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慕容博压低了声音,当先进入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酒家。
两人坐定,叶峰开口叫了一只烧鸡,两斤牛肉,一盘长寿鱼,一大碗羊肉汤,外加二十斤白酒。叶峰说自己好久没喝酒了,那慕容老头也不能阻止,毕竟自己都做了你的阶下秋了,你吃总要让人吃好吧。
两斤牛肉和白酒先上桌,叶峰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一边吃一边听着周围江湖人的说辞。这客栈酒家是武林中最佳的消息交流中心,不管真的假的,你要想听消息来这里那就对了。不过叶峰这次运气不好,吃了许久也未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一个人闷声喝酒正感无聊,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伙五人的小团队,那些人刚一落座便叫了不少吃食。
随后就听到一个角落里的男子叫道:“喂!李大头,这次出去有没有听到什么大消息?说出来和大伙分享一下。”
“就是,你们长兴镖局人脉广,路子宽,说出来的消息九成九是真的,不比钱起那混蛋,一天到晚编故事给我们听。我听说你们今天回来,可是一早就等在这了,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他娘的,钱起那家伙,每次说消息都向你们收一百文铜钱,他娘的还都是假的。老子可得学着点,以后也得从你们这拿点银子喝酒。”叶峰回过头去,看到那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手上的力气必定不小。再看他头,倒真是挺大,人家叫他李大头当真不冤。
那李大头也就是说笑,倒也未真向他们要酒钱,一口将碗中白酒喝尽,他舒了口气,道:“哈哈,这次你们有福了,我这里的确有个大消息。”
“哦?那就说来听听。”
“是啊,快说吧,我们等着呢。”
李大头说道:“你们可知一个多月前,丐帮的马大元被人打死了?”
“什么?”
“可是那个马大元?”
李大头嘿嘿笑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叶峰心头一动,脑中突然想出了一条脱身之策,就是不知道是否可行。
慕容博见叶峰神色不动,便低声道:“看你神色莫非又早就知道了?”
叶峰呵呵笑道:“这些事情我师傅临行前早就告知于我,凶手是谁我也知晓。只是这些事情我都说不得,哎……”
叶峰话音刚落,客栈中又响起一个声音,“我听说那马大元为人谦和,做事沉稳,不知道得罪了何人,才引来杀身之祸?既然此事都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了,以丐帮的能耐只怕早已查出凶手了吧?”
李大头答道:“凶手并未直接查出,不过我打听道马大元死在他的绝技‘锁喉擒拿手’之下,单此一项,只怕凶手就已经很清楚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苏慕容?”客栈之中的众人俱是心头一惊,说出来的话似乎已经认定了凶手一般。
慕容博低声哼了一声,似乎对于他人假借姑苏慕容之名行凶相当不满。
叶峰呵呵一笑,手指在酒碗中沾了些酒水,随即在桌上写道:“你儿子有麻烦了。”
慕容博伸手将字迹擦掉,那边的李大头又道:“如今丐帮的乔峰已经从北方回来,这次召集了丐帮的所有长老正要前往苏州和慕容家对质。嘿嘿,这次可是有好戏看了。”
“‘北乔峰,南慕容’,这次他们两个撞在一起,也不知道谁更强些。”
叶峰这边才说他儿子要有麻烦了,那边就说出了丐帮要大举南下的消息,再加上叶峰之前的表现,这让得一开始对儿子很是放心的慕容博都不禁担心了起来,生怕儿子真有什么闪失。
“这凶手到底是谁?”慕容博低声道。
叶峰道:“我若告诉你,你就先放我离开?”
慕容博皱了皱眉,叶峰立马又道:“我现在身上被你下了参合劲,已经对你没什么威胁了,你之所以想带我去你老朋友那,不过是想看看我有没有骗你而已,此事不急于一时。正巧此时你有急事,我也有要事要办,不如我们先行分开,等各自忙完了事情,再一起前往岂不是更好?”
“哼!你的毒应该是你胡编出来的……”慕容博冷哼道。
“前辈这就是冤枉在下了,我若是心虚,哪还会要求你查语?此事我现在多说无益,等我发作之后自当分晓。”
慕容博心想叶峰体内被他下了禁制,小命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应该不会胡来才是。而且他也确实有些想念慕容复了,这次回访苏州一是可以好好看看儿子,二也可暗中保护儿子,的确要比把时间浪费在叶峰身上好多了。
叶峰虽然看不到慕容博的表情,但也知道他在犹豫,连忙又道:“前辈,不是我说你。你那儿子的实力当真差得紧,你若真有心做大事的话,还是回去好好教授你儿子几套武功吧。比如那……”叶峰伸手往前一点,随即便不说话了。
慕容博知道他说的是参合指,顿时冷哼道:“哼!我儿子实力如何不需要你来说。你不是一直说天机不可说吗?你打算怎么和我说?”
叶峰摇了摇头,道:“我自然是不能说的了,也没打算说。来来来,我们喝酒,聊聊人生岂不是更好?”
慕容博冷笑道:“我看你年龄较之我儿子都差了不少,你有何人生和我谈?”
“谈人生只是为了感悟,得出一些道理。未必一定要谈自己的,比如那马大元,比如你的,还可以是平头百姓的。”叶峰喝了一碗酒,道,“我小时候住在一个村上,虽然村子不大,但来来往往之人甚多,消息传递得也是极快。有一天我听到一个路过的大叔说起了他们村上的事情。”
“说他们村上有一对嫡亲兄弟,两家毗邻而居。弟弟和自家妻子结婚不久,为了家中生计,便跟着商队外出谋生去了。一天晚上,哥哥去弟弟家看望母亲,临走前发现另一房间的弟媳一人躺在床上,顿时起了心思。如此这般间两人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