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激动地扑进胡烈的怀中,“烈,你怎么来得怎么快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住在云顶明珠呢。”
胡烈笑了笑,“我朋友住在这里,刚好来看他而已。”
所谓的朋友就是住在云顶湖里的大长虫。
柳苍目光幽幽的扫了眼胡烈。
他都不好意思戳穿这只臭狐狸,自从白夭离开云城后,臭狐狸就在云顶湖的附近刨了个洞安家落户了,三天两头就来白家附近溜达。
臭狐狸的心思,连花园里那颗死人头都看得出来。
唯独这个陷入恋爱脑的女人察觉不出来。
胡烈很喜欢白夭家里的气息,无论是灵气还是磁场都很符合他的心意。
等白夭回来,他说什么也要求她,让他留在这个家里。
哪怕不让他睡在大别墅里,他在花园里刨个狗洞和死人头作伴也不错呀!
众人在忙着准备大餐。
德古拉和宋长风也在花园里摆出烧烤炉,准备来个露天bbq。
禺疆追楚人头追累了,坐在一旁穿烤串。
不一会儿,萧衍,陶洪福,陶夫人,清朝婉婉,还有舒颜也都来了,大家加入其中,忙得不亦乐乎,白家充满了欢声笑语。
下午,白零开着迈巴赫终于回到家门口。
还没进门呢,白夭就听见家里传来大家的笑声。
她的家本来是冷清沉寂的,而现在,充满烟火气。
说实话,她并不排斥,反而喜欢这种亲朋好友都在身边的感觉。
只可惜,小川没回来。
白夭下意识打开手机看了看。
快一周了,小川仍旧没有发任何信息给她,甚至留言网站上也没有他的最新消息。
“柳幸川,你特么的有种啊,胆子变大了,这都多少个二十小时过去了,你还没联系我。”
“你只是出不来,不是死了啊,给我回个消息就这么难?”
白夭怨气横生。
突然脚下一震,房子也一震。
树叶哗哗作响。
“地震了?”秦雨薇一惊。
夜澈淡定自若道:“怕什么,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
白零下意识看向白夭,这种熟悉的震动,难道是因为夭儿姐……
白夭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狂躁,一脚踢开自家大门。
夜澈惊呆了,“这开门的方式果然是夭夭姐姐啊,别具一格。”
花园里的众人听到大门发出咣当的巨响,全都不约而同的往这边看来。
果然,是白夭回来了。
“夭夭!”德古拉上下打量她,见她完好无损后松了口气。
白夭迅速调整好心情,看着忙碌的大家,郁闷顿时一扫而光,露出欣喜的笑,“大家都来啦。”
“是啊,算是为你接风洗尘了。”德古拉往后面看了看,不见柳幸川。
额……
好像突然明白夭夭刚才为什么踹门了。
白夭走进家里,客厅里的人更多,连不少古董老鬼们都出来玩了,有的坐在电视机上,有的挂在水晶吊灯上摇来摇去,好不热闹。
夜澈和秦雨薇一进门就被叼着楚人头的恶灵犬吓一跳。
恶灵犬还朝两人呲着大牙一笑,然后又叼着楚人头继续快乐玩耍。
随后两人小心翼翼的穿过花园,进了客厅,看到满别墅的人和鬼怪,两人双双惊呆,站在原地满脸凌乱不知所措。
“夭夭她……她家里好热闹啊。”
“有人有鬼有蝙蝠有妖怪还有城隍爷……碉堡了!”
夜澈从来没见过,这些物种竟然能神奇的呆在同一个地方,而且相处得很融洽,有种过分的温馨感?
秦雨薇目光一转,落在叶清欢的身上,鼻子又是一酸。
呜呜呜不愧是光芒万丈的顶流女星啊,哪怕不化妆,私底下素颜的状态竟然也是这么好看。
“夭儿姐,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白零把白夭叫去楼上房间,又叫来了清朝婉婉和陶洪福。
“王若芳破产以后她全部家产被拍卖,在她王氏宗祠的老宅里挖出了一些东西。”白零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骨灰坛给她看。
骨灰坛上贴着一张镇魂符。
白夭看到骨灰坛的瞬间,心中顿时有数了。
清朝婉婉仿佛也感应到什么,有些焦躁不安的看着她,“白大师,这是……”
“这应该就是你被王麻子藏起来的部分骨灰,你丢失的一半魂魄,不出意料的话被封存在了这里。”
清朝婉婉脸色一变,“王麻子……好熟悉的名字啊,奴家好像在哪听过……”
白夭揭下镇魂符,说道:“你真名叫陈婉,生前是戏班里的戏子,死了一百多年了。你之所以忘记了生前事,是因为这一半魂魄被封印住了,现在我解开封印,你就能恢复记忆了。”
果不其然,骨灰坛里封印着陈婉的另一半魂魄。
魂魄合二为一。
陈婉也终于想起了丢失多年的记忆。
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我在我们戏班子里唱戏虽然不是最拔尖的那个,但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每次都能招揽更多的人来看戏……有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总是来看我的戏,给我捧场。他笑起来真的很温暖,也从来没有因为我是个戏子而看不起我。他叫蒋谦扬……谦扬说要给我赎身,他要娶我……可是世俗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陈婉血泪流了一脸,凄惨的说着过去。
“我和谦扬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在我决定要放开他的手的时候……我收到了谦扬的书信,他说他要和我私奔,约我在城外见面,我把所有的积蓄都收拾好,打算去赴约的时候,是班主……王麻子他闯进我的房间,把我活活勒死,又将我伪装成上吊的假象。”
“我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人去赴约,最后惨死在王麻子的手下,尸身被扔进枯井,王麻子还趁机去蒋家放了一把火,把蒋家所有家财占为己有……”
“王麻子知道我怨气难消,怕我报复,找来术士将我的魂魄一分为二,镇压在了王氏祠堂的地底下,想让我永世不能超生,永世没办法下地府状告他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