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顿了顿,接着道:“燃炎金瞳狮一族天生对火焰有超乎寻常的控制力,所以一直以来都十分强势。不过世上之物没有哪一个是没有缺点的。这天镜香就可以短时间内遮掩或者减弱燃炎金瞳狮一族的火焰掌控能力,使得它们实力大减。当然这仅对幼生体有强效,像眼前这只虽然还会受到一些影响,但总体来说影响并不大。”
唐对儿奇怪道:“那它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
“在很早以前,无论是人族、巫族还是夷族,经常会使用天镜香来捕捉燃炎金瞳狮一族的幼生体,虽然后来人类和妖兽两族结盟,这种事情做得少了。但此族对于天镜香还是深恶痛绝。”夜无殇顿了一下,道,“而且你们看前方那队人……”
雅歌踮起脚尖看了看,发现前方那队人的形象十分突出,每一个身上都满是纹身,无形中就透着一股凶悍之气。在他们的腰间还挂有一个小小的壶状器皿,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林黛儿淡淡道:“他们是万玄宫的人。”
“黛儿姑娘好见识。”夜无殇道,“不错,他们就是万玄宫的人。万玄宫是人族之中仅存的几个炼兽大势力,虽然隶属于人族,但和妖兽一族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这是当然了,炼兽师控制炼兽,妖兽一族又怎么会和他们关系好?”说到这里,唐对儿突然拍手道,“啊!怪不得这头狮子发那么大的火,这天镜香出现在万玄宫修士的身上,难保它不会多想。”
“确实!”
李开小声道:“为什么龙跃要让这些妖兽来这空明谷?”
“这些妖兽是来帮助龙跃守卫比赛场地的。”夜无殇解释道,“曾经有几届山河榜排名赛遭到过夷族强者的破坏,使得大量天才后辈死亡。从那以后,龙跃就开始布置大量人手进行防护,并且请了妖兽一族的妖兽过来协防,因为论起感应力还是妖兽一族更强一些。之后,夷族吃了几次大亏,就没有再来捣乱了。所以每一届山河榜排名赛能够顺利召开,这些妖兽功不可没!”
越是接近龙跃,他们就越能发现人族与周遭各国间的争夺有多么的激烈。
夜无殇等人在那窃窃私语,前方的冲突也已经平息,那个万玄宫弟子将天镜香交给了青衣人,并且向燃炎金瞳狮道了歉,并澄清自己并没有燃炎金瞳狮的炼兽,那头狮子这才放过了他。
夜无殇道:“走吧,我们先到休息区休息。待会对儿你们几个去灵字区域看看明天的对战表,我去观察一下周遭的情况。”
“好!”
一群人跟着学院老师一起进入了本学院的休息区域。为了方便起见,天秦的势力被安排到了一起,其中包括万玄宫和天符学院。虽然天秦国人,特别是他们四大院校的学生虽然会经常听到有关这两个学院的消息,但真正得见真容这还是第一次。
天符学院的学生数量很少,这次赶来参赛的只有寥寥二十人,不过他们每一个都显得很淡定,一身道袍更是让他们显出了他们的出尘气质,仿佛他们早已跳出红尘,成了方外之人。当然这不过是一种感觉罢了,他们若真是方外之人,也不会赶来参加这比赛了。
万玄宫以前已经见过了,和天符学院的学生是截然相反的气质。不过想想这也正常,他们经常要和那些炼兽打交道,是决计培养不出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的。
这次万玄宫来的人数同样算不得很多,看上去也就二十来人,不过炼兽师被称为最能越级的职业,和他们对抗要留一万个心眼才行。
见众人安顿好了,夜无殇便开始向着其他区域漫步而去。在天秦国旁边的乃是云岚国的休息区域,离得最近的是流苏学院。这个流苏学院和天秦的汐玥学院一样,同样是女子学院,不过因为云岚国的地域、人口等等都要较之天秦强了不少,故而流苏学院的整体实力还是要略强于汐玥学院的。
夜无殇很想看看这些女孩子具体是个什么程度,只不过她们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趁着空闲时间前来探查敌情,一个个都缩在各自的帐篷之中,拒不接客。夜无殇也不能去强闯人家女孩子的帐篷不是?
这般走了许久,几乎每一个势力都如流苏学院一般架势,夜无殇除了得知了有哪些势力前来参加排名赛,别的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他也不再闲逛,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怎么样?”看到夜无殇回来,李开几人连忙问道。
“没有更大的收获了。”夜无殇摇了摇头,道,“好消息是云岚国除了藏剑山庄和真言绝道宫外,其他隐藏势力并没有参赛,南梁国也只来了离火宫和黑羽殿。”
雅歌道:“这很正常,我们天秦的四大仙门也没派人来啊!”
天秦四大仙门分别是玉虚门、灵虚山、金霞洞和天霞圣地,又被称为虚霞四宗,是类似于云岚国藏剑山庄的隐藏势力,只不过隐蔽得更深罢了。
唐对儿说道:“这些隐藏势力大多和龙跃有直接联系,也不需要来山河榜排名赛与我们竞争。”
雅歌又道:“即便如此,我们的压力也不小啊。不说别的,单单我们天秦的天符学院和万玄宫就不好对付。”
唐对儿叹道:“我们人族四国上百亿人口,天才修士根本一点都不缺。每两年才招100人,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可惜的是,我们连天符学院和万玄宫都看不透,对别的国家的高手更是一无所知。”雅歌道,“哎,我就怕第一轮就被刷下来,那真是丑到家了。”
“怕什么?”李开道,“我们不知道别人,别人同样不知道我们,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担心我们太强,怕被我们第一轮刷下来呢。”
“咦?李开你也有脑子灵光的时候,不容易啊。”雅歌道。
李开憨憨地笑了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