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天鹅湖里的人头都是从暗森林的禁地来的吧?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白夭决定亲自下湖一趟,直到找到人头的来源地为止。
“饕餮,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白夭一个瞬移消失在他眼前。
饕餮松了口气,美滋滋地跑回大饭池面前,心想要不要换个地,免得下次白夭又来威胁他。
另一边,白夭回到云顶明珠,二话不说把正在泳池里的冥河翠花薅走了。
两人齐齐出现在废墟般的天鹅城堡里。
冥河翠花看着被封住的天鹅湖,有些懵逼道:“夭夭姐,我们怎么又来这里啦?”
“小花,我需要你再帮我一次。”白夭说明来意,“我要借用你的真身,让你带着我穿过湖底。”
冥河翠花犹豫道:“夭夭姐,上次我去过,那里游了好久好久都游不到头,感觉无边无际似的,再下去也是一样吧。”
“而且,底下人头是真的多……比湖面飘着的人头都多,好瘆人的。”
“不用怕,这次我和你一起。”白夭解释道:“我会画一张护身符给你,到时候可以避开人头,你只需要往下游就行,我会观察四周。”
冥河翠花爽快答应。
白夭暂时打开法阵,让她变化出真身,随后便封住入口,和她一起跃入血湖中。
血湖已经被她封住,人头都被定格住了。
每颗人头都以诡异的姿态定着,无数双眼睛就这样直瞪瞪地看着她俩。
水里的人头也是一样被定住。
白夭刚入水,就被冥河翠花柔软的触手拉进了巨大的水母伞里,就好像多了一层屏障似的。
“出发。”
她一声令下。
冥河水母奋力朝着湖下深处潜去。
因为水下环境阴暗猩红的原因,导致定格在水中的人头看上去比湖面上的人头更恐怖百倍。
血红,且阴森。
冥河水母一回生二回熟,游得贼快。
有白夭在身体里保护着她,她比平时更卖力了。
白夭则专心致志地观察水里的环境。
天鹅湖的无底让她想到了上次在冰川河里的遭遇。
那时候是被楚天佑用天机镜设计了,才会无限下潜,但这次,天机镜是在她手里,应该不存在被神器干扰的情况吧。
不过,该试还是要试试的。
白夭召唤出天机镜和伏羲琴,再利用心口的五色石,让三件神器互相产生联系,在发出某种共鸣。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悬浮在她面前的天机镜和伏羲琴突然有了动静。
一声琴声,一道金光,仿佛撕破结界的利刃,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湖底的异常所在。
黑暗的湖中突然出现一道泛着血光的结界出入口。
源源不断的人头就是从结界里边流出来的。
冥河翠花惊讶地叫道:“我上次来的时候游了好久都没看见这个结界啊!”
“结界被隐藏了,找不出结界的话,这个湖就是永远无底的。”白夭喜上眉梢,“找到就好说了。”
“小花,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她收起两件神器,从巨大的水母伞中飞出来。
“好,那我先回去……”冥河翠花话音未落就被白夭送回云顶明珠。
她身上沾着血湖的血,浑身血淋淋的掉在花园里,差点没砸到白零。
白零看到这样狼狈的冥河翠花,都惊呆了,“小花你怎么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冥河翠花傻笑道:“是夭夭姐又带我去了一趟人头血湖。”
白零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道:“人头血湖?是以前的天鹅湖吧,夭儿姐又带你去那里干什么?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是的呀!”翠花点头,“夭夭姐好厉害的!上次我潜下血湖什么都没发现,但是夭夭姐一去,就找到了一个隐藏在血湖里的结界呢,真不愧是我喜欢的女神!哎呀,先不说了,我去洗个澡!”
看着一溜烟跑去泳池的翠花背影,白零那双碧眼一点点阴沉下去。
正巧苏誉拿着菜单过来,冷不防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阿零!”
白零下意识侧身,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擒拿,掐住了苏誉的脖颈。
苏誉被他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咳咳咳……是我是我啊……咳咳!”
“哈哈哈哈我知道是你啊,跟你开玩笑呢~”白零看到他时,赶紧松开手,露出帅气一笑。
苏誉心有余悸的呛咳着:“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我看不像是开玩笑啊,刚刚你是真的想弄死我的感觉,阿零,是不是最近我忙着搞菜单忽略了你,你别生气啊。”
他没说的是,刚才阿零的反应和神态,明显是冲着要弄死他的节奏。
这样的阿零,忽然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
就有一种,眼前的阿零,不是那个阳光帅气,软萌可爱的阿零,而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似的。
当然,他了解阿零,他的阿零才不是这样的人。
阿零应该是被他吓到了,做出的本能反应而已。
“是啊!谁让你现在天天搞菜单,都不理我了呢!”白零嗔怒道,还不忘狠狠掐了一把苏誉的腰间肉,“再这样下去,我要跟你分床睡了!”
“别!我知错了,菜单已经弄好了,给你掌掌眼。”苏誉笑着搂过他腰,把菜单递给他,“乔迁宴,当然是你说了算。”
白零心不在焉地看了眼,“都可以,就按照你写的办吧。我肚子有点疼,上个厕所先。”
“肚子疼?怎么会肚子疼,你每天的饭菜都是我做的啊,不可能出现食材的问题,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苏誉一脸担忧道。
白零推开他,没好气道:“正常排泄而已,这你都要管。”
苏誉笑道:“我当然要管啊,你的一日三餐,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玩,什么时候上厕所,我都清楚,对你,我了如指掌的好吧,现在也不是你上厕所的时候呀。”
“去你的吧,苏誉我怎么现在觉得你像个变态呢?”白零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他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缓缓拿出了一张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