之中。
三女均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贾琞,贾琞老神在在的坐着:“我本认为拿到案首,也没什么大不了,本不想炫耀,你们想哪去了?”
“三爷真会吓唬人...”
宝珠瑞珠不依。
秦可卿则是满脸温润的笑意,她笑的不是贾琞拿到案首,而是贾琞这时候竟然有了心思开玩笑。
如此一来,这是关系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有的表现。
三爷心中的寒冰,又被融化一分。秦可卿笑靥如花:“恭喜三爷。”
回到租住的院子,哑婆比谁都高兴,做菜水平都提高了不少,咿咿呀呀的手舞足蹈。
县试中了案首,就有秀才之名,可以免府试、院试,到了八月份只需要在吏部主持下考一个科考,拿到乡试的考试资格,就可以参加乡试。
县试结束后,时隔不足两个月,就要参加府试,随后一个月,也就是七月份就要参加院试,这些都考过之后,八月就要参加乡试。
接连就要考几场。
秦可卿认为直接考八月份的科考,在时间上来说最轻松。用餐之后,秦可卿问道:“三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科举考试,很多人并非联考,一般都是一年考两场,或者一场。
今年恰恰是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导致很多考试时间相隔太短。
而一些考生,并非就是要联考的,乡试考试分为乡试、府试院试,有的人去年考过了府试,今年只需要直接参加院试即可。
有的人考过了乡试,考中了举人,今年只需要参加吏部主持的科考,拿到会试的资格,就可以直接参加会试...
贾琞是一个例外,他从童子试开始,就需要不断联考,贾琞不想耽误时间。
秦可卿的问题,贾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目前以贾琞的每天获得的气运值,五天可以一次抽奖,这种最低级别的抽奖,目前来说已经无法抽中好东西。
贾琞目前水准,也就是童试精通。
万一要是抽不中接下来的府试精通,贾琞就只能放弃联考...甚至是接下来的科举考试。
所以,贾琞打算积累气运值,积累到一千的时候,再去抽奖:“先回去读书,到时候参加府试,要是不通过,就参加八月份的科考,拿到乡试资格再说。”
......
接下来的科举考试,会考很多场。
不过目前来说,贾琞考中童试案首,这是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所以,回去的时候,气氛是欢快的。
然而回到神京城之后,这种喜悦的心情被冲散。
“恭喜三叔童试中案首。”
贾芸读书几年,也曾下场试着考童试,但是最终结果...考了两次都落了榜,至此也就断了读书念想。
贾琞被锁困十八年,这才刚获得自由,第一次下场,就考了一个案首回来,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
贾芸对于贾琞,是真的很崇拜的。
人与人就是不同,这也是上天注定,天生吃哪门饭,就是这方面的天才...很明显琞三叔,就是天生吃官场这门饭。
而他...能有些富贵就好。
“只是区区童试罢了。”
贾琞不以为意,要是没有系统这个金手指,贾琞自忖自己在这个世界读书十年,兴许可以下场一试。
科举看似简单,然而想要逢考必过,并非简单的天时地利人和,而是真正的需要实力。
就算是现代人自诩聪明,到了这个时代考科举,读书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成功。
区区童试。
三叔这是挖苦人吗?
贾芸脸色一苦:“三叔,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咱们卖了不足三百斤白糖。”
“这么少?”
贾琞去长安,这一来一回可是接近一个月,五天卖一批,也要有五六批货,起码一千七八百斤。
贾琞有些奇怪:“神京城一带,白糖饱和了不成?”
白糖毕竟是奢侈品,并非寻常百姓就可以吃得起的。神京城这一带,也就四五座城,他们前前后后卖出去的白糖可不少。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这一天来的太早。
白糖生意,被严重高估?
“不是饱和了,而是咱们的作坊,被人勒令停产。”
贾芸哭丧着脸:“三叔离开之后没几天,大老爷带着仆从,就冲进了咱们一个作坊,见人就打,并且找到了我,让我交出方子。”
贾赦?
贾琞脸色阴沉下来,分家的族人,不是不允许做生意,只是做生意需要报备族长,有着家族照看,避免被人所欺。
而所得到的利益,就要分给族内一半。这是规矩,也是一个家族长盛不衰的根本,没一个家族都是如此。
就算是皇族,也是如此。
利益分润出去,寻找一个靠山,贾琞并不抗拒。
但是,要是贾家主家,贾琞则内心很不爽利:“其余两个作坊没事吧。”
“另外两个作坊隐秘,暂时大老爷没有发现,不过我已经解散了这些工匠,大老爷逼问我方子,我哪里知道。”
贾芸不是不知道,而是推了出去:“只是我...出卖了三叔。”
贾赦以族谱除名为威胁,贾芸最后妥协了。
“芸哥儿,你先回去吧,这生意暂时不用做了。”
贾琞知道,白糖生意迟早会被贾家主家盯上,现在手头银子足够,不继续脱色白糖也可以。
贾芸很是愧疚,垂头丧气的离开。
“三爷...”
秦可卿给贾琞倒了一杯茶:“实在不行,咱们方子可以不给,但是利益可以分出去一些,没有必要与主家作对。”
贾家,在原着中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权势,看上去没有只手遮天。
然而现实中,贾家作为四王八公一脉中的一家,作为开国武勋之中,八个开国国公一脉,权势之大,贾琞都要感觉无力抗拒。
贾家随便一个小小的手段,贾琞都会寸步难行。
“大不了不赚这银子就是。”
贾琞脸色冰寒,有很多话,贾琞没有告诉秦可卿,白糖脱色法,就算是给了狗,贾琞也不会给宁荣二府,更不会给他们带来一个铜钱的利益。
秦可卿明白,三爷对于贾家,不仅是不喜,而是已经恨意滔天!
“咚咚...”
院门被敲响。
“砰...”
仅仅敲了几下,院门就被人暴力踹开。
贾赦带着一众奴仆,进入了院子:“孽障,逆子,还不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