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和原本的宗族完全脱离宗法关系,以后彼此只算同姓远亲,而不是同一家族的了。
从此以后祭祀、家谱、墓葬都各不相干。
这样的话其中一方犯了事,另一方都不会算在满门抄斩的范围内的。
阮家族人脸黑的像煤炭,急切的说道:“毅年媳妇,你怎么也出来掺和这事?还嫌这两家不够乱吗?”
阮毅年父子俩如今是阮家官阶最高的两人。
就算要分宗,也绝对不能把他们分出去。
阮夫人:“毅宏表弟这做法,我是不赞同的,因为他们的事,差点连累族里,连累我家老爷跟我儿子,我是真怕了,他们这么能折腾,哪天我家老爷跟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要是再被他们牵连,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阮家族人道:“不至于,不至于。”
阮夫人却语气强硬道:“反正我是不想让我家老爷跟儿子被牵连了,族中兄弟们,难道你们上次担惊受怕,被他们连累的还没够吗?还有在村里的阮家人,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白眼,连我家老爷在京城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可他们呢?刚从西北回来,连老家都没回,就去了京城蹦跶,让人看笑话。我们家是真怕了呀!”
阮家族人为难,他们也就是想来分些物资的,这种大事,不是他们几个人就能决定的。
现在被架在火上烤,一个个说道:“这些不如还是让族老们做决定吧!我们真做不了这个主。”
几个阮家族人说着,连物资都没要,就转身回自家去通风报信去了。
不说阮家族人如何躲事,离开了阮家三房。
只说阮家要发放一些简单的物资,让护卫去村民家里,让还能动的都到阮家来领一份物资,先到先得。
毕竟这个时候,平常去渝州城,马车一盏茶的时间就到,
现在路面崩坏,去一趟着实不容易。
交通不便,这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物资进不来,物价肯定也会比以往贵出好几倍,甚至十几倍。
虽然平常百姓家有余粮过冬,但如今东西都被压在倒塌的屋檐底下,还得冒着危险去挖出来。
现在天寒地冻,任何脸面都没活下来重要。
跟着阮毅宏来的人,一直在这里等着。
受冻挨饿,脾气就有些不好。
村里其它的平民百姓来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阮家也不欠他们的,能给他们一份物资,他们已是万分感谢。
不过只是等一会儿,哪敢有什么怨言!
特别是昨夜,周誉宁的护卫还从倒塌的屋檐下救出好些人。
要不是他们出手,估计今天的梨花村,都要十户九空。
所幸有人帮他们一把,如今梨花村一整个村子,也不至于成为荒村。
自从阮毅舟跟阮夫人说要分宗的事后,阮毅宏倒是再没说话。
他有自知之明,如果只是单独阮毅舟一家人的话,他可以靠自己那个在二皇子府里的女儿,让族老们都站他这边。
但如果再加上阮毅年那一家子,族老们绝对不会站在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