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孤云瞬间信心满满,连连点头:“嗯嗯!有道理!朕也相信如今的难关只是暂时的,旱情绝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幽凝,谢谢你的提醒!”
“臣妾不敢。”端木幽凝含笑摇头,“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臣妾万分荣幸。不过如今皇上是不是可以多吃一些了?您要是垮了,玉麟国可怎么办?”
东凌孤云点头,立刻听话地大吃了几口:“好,吃!明日早朝朕立刻安排此项事宜,以解百姓的燃眉之急!”
忧心焦虑了那么久,如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东凌孤云心情大好,入夜之后便搂着爱妻进入鸾帐,好一番温存。
事毕,端木幽凝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儿,乖乖地依偎在东凌孤云的怀中,平复着依然有些紊乱的气息。看着怀中的女子乖巧如斯,东凌孤云油然升起一种征服的快感,越发心满意足。
“累不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东凌孤云柔声开口,“朕方才的动作似乎……”
“皇上!”端木幽凝娇羞无限,将脸埋在他的怀中瓮声瓮气地说着,“臣妾没事,您不要说啦!”
害羞了。东凌孤云呵呵一笑,目光却跟着一凝:“幽凝,你……还是没有动静吗?”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端木幽凝的身躯微微一僵,也顾不得害羞了。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声音里也带着明显的担忧:“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去找太医,他们都说臣妾无异常,可是……皇上,会不会是臣妾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太医瞧不出来?”
“不许胡说!”东凌孤云轻声斥责一句,“莫忘记你自己就是无人可及的神医,若果真有什么问题,你自己不是早就瞧出来了?”
端木幽凝苦笑:“医者不自医啊!其实臣妾这几日一直在想,为了玉麟国的江山,皇上还是广立嫔妃,好为东陵皇室开枝散……”
“幽凝!”东凌孤云突然翻身坐起,脸色瞬间阴了下来,“朕早就说过,此生除了你之外再不要别人,莫非你居然敢怀疑朕的真心?”
“臣妾不敢!皇上息怒!”端木幽凝倒是吓了一跳,忙坐起身请罪,同时拥紧了棉被,免得春光乍泄,“臣妾绝不曾怀疑过皇上的真心,只是儿女私情事小,玉麟国江山事大。三年来臣妾一直无所出,文武百官已颇有微词,百姓更是议论纷纷,臣妾……臣妾倍感压力……”
看着她眸中掩饰不住的苦涩,东凌孤云的怒气很快消散,只余一抹心疼。叹了口气,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你一直为此不安,朕知道。可是朕这颗心里只能容得下你,你要朕再拿什么去给别的女人?如果只是拿她们当做生育的工具,朕又于心何忍?”
端木幽凝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痛苦,尽量令语气保持正常,甚至微笑着说道:“皇上无需这样想,自古以来都是后宫佳丽三千人,试问哪位帝王能同时爱上三千佳丽?绝大多数都只能孤独终老罢了。若是果真有嫔妃为玉麟国诞下皇嗣,臣妾的压力岂不也会小很多?万一一旦皇嗣降生,果然会感动上天降下甘霖呢?”
说丝毫不动心自然是假,但东凌孤云心中眼中都只有端木幽凝一人,要他与别的女子同床共枕、肌肤相亲,他便觉十分厌恶,是以沉默片刻之后依然摇头:“朕不要。太医既然说你一切正常,朕仍然相信是机缘未到,不必着急。而且朕不认为如今的旱情与你无所出有什么关系,这根本是两码事。”
端木幽凝皱眉:“但……”
“幽凝!”东凌孤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告诉朕,如果朕也后宫佳丽三千人,你果真丝毫都不在乎?”
抗不过他的力道,端木幽凝无法回避,只得微微垂下了眼睑:“臣妾……臣妾不、不在乎。”
“撒谎。”东凌孤云淡淡地笑了笑,“如果不在乎,你为什么不敢看朕?看着朕,把这就话再说一遍,朕就相信。”
端木幽凝沉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她猛的抬起眼睑:“臣妾不……”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因为东凌孤云的眸子是那么清澈透明,宛如山泉,能让一切谎言无所遁形!然而其中又蕴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和爱恋,更令她不忍欺骗!
“不什么?继续说。”东凌孤云淡淡地开口,“你忍心骗朕,朕就相信你是真的不在乎。”
端木幽凝轻轻咬了咬唇,苦笑一声开口:“臣妾不可能不在乎。皇上虽然贵为天子,臣妾依然希望皇上只爱臣妾一人,此生此世不离不弃!可是臣妾不能那么自私,为了玉麟国的江山……”
“玉麟国的江山是朕应该考虑的事,哪个要你硬揽上身了?”东凌孤云终于放开手,微微叹了口气,“你只管安心呆在朕的身边,其他的事自有朕处理,你操的什么心?”
端木幽凝垂着头,眼圈渐渐发红,声音也开始哽咽:“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臣妾深感自责,更不愿成为朝野上下的话柄。皇上,臣妾虽然在乎,但……但也是心甘情愿,希望皇上广立嫔妃……”
“傻瓜。”东陵孤云重新搂她入怀,柔声说着,“朕知道你是心甘情愿,可是朕不会让你如此委屈自己,明白吗?你待朕情深意重,朕的江山更是因你才夺回并得以保全,如此恩德之下朕若是负了你,定会天打雷劈!难道你希望朕不得好死吗?”
端木幽凝不语,心底的担忧却有增无减。她有预感,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堂之上,群臣跪拜见礼,山呼万岁。
东陵孤云双手示意:“众卿平身!”
“谢皇上!”群臣谢恩起身,分立两旁,东陵孤云接着开口,想把请求别国支援之事说出:“众位爱卿,如今玉麟国旱情严重,百姓深受其害,朕心甚忧。昨日……”
“皇上,臣有本奏!”柯正言突然上前两步躬身施礼,众人早已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居然敢打断皇上的话?胆子也太大了吧?
东凌孤云也因为他的举动目光一沉,却并未生气,点头说道:“丞相请讲。”
“臣多有冒犯,罪该万死,多谢皇上不罪之恩!”柯正言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合时宜,立刻垂首请罪,“只是皇上方才也说了,如今旱情严重,百姓苦不堪言,若再没有任何改善,恐生民变!”
这倒并非危言耸听,东凌孤云点头:“丞相言之有理,所以朕日思夜想,一直在考虑该如何改善。怎奈何天不遂人愿,朕也无可奈何。莫非丞相有什么解决之道?”
柯正言顿了顿,跟着毫不客气地开口:“皇上方才说无可奈何,其实不妥,因为解决此事的关键正是皇上,只要皇上以玉麟国黎民苍生为重,肯舍小我成大我……”
说到此处,他突然停了停,东陵孤云早已一头雾水:“丞相此言何意?是在指责朕不曾为旱情之事竭尽全力?”
“臣不敢!”柯正言扑通跪倒,但却面无惧色,侃侃而谈,“皇上为玉麟国殚精竭虑,日夜操劳,臣等不能为皇上分忧,惶恐之极!玉麟国自开国以来,从未出现过此等灾祸,而这灾祸的根源其实是皇后娘娘……”
“一派胡言!”东凌孤云刷的变了脸色,狠狠一掌拍在了桌案上,“若非皇后,朕还不能夺回先帝基业,报仇雪恨!她居功至伟,你居然说她是灾祸的根源?!柯正言,你污蔑皇后,该当何罪?!”
“臣罪该万死!”柯正言磕了个头,却并未打算住口,“并非臣污蔑皇后娘娘,臣更知道皇后娘娘居功至伟。然而皇后娘娘位居中宫三年,却一直无所出,皇上又一直不肯广立嫔妃,玉麟国江山眼看就要后继无人,这才招致这场大祸!”
“更是一派胡言!”东凌孤云冷笑,目光阴沉,“皇后有无所处固然关系着玉麟国江山是否后继有人,但更是朕的家事!既是家事,与旱情又有什么关系?柯正言,你这分明是胡乱攀扯!”
“臣不敢!”柯正言连续磕了两个头,依然不放弃,“皇上想必也听到了,朝野上下都在议论纷纷,说这场旱情乃是天谴,就是因为皇后娘娘一直无所出的缘故!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是江山之后?还请皇上体恤黎民百姓,广立嫔妃,为东陵皇室开枝散叶,解除旱灾!”
他如此生拉硬扯,东凌孤云早已气得脸色发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朝堂上一时静默下来,气愤沉闷得令人不安。
好一会儿之后,东凌孤云才挥了挥手,冷冷地说道:“丞相大人为黎民百姓忧心,朕深感欣慰。只是旱情与皇后是否有所出的确没有任何关联,百姓大多愚昧无知,灾难面前难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丞相大人不要被无知百姓的愚论迷惑,也跟着胡说八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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