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这一式天剑已经达到了重剑无锋,大巧若拙的层次,叶峰没有在此剑上感觉到任何锋利的剑气剑意,反倒有种泰山压顶的沉重感。
轰!
那天剑一路直下,将血红色的风暴压得不断往下,周围一里的地面不断下沉,似乎天空之上有一只大手在不断向下碾压。
轰!
轰!
“破!破破破破破!给我破!”
欧阳贤狂吼一声,那血红色的风暴猛地大涨,将那天剑催的寸寸断裂,然后崩灭成无尽的元气。
“哈哈哈哈!天翔,同样的招式对我没有作用!”因为催动真气过多,欧阳贤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过他的眼神之中全是畅快之意。
“那便再来一式!”天翔遥遥一指,蔚蓝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紧接着无数星光照耀而下,化成了一把璀璨的光剑,那光剑上的光芒是如此耀眼,让得叶峰一时间都睁不开眼睛,“星光凝剑,玉剑碎星式!”
咻!
光剑一闪而下,直接撞在了欧阳贤的身上,只听见嗡的一声,八宝银龙塔不住的颤抖,那强悍的冲击力将欧阳贤连塔带人硬生生给推出了上千米的距离。
欧阳贤脸色一白,口中吐出了一口血液。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天翔,然后不知道使出了什么手段,人影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
“天翔,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你给我等着!”声波远远而来,语气中充满了怨恨之意。
“天翔,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你给我等着!”欧阳贤的声音一波波传来,似近似远,可听在两人耳中却尤为清晰,语气中的愤恨和怨毒任何人都听得出来。
对于欧阳贤的离开天翔没有丝毫表示,身具八宝银龙塔的欧阳贤终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他实力是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打败,可是想要真正打伤对方却是不可能,除非如欧阳贤所说的那样,他进入极海仙境,便可利用仙纹击垮对方。
可是第三道正锁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除的?天翔今年才只有二十七岁,二十七岁就想踏入极海仙境无疑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六弟,你看到了没有?”天翔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峰,道,“他心中对我有怨恨,可更多的却是恐惧。他宁愿躲在那个乌龟壳里对着我叫唤,也不愿意走出来和我堂堂正正地一战。”
“他战胜不了心中对我的恐惧,不能主动离开八宝银龙塔的护翼,便永远被困在心魔之中,这样的他不足为惧。”天翔说道,“道阶法宝确实威力惊人,可是它在帮助人强大的同时也阻碍了那人的成长。外力终究是暂时的,只有自身强大了才是真正的强大。这也是藏剑山庄将所有名剑供上神位的主要原因,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不会轻易动用它们。”
叶峰强撑着站了起来,说道:“那把剑对我意义重大,并不单单是件道阶法宝那么简单。”
天翔笑了笑,道:“我能感觉到里面被封印了一个女子的灵魂,是因为她,你才对那把剑恋恋不舍吧?”
叶峰点头,绝云剑如今还没有完全祭炼成功,天翔能够感觉到烛莹的灵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放心好了,祭炼此剑的阵法十分强大,以欧阳贤的能耐,再给他五年也未必伤的了她。”天翔向前一步来到叶峰面前,直视着他道,“虽然此事我可以代劳,可是我希望你能够亲手将那把剑抢回来。”
“嗯,一定会的。”叶峰虽然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可是欧阳贤的强横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了他的心头,让他几近丧失信心,毕竟两者之间的距离实在太大了,可是等他看到欧阳贤被天翔压制地毫无还手之力后,又觉得欧阳贤不过如此,这样的天才也会碰到完全不可对抗的人物。
那么天翔这种妖孽有没有无法对抗之人呢?
听到叶峰的问话,天翔笑了笑道:“论天赋能和我比肩的,整个魂武界已经少之又少了。不过同龄中实力比我强的也并不是没有,比如夷族的天耀殿圣女艾雷。孟雷斯,少年剑帝派洛斯。菲克特班,当然还有其他人,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初解锁的时间比我早得多。我的先天灵力是一百一十七,整个人族找不到比我天赋更强者,可正因为如此,我解锁的时间相当之晚,就是在父亲全力配合下,也在十六岁才打开了第一道正锁,至今修炼了十一年。艾蕾今年二十六岁,较我小了一岁,如今的修为是极海境。不过她四岁在诸神的帮助下便解了锁,至今修炼了二十二年。”
“一百一十七?”叶峰听了惊叹不已,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别看叶峰修炼了几年就已经到了玄海中期,这是在破极玉的帮助以及接连不断的奇遇下才达成的结果,若是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叶峰此时还在气海境徘徊呢。
还有,那个圣女是极海仙境叶峰已经有所猜测,可是对方竟然只有二十六岁,这就大大出乎叶峰的意料了。
“大哥,不知道欧阳贤的先天灵力是多少?”
天翔道:“他的先天灵力是一百一十,在人族四国最近三十年中排名第五,有一人和他并列,三人在他之前。”
叶峰低声道:“看来他的天赋的确十分强悍,但也没到目空一切的地步。”人族四国的人口有上百亿之多,历史上衍生出来的天才不知凡几,而且大多这些天才都修为通天,寿命久远,只怕多数还留存在世,欧阳贤大言不惭地说要将他们踩在脚下实在有些狂妄自大了。
天翔道:“修炼天赋决定不了一切,心行和悟行更为重要,当然还有福缘,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气运。一个天资不佳的人,若是有极强的气运,修为进境便可大大超越那些所谓的天才,这也是你们天秦四大学院为何要分发命运令的缘故。”
叶峰摇头道:“气运一说玄之又玄,又有哪个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