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中细细回忆了一番,叶峰突然道:“木姑娘可是要去大理与你师傅汇合?”
木婉清心中一震,降低了马速,侧头对着叶峰道:“你怎么知道?”
叶峰笑道:“这东西很是好猜啊!先前那瑞婆婆说你和你师傅一起去了苏州曼陀山庄刺杀王夫人未果,如今你被瑞婆婆等人追杀,却独不见你师傅的踪影,显然你们俩用了分兵之计。既然是分兵,自然就有合兵的时候。”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大理?”木婉清不依不饶地说道,这少女看着莽撞,实则心细得很。
叶峰笑道:“你师傅是不是和你说,要去大理城刺杀一个叫刀白凤的女子?”
木婉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峰。半晌后,她声音渐冷,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人称‘江湖百晓生’,武功虽然不强,但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叶峰笑道,“想不想知道你爹爹和你娘是谁?”
“叮!破极玉持有者请注意,你正在试图说出剧情内容,请立刻终止你现在的行为,否则将以任务失败论处!”
“叮!破极玉持有者请注意,你已经被警告一次,警告超过三次将以任务失败论处。”
叶峰眉头微皱,他原本是想用这种方法,好让木婉清有求于自己,改善两人的关系。没想到这副器灵竟然那么机灵,立马给了自己一张“黄牌”,也就是说,这两年时间,自己最多只能再破两次规矩了。
叶峰在心里暗骂晦气,木婉清那两颗点漆般的眼眸睁得更大了。她自从走出“幽谷”后就从未与人提起过她的身世,在她想来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无父无母的人应该只有师傅和师叔两人才对,故而叶峰此时说出此事,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虽然平日里,她一直都会埋怨自己的父母太过狠心,既然不想要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出现在这个世界?可现下突然听到自己父母的消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想要知道,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谁?是否安好?
“你……你知道我父母是谁是不是?你告诉我,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荒郊野外去?”
听到木婉清那急切的语气,双眼中都慢慢浮现出了一层雾气,那般样子当真我见犹怜。叶峰暗骂自己作茧自缚,可是有了副器灵的警告,叶峰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捋虎须,将她的身世说出来,那副器灵可不是叶丹雪,凡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想到此,叶峰便道:“我当初和人发过誓,此事绝对不可随随便便说出去了,否则我只能自尽当场。我叶峰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发过的誓自然不能不当真。”
木婉清一听大怒,指着叶峰道:“那你还提起此事,故意哄骗于我?我师傅说得果然不错,男人的话真是一句都听不得。”
“呃……这个,虽然我说不得,但却是可以引导你知道,若是你自己猜出来了,那便不是我告诉你的,我的誓言也就无效了。”
木婉清一听有理,便点头道:“这样子倒是可以,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叶峰道:“后面追兵估计立刻就要追到,我正巧也要去大理,我们便同行吧。”
“好!”说着,木婉清吹了声口哨,黑玫瑰撒开四足,便向前扬尘而去。
这般行了两日,叶峰和木婉清终于进入了大理国。
这一日,叶峰两人连续两日未见得城镇,身上的吃食也已经没了。虽然储物戒之中还有辟谷丹可以服用,可凭空变出丹药,这丹药还能管十日的食量,这般事情在寻常人眼中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木婉清不比张琳心,和叶峰关系还未好到生死相托的地步,故而这种惹人生疑的事情他就不方便做了。
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叶峰和木婉清只得分头行动,在周围的树林间寻找能够吃食的野生瓜果。这个时代的环境非常好,若是认真搜寻的话,就算被人丢在野林子里也活得下去,总能找到吃的东西。
只是叶峰辨认植物的能力实在有限,也不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最后只能一股脑全部采摘了回去,心想着木婉清从小居住在幽谷之中,吃的都是野味,这些东西放在她面前百分百是认得出来的。
眼看着他手中的布包中已经装了十四五样瓜果,叶峰心想就算有一半不能吃也应该够了。他这边刚准备迈步,突然感觉到远处有人靠近,立马爬了下去。
待得那两人近了,叶峰才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
“齐师兄说得不错,这无量剑的人实在不知好歹得很,上次我们神农门不过是想去无量山后山采摘几棵通天草,他们都不允,还敢出手打杀了我两人。这次我们奉了缥缈峰灵鹫宫的号令,要占他的剑湖宫,正好把这旧账一起算清楚了。”
叶峰透过草丛,见前方来的是两个身穿黄衣的弟子,他们手中各自托着一个竹篮,竹篮之中则是各是药草。
那右边的男弟子就是那齐师兄,他听到左边那人提起了灵鹫宫,便笑道:“穆师弟可是门主身边的红人啊,消息灵通得很。你可知道那灵鹫宫圣使为什么要让我们抢占无量山吗?”
那穆师弟想了想,道:“我听那个圣使所言,是想让我们占领无量山的剑湖宫,听说那里有一块什么‘无量玉璧’,似乎隐藏着莫大的隐秘。嘿……能够被飘渺峰看重的隐秘,那还得了?说不得是什么仙法一类的东西。”
“哈哈!”齐师兄打了个哈哈,他可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仙人、仙法,这些东西多半是唬人的。顿了一下,他又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能够给两位师弟报仇倒是真的,出了这口恶气,我们心里也舒坦不是?”
“是啊!这次有灵鹫宫替我们撑腰,若是还不把无量剑杀得鸡犬不留,占了他的无量山,剑湖宫,咱们神农门人人便抹脖子吧。”那穆师弟底气十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