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夜元青愣住了。
只见白夭出手如电,徒手就把五魔的脑袋给硬生生拧下来了。
五魔直接就懵逼了。
她一手拎着它的脑袋,一脚踹翻它的身躯。
“这……!”
夜元青看到这一幕震惊了,复杂的看着她,眼里充斥着不可思议。
“我的身体!”反应过来的五魔暴怒无比,龇牙咧嘴的要撕咬她。
白夭不给夜元青反应的机会,拎着五魔的脑袋直冲他面门狠狠砸去。
她身法和手速都太快了。
快到像是一道闪电。
夜元青闪躲,但还是被她抡起的一脑袋干翻出好远。
砸得鼻血直流,气急败坏。
“该死!”夜元青怒吼,“我要撕碎你!”
他从袖袍中抽出一条法鞭,凌厉破空的呼啸挥来。
白夭反手抓住法鞭,感受到法鞭里那股浩然正气,微微一惊。
此法鞭能鞭挞妖魔,辟邪除怪。
这种法器在九州时期如果炼制到大成,那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捆仙绳。
手持法鞭者,如果没有两下真本事,是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白夭看了眼夜元青。
他满脸伤疤,神态暴怒狰狞,并不像能执掌这种法鞭的人。
可惜她观相的能力暂时失去了,无法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夜元青眼见法鞭被夺,咬牙切齿地轰出数张符篆。
符篆飞出来的瞬间,白夭眼尖的发现其中夹杂着熟悉的气息。
那是弑神的气息!
她面不改色,狠厉地一掌直接劈飞夜元青,身形一动,避开符阵中的毒气。
夜元青没料到她这一掌几乎要他了的命,滚落在地,七窍流血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怖、狰狞。
“白夭,我记住你了!”
夜元青狠狠咬着牙,用尽全力一掌拍在地上。
白夭敏锐地注意到他是拍碎了一颗类似于传送灵石的东西。
果不其然,夜元青一下子被传送走。
地上只留下他那根法鞭。
白夭捡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夜元青离开的方向,并没有追出去。
她刚才劈他的那一招,已然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夜元青就算逃走了,也活不了几天。
剩下的几天,他周身穴道和经脉会寸寸俱断,痛不欲生。
他也没时间去作妖了。
她捡起法鞭,走向角落里的瑟瑟发抖的五魔。
五魔被她真实的手段给吓到了。
只剩下一颗脑袋的它龟缩在路边草丛里,见她径直走过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白夭一鞭子甩过去,法鞭缠绕住五魔的脑袋,将它勾了出来。
它骨碌碌的滚到她脚边。
“姐姐别杀我……”五魔可怜巴巴地求饶。
白夭一脸冷漠地问它,“夜元青为什么要救你?”
五魔摇摇头,“我母鸡呀~”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二十多年前……”
“他的老巢在哪?”
“姐姐你能问点我知道的嘛?呜呜呜呜……”
“那你知道什么?”
五魔眼珠子滴溜溜转,“姐姐,我可以将功补过哒!”
“哦?说来听听。”
“姐姐家里那两个老头有事瞒着姐姐呢!”五魔振振有词道。
白夭眼眸漆黑,“诋毁我身边人的下场,你还再试试?”
五魔一抖,连忙说道:“真的真的是真的!我怎么敢骗姐姐嘛!他们肯定是坏人!”
“他们说姐姐你还不知道真相,我jio得姐姐家里肯定有人没了,但是他们隐瞒着你呢!”
白夭微微冷笑,转头看向黑暗中,“别躲了,出来吧。”
“嘿嘿,小老祖真厉害啊。”猫在树后的李道玄一脸尴尬的走出来。
他本来在找法器,就听到废品站外边传来声响,赶来一看,刚好看见小老祖徒手拧掉五魔脑袋的惊悚画面。
“夜元青受了重伤,蹦跶不了几天了,五魔你还要拿去九局总部么?”
李道玄看着五魔那颗头,有点瘆得慌的感觉,还是点头了,“对,他和不少事件有关系,必须要送回九局总部。”
“小老祖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派人严加看管起来,把它安全的送回总部。”
白夭质疑地盯着他,“我以为你们九局是很厉害的存在,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末法时代,玄门没落可以理解,但你们这样也太弱了。”
“小老祖说得是。”李道玄认真听着她的教诲。
“算了,我陪你走一趟吧。”白夭随手拎起五魔的脑袋。
“姐姐姐姐!”五魔不甘心地叫道:“那两个欺骗你的老头,你不惩罚他们嘛?”
白夭装作没听见他的叫声,只道:“我饿了,回家吃点东西,等天亮再出发。”
“好好好,小老祖你快去吃点东西。”
白夭在五魔的脑袋上施了个法印,随手扔到副驾驶位上,驾车回家了。
五魔说的话她心中存疑了。
回到白家,大家都还在睡觉,除了在看动画片的德古拉。
五魔看见有动画片可以看,蹦跶上茶几,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白夭面无表情地坐在德古拉的对面,小脸阴沉,一言不发。
德古拉看着她阴沉沉的样子,莫名感到心虚,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道:“夭夭,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白夭还是不说话,只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他。
德古拉被她看得心里发慌,坐立不安,强撑着微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可没在外边干坏事啊。”
不管他问什么,白夭始终一言不发,目光沉沉。
德古拉心虚得不行,借故起身离开,直奔白零的房间,将他使劲摇醒。
“起来,出大事了!”
白零瞌睡虫正浓,被他疯狂摇醒,气得一个枕头砸过去,“老吸血鬼,你烦不烦人?”
“夭夭出事了!”
“什么!”
白零一激灵,瞌睡立马清醒,“夭儿姐怎么了!”
“嘘,你小点声,她就坐在客厅里!”德古拉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她好像知道什么了,从一到家就一句话也不说,你快去看看。”
白零连鞋也顾不上穿,光着脚丫跑出来。
果然,夭儿姐坐在客厅里,那张俏脸阴沉,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