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好似出宫被人提点过,且又得了灵砚楼那么重的一个香囊,说话很是客气。
他道:“太后娘娘对这女学很是在意,听说除了灵砚楼的出资,京城官家女眷也会捐助一些资金,务必要把女学这事办的风风光光的,如今已是选了址,交给工部的侍郎大人去办了。”
阮琳嫣:“那不知道以后这女学听谁的?女夫子这些,请的是哪些人,可有审核这些女夫子,免的别又来个叶薇,教坏了来进学的姑娘们。”
公公看着阮琳嫣,笑眯眯的说道:“阮东家放心,我们太后娘娘年轻时候也是武将家的姑娘出身,阮东家在重光寺的论点,我们太后娘娘很是赞成,所以女学中除了平常大家闺秀需要习得的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也还有骑射课程。”
阮琳嫣听这位公公这般说,对这女学也来了兴趣。
公公又道:“这女学的山长,已有很多人向太后娘娘推荐,不过都要过了太后娘娘那一关才会安排进女学,毕竟娘娘也怕再来个叶薇那样的人。”
阮琳嫣点头,很是赞同太后娘娘的安排。
内侍官见阮琳嫣点头,他又道:“看阮东家的意思该是没意见了。”
阮琳嫣忙向内侍官行礼道:“太后娘娘很有远见,是我等草民远不及之高度。”
内侍官欣慰的点点头,他道:“既然阮东家没意见,那么牢狱那边的事,可否高抬贵手?”
阮琳嫣一愣,看向内侍官,一下子没反应,为什么牢狱那边的事,要一个内侍官来提醒她一句。
自从知道敲诈灵砚楼的人是三皇子府的人,那些来暗杀牢房中的那些人,都被灵砚楼安排的人救下了。
三皇子的意思可能是,那些人不死,他就寝食难安。
每次派去的人被人打的体无完肤,丢在牢狱大门口前,又不要了他们的命。
这是挑衅,也是明晃晃的威慑。
让人知道,得罪灵砚楼的人,就算是皇子的人,他们想护就护,想灭口,也是抬抬手的事。
但她不知道,这事竟然还惊动了太后。
且还要太后来做这个和事佬。
而这事都由太后出面了,她阮琳嫣自然也不敢再拿着鸡毛当令箭。
在阮琳嫣还在愣神的时候,周誉宁笑着对内侍官说道:“不过是些宵小之辈来冒犯,我们的确是不该这般拿着鸡毛蒜皮的事劳烦太后,还请内侍官回去让太后娘娘放心,我们不会再追究这事。”
目送宫里的内侍官一行人离开。
阮琳嫣一行人回到后院议事厅,她毫无恭敬,啪的一声,把懿旨丢在桌上。
阮琳仙吓了一跳,忙上前把懿旨拿起来卷好道:“这种天家之物,可得小心收着。”
阮琳嫣见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以为意,看向周誉宁问道:“你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阮琳仙抬头看了阮琳嫣一眼,见她不是问自己,卷好懿旨坐在边上听着,没打算走。
周誉宁见她没出去,也没避讳她,说道:“大胥皇帝目前活到成年的就这么几个皇子,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话也只是说来听听就好,别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