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手里的功德石,竟然是灰扑扑的颜色,而且还缺了一个口。
直接就把白夭给整不会了。
最差的白品功德石她都见过,就是从来没见过还有灰品的,那是差中之差,极品差的功德石啊!
哪怕这只臭狐妖拿出的是只有几十点的白品功德石,她也不会这么生气,居然是灰的,还是破的!
灰品功德石,功德力一点都没有的那还叫功德石吗,就是一颗毫无价值的破石头!
“我就说吧,这玩意儿还没我的绣花鞋好使。”青衣狐妖嬉皮笑脸的把绣花鞋和灰品功德石一起递给她。
“给你给你,都给你~”
他一脸骄傲,仿佛在说:我大方吧!
白夭:“……”
深呼吸。
也罢,反正他没功德,那剩下的一半诅咒就不用解了,等他什么有功德再来找她解开也行。
“难道是鬼兄在场,大师不好意思收下嘛?大师你就收下吧,以后我有好东西,再送来给你!”
狐妖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劲的拿着红绣鞋和破功德石往她手里塞。
宋长风看着白夭阴沉的俏脸,忍着笑,并不想提醒这只臭狐狸他即将要遭殃了。
“这样捧着绣花鞋好像也不方便,鬼兄,你有塑料袋不,装一下?”狐妖看向宋长风。
宋长风翻了个白眼,“没有!”
狐妖若有所思,目光渐渐下移,落在白夭那双柔软雪白的脚上,眼前一亮,主动蹲下身,“大师,来来来把脚抬一下,你穿回家多方便啊,还需要什么塑料袋啊。”
白夭小脸阴沉,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今天不把这只臭狐妖打到分筋错骨,跪地求饶,她就不叫白夭!
看着殷勤得要抚摸上她脚踝的狐妖,白夭忍无可忍,二话不说一jio踹去!
狐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得飞出好远。
他在夜空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那张俊朗的脸上定格着惊愕和恐惧。
然后下坠。
“啊!”
狐妖在半空中惊慌失措的做出狗刨式。
砰!
自救失败。
他重重地坠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土坑。
“哈哈哈哈哈哈哈——”宋长风捂着肚子笑得浑身乱颤。
白夭撸起袖子,跳进土坑就是干!
“大师、大师别打了……啊!大师我不是都把功德石和绣花鞋给你了吗……啊!好痛啊!打人不打脸,打脸不薅发啊——啊,我油光水滑的头发——”
十分钟后。
白夭从土坑里一跃而起。
后面跟着一个鼻青脸肿,头发凌乱,流着两条鼻血的狐妖。
“哈哈哈哈臭狐狸变成秃狐了。”宋长风看见他的头发被白夭薅得支零破碎,简直笑得不行。
臭狐狸被爆锤,大快人心啊!
夭姐就是霸气!
替他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白夭瞥了眼狐妖,冷然道:“剩下的一半诅咒,等你什么时候凑够功德力,什么时候来找我解吧。”
“啊?”狐妖又委屈又不甘心,“大师哪有你这样的,人家送佛都还送到西呢,哪有解一半就不解的。”
“有啊,我就是,你有意见?”白夭微笑着活动手腕。
狐妖:“……”
他哪还敢有意见啊。
“喂臭狐狸,话说你的功德石为什么是灰色的?”宋长风不禁感到很好奇。
他既然是狐仙,就能收集功德力,看臭狐狸的道行也有很多年了吧。
功德石居然是灰品。
修炼多年积攒的功德力,难不成都被臭狐狸给祸祸了?
狐妖一提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初本大仙也是个功德力爆表的功德大户,在很多年前的一天,我出门忘看黄历,遇到一个无良玄师,就是那个挨千刀的无良玄师把我功德力都抢走了。”
“你们瞅瞅,功德石也是被他给打破一角的。”
他那时候积攒了整整一百万功德力啊!
一百万啊!
他辛辛苦苦攒了上千年呢!
那个挨千刀的无良玄师抢走他的功德力还不罢休,还在他身体里种下一道诅咒。
诅咒会让他变得人不人,狐不狐的。
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变成浑身肉瘤的怪物。
为此他自卑的躲在深山老林里哭了好久,直到一年前无意间发现用极阴之体的干净之身可以解开诅咒。
他千找万找才在半年前找到叶清欢,入了她的梦,用温润帅气的外貌和她在梦里谈恋爱。
但没等他下手,诅咒的力量突然发作绞得他痛不欲生,连入梦的力量都维持不住,他只好又跑回深山老林里静养。
谁知道等他出来,叶清欢跑国外去了。
以他现在动不动就会变成怪物的情况,根本去不了国外,恐怕还没到目的地就被当做怪物扣留在海关了吧。
他只能在暗中等待叶清欢回国。
这不,叶清欢一回国,他就屁颠屁颠拿着红绣鞋去娶她了。
只要她穿上红绣鞋,婚契就会正式生效。
可最后还是被大师给破坏了。
不过他不气馁。
大师的实力有目共睹,他也亲身体会过了。
“大师,我真的没有要骗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说要功德的嘛。”狐妖委屈道。
白夭扶额,“我要功德没错,你给我的破石头有功德么?”
“我一时间去哪找这么多功德力嘛,不如你先解开我,我再慢慢分期还给你。”狐妖提议道。
这样他就可以和大师亲近亲近了~
白夭冷眼道:“不行,一手交功德一手解诅咒。”
狐妖那张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妖媚的气息,“大师~给个机会嘛。”
“发什么騒,没有功德就滚一边去。”白夭无视他的骚气,指着远处让他滚。
狐妖还不甘心。
她索性撸起袖子。
“好的大师我明白了!等我攒到功德我立马来找你,再见了您嘞!”狐妖嗖地一下溜得没影了。
宋长风笑得快要抽过去了。
白夭幽幽盯着他,“宋长风。”
“夭姐,你别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还阴森森的看着我,我也害怕啊。”
宋长风只觉被她盯着,背脊骨都在发寒。
虽然她一直叫他的全名,可这次的语气明显不同于以前。
这次让他莫名毛骨悚然,又感到心虚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