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嫣见她点头,继续耐心解释,她也不希望这么一个内向害羞的女子,因为周家的一次相亲,而被逼到绝境上,她说道:“那日你们三人在厅堂内说话,李姑娘与柳姑娘说了很多,我们海叔在边上听了一场,他后面跟我们说,要是一定要在你二人中选一个,他选有主见的李姑娘。
而你们当时说的事,他们二人也有询问过你的意见,你当时说不出来,急了也只会哭。
我们海叔做着我们这偌大的一个府邸的管家,每天所需要忙碌的事太多,他需要找一个贤内助,能帮他,能跟他扶持走完一生的伴侣,而不是让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家还负担起另外一个不能帮他,还要他来照顾到小媳妇的小情绪。
说到底,我们海叔比李姑娘跟柳姑娘都大很多,总会走在两位姑娘的前面,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有主见能在他疲乏的时候帮他的贤内助。
这点李姑娘能做到,但柳姑娘做不到。
柳姑娘,希望我这样说,你别介怀。
咱们年岁大了的人,就比较现实,成亲,还是要看条件的,这个条件,不是说家庭条件,而是李姑娘这个人,与我们海叔能互相互补。”
柳香香听到这里,猛的站起身,她给阮琳嫣鞠了一躬,道:“我知道了,我不介怀,是我没李姐姐好,我知道,今日打扰了,我先走了。”
柳香香说完转身就跑出了厅堂。
而柳香香的两个弟媳哎哎的喊着,跟着跑出了厅堂。
外面自有人送她们出去。
安氏见人跑了,叹息一声道:“我以后再也不给人保媒了,太丢脸了。”
第一次保媒就失败。
阮琳嫣:“是我们这事给嫂子添麻烦了。”
安氏忙摇头道:“这不怪你,这柳家还是我们安家一表几千里的亲戚,我也是过年的时候回去听我阿娘提了一嘴,有这么个亲戚家的姑娘,因为守孝,错过个了最美的年华,现在也是求着亲戚给她介绍个婆家,我想着她还年轻,应该还能生,却没想到弄成这样。后来我回去跟我阿娘打听了一下,那姑娘虽然木讷了一些,但也是个好姑娘,只是被那一家子拖累了。”
阮琳嫣问道:“怎么说?”
安氏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她的确守孝了好几年,但出孝期却不是最近,而是已经好些年了。前几年守孝在家,就给两个弟媳带孩子,如今孩子长大了,他们就嫌弃她在家碍事,想让她嫁出去赚一笔彩礼钱,只是这相看过来,相看过去,不是嫌人家穷,就是嫌地位不高,也不想想他家姑娘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什么身份地位的人能看上她?又还能娶为正妻的,就算娶为正妻,她能有担的起正妻该做的那些事吗?这一样挑来挑去,就把人耽误到这么大了,这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阮琳嫣:“时家军有那么多儿郎,挑不出有一个人吗?”
安氏:“可是她们看不上人家兵痞子出身啊!且香香被那家人教的太懦弱了,自己都不知道反抗的,别人再怎么帮她,也得她自己立起来,她自己立不起来,别人帮再多,也是枉然。希望这次,能给她自己一个惊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