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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晚镜的话,把临梦琪堵得不知道如何接口。

生死之交……她怎么不知道纪府的少将军与大姐姐有什么交情了?

纪府少将军自幼被纪大将军带在身边,多数时候是在边关,每年几乎回燕都的时间屈指可数。又怎么会与大姐姐,成了生死之交?

“大姐姐,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听说近日城东街口那边新开了一家赌坊,里面有很多新花样,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既然知道了是纪府少将军送的东西,她也不再多做过问。

“赌坊?”临晚镜诧异地看着临梦琪,这姑娘过来请自己去赌坊?她没听错吧?

当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对呀,大姐姐以前不是最爱去赌坊了么。这可是梦琪昨日出门才看见的,想着大姐姐肯定喜欢,今日便特地来邀大姐姐同往了。”临梦琪声音甜美,一脸的天真烂漫。

只是,她眼底那一抹算计却怎么也逃不过临晚镜的火眼金睛。

“那还真是多谢妹妹记挂了,连姐姐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临晚镜掀唇一笑,眉眼上挑,讥讽的弧度自然不会让临梦琪看见。

赌坊,是想算计她什么?

联想到临老爹今日把尚书大人拦截在宫门口讨债之事,临晚镜又明白了几分。

只怕,想要她去赌坊的另有其人吧。

赌,一个字,可以让人从一个乞丐变成富翁,也能让富翁一夜之间变成乞丐。但凡不靠技术的,便靠的是一个“运”字。

或许,他们是联手布下了陷阱,就等着诱她入局。据说,三年前的临晚镜,进赌坊就从来没赢过。

尽是和一些狐朋狗友一同进赌坊,然后输得让各自家长去赎人。当然,临晚镜因为有个彪悍的老爹,人家赌坊老板一般不敢扣押她,便只能把她亲自护送回侯府,然后再向侯府管家讨债。

这,也是临晚镜纨绔之名的由来之首。

赌输了,就等于败家,不是纨绔,又是什么?好在临家家大业大,根本不担心她会败光侯府的财产。

“所以,姐姐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赶紧出发吧。”

临梦琪有些迫不及待,迟恐生变这四个字,她可是铭记在心的。

比如,她们没早点对临晚镜下手,到头来,反而处处被她欺负。瞧瞧如今,她竟然真的让父亲跑去向外公讹钱去了。

先不说那五万两黄金,就是两家原本的姻亲关系,也会因为父亲这一闹而生出嫌隙。若是外公因此而迁怒她与娘亲,那她们可就真的连唯一的后盾都没有了。但愿,外公是明事理的人,只把这件事算在临晚镜头上。

不过,若是等会儿的事情办成了,她也不用担心那五万两黄金的问题了。这样一想,临梦琪顿觉心情好了不少。对于带临晚镜去赌坊的事情,又多了几分积极。

“既如此,二妹妹就在这里等着吧,姐姐去换身衣裳就来。”临晚镜也不推辞,当即答应道。

“好,那大姐姐你可要快一点。免得等会儿赌坊人太多,我们就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嗯。”

话落,临晚镜起身回了卧房,一直站在旁边伺候的琴儿也跟着进去了。

“主子,那赌坊,怕是有问题。”琴儿丫头这些日子天天往红袖招跑,学到的东西倒是不少,这会子,头脑转的很快。

“如果本小姐没猜错的话,那赌坊应该是绝二前些日子新开的吧?咱们家的东西,你怕什么?”临晚镜安抚自家丫头,说起东街新开的赌坊,又有许多新花样的。除了她无影楼的产业,绝对不做多想。

只要是自家的产业,那随便谁想整她,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样的话,要不要琴儿先去通知一下绝二哥?”自家产业,琴儿倒是放下心来。

心想,绝二哥若是在,肯定会把那临梦琪整得很惨,为自家主子报仇。

“不必。绝二如今就在燕都,我们这边一到赌坊,他肯定立马就知道了。”还需要刻意去通知吗?

绝二那小子,爱凑热闹的毛病,比她这个主子还严重。

果然,当临晚镜和临梦琪踏进东街那片儿走去的时候,消息灵通的绝二早就跟在暗地里了。直到看见她们进了赌坊,方才紧跟其后闪了进去。

临梦琪是第一次进赌坊,忍不住四处打量起来。不是说赌坊都是乌烟瘴气的么?这无意赌坊,看着怎么如此与众不同?

特别是这里的装饰,弄得比那些酒楼都别致。地上不见一点脏乱,而人,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三教九流。

好像,这里与别的地方真的不同,就如同,专门开起来给贵族少爷们玩的场所。而不是,那种低贱的赌坊。

不是说,来这里的人,都是燕都城顶级的权贵。而是,一种感觉。

好不容易瞄到熟悉的身影,临梦琪心下一喜。

“大姐姐,我好像看见表哥了。他们在那里玩什么,我们也一起过去凑个热闹吧。”说着,也不管临晚镜愿不愿意,临梦琪就是拽着她的衣摆不松手。

乍眼看去,就是一个少年公子在牵着心上人一般,已经有不少目光放在了她们身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女之间这般暧昧地拉扯,自然博人目光。

当然,由于临梦琪乔装打扮的技术不够纯属,还是有人一眼便认出了她是女子。

只不过,不是人人都能认出来这是定国侯府的二小姐罢了。再加上,三年之后的临晚镜,燕都城的人基本认不出来。所以,赌坊的人们也只当是哪家的两个千金好奇贪玩,不小心闯了进来而已。

只是,临梦琪拉着临晚镜才走到一半,她急急忙忙地竟然踩到了别人的脚。

“哪里来的臭小子,竟然敢踩本公子的脚!”

被踩到脚的人侧身过来,一把推向临梦琪,把本来就瘦弱的临梦琪推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而临晚镜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以免自己被她坐到了脚。

艾玛,谁家小子这么给力,竟然敢推咱们临二小姐?

一身儿绿色衣袍,腰间系一块绿色环佩,体型……咳,与黑妞有的一拼。一脸的“我是纨绔我怕谁”的表情与高傲,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眉宇之间还有着孩子气的稚嫩与不懂收敛的嚣张。

看这打扮,临晚镜又只想说,这谁家的熊孩子,打扮得跟只绿毛鹦鹉似的?

瞧瞧,临二小姐跌坐在地上都还没缓过神来。许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这般粗鲁地推倒在地。

她堂堂临家二小姐,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

再对上男子那嚣张鄙夷的目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死胖子,你凭什么推我!”临梦琪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着鹦鹉少爷,愤怒地质问。

如果推她的是别人也就算了,竟然是这么恶心个胖子,还用鄙夷的目光看她。这些年,有侯府庶女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目光。如今没想到进个赌坊都会有人这般看自己,她能高兴得起来?

到底是还太嫩,不知道控制自己的脾气,赌坊里最不缺乏的就是什么?纨绔子弟啊!

经过临梦琪这么一闹,与鹦鹉少爷一起玩的那一群人都围了过来。

“喂,臭小子,说谁是死胖子呢?”另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拿着一把扇子戳了戳临梦琪的胸口。

临梦琪顿时吓得差点尖叫,赶紧双手捂住胸。

“你凭什么对我们家公子动手动脚的!”翠屏是个胆子大的,见自家小姐受了欺负,立马站出来维护。她跟着云嬷嬷学过几招防身的功夫,就是为了保护自家小姐用的。

“滚开,哪里来的小不点儿,也学忠犬护主来了!”鹦鹉少爷又一把推开翠屏,指着临梦琪道,“就她这模样,也敢装男人?胆子小得跟针眼子似的,还敢女扮男装!别以为小爷看不出来,胸挺那么大做什么?被黄蜂蜇的么?”

噗……不愧是绿毛鹦鹉啊,这般毒舌,你家爹娘知道吗?

“你!岂有此理,本公子是男人,谁胆子小了,谁胸大了?”被人一语道破,让临梦琪恼羞成怒,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地脱口而出。

谁胸大?

临晚镜想起了回侯府第一次见到临晚镜的时候,她想去试一下那胸的真假,结果还被老夫人骂恶毒咧。

这会子,这鹦鹉少爷倒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啊。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家公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翠屏再次出来忠心护主子,像老鹰护小鸡似的把临梦琪拦在身后。

“滚开,你家公子?啊呸!想学我家镜镜逛赌坊那就堂堂正正穿着女儿装进来,女扮男装做什么?还有,女扮男装也就就算了?你好歹装得像一点!看看你他妈这怂样儿,胸前鼓两个大包子,耳朵上还有耳洞,长得矮不拉几的,谁会眼瞎把你当成男的啊?”指着临梦琪,鹦鹉少爷唾弃地呸了两声,满脸的不屑。

在鹦鹉少爷眼里,姑娘家,要么老老实实地搁家里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么,像他家镜镜,天天出来溜达,但是不遮遮掩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对,只有镜镜会这样,没有像她的!

“噗……”临晚镜这下是真的笑喷了。不只是她,估计听见这骂声的,都笑喷了。

这么毒舌的熊孩子,到底是哪家的啊?

听见临晚镜这么一笑,临梦琪恼怒更甚,可她陡然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回头,看向临晚镜,楚楚可怜道:“大姐姐……”

“怎么,说不赢小爷,还找帮手?不过,你家这位姐姐倒是不错,至少没打扮得阴阳怪气的,看着就惹人嫌。”见到临梦琪身后的临晚镜,鹦鹉少爷倒是气消了几分。

这丫头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笑话吧,自己骂她这个妹妹的时候,她还笑出声了。她真会对妹妹出言相帮?

临晚镜还没说话,就有人抢先一步开口了。

那头,听到动静的李清誉已经率先挤了过来,高声指责道:“临晚镜,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梦琪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自己进赌场也就罢了,还非要拖着梦琪一起来!这会子还任由这些不三不四的混账东西欺负她!你堂堂侯府嫡女,如此对待自己的庶妹企图败坏她的名节,究竟是何居心?”

轰隆……李清誉的话如同一颗炸弹丢了出来,一下子在赌坊里炸开了锅。

通过他这话,人们只得到了两个信息——

第一,这站着在笑的是临家嫡女临晚镜,而那楚楚可怜被欺负了的,确实是女扮男装的姑娘,乃临家二小姐临梦琪。

第二,临二小姐是被临大小姐硬逼着与自己一同来赌坊的。许是不想败坏了女儿家的名声,人家临二小姐专门乔装打扮了出来,结果,被那个绿衣服的公子哥儿拆穿了。

总结一下就是,侯府嫡女欺压庶妹,故意带庶妹来赌坊败坏其名声。说不定,还是她以什么手段威逼人家来的。

嗯,就是这样。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临晚镜唇角牵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这叫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么?知道这会儿引起了众人的围观,他们不可能再轻易达到今天的目的,所以就高声嚷嚷,企图博得百姓的同情。

到头来,她恶名坐实,老爹再去问李家讨债,人家会说,李家孙少爷骂得对,临大小姐是活该被人骂。

这样一来,就算闹到朝堂上,临老爹也略输一筹了。

没想到,这情欲公子倒是有几分聪明嘛,脑子转得蛮快。

见临晚镜并不反驳,只是讥讽地看着自己,仿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李清誉更是恼怒,想再接再厉。

却不想,他的话还没再次说出来,就被人家抢先了。

“你说什么?这就是那侯府庶女临梦琪?长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出来逛?刚才明明是她一直拉着后面女子的手一路冲进赌坊的,你现在颠倒是非想唬谁呢?难道你以为大家伙儿都和你他妈一样是瞎子不成?”鹦鹉少爷再次一展雄风,连带着把李清誉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李清誉指着鹦鹉少爷,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认识这胖子,左相家的纨绔公子萧英武。嚣张跋扈,燕都纨绔公子的代表。萧韫对这个儿子没办法,虽然不会护短,但是宫里却有个异常护着侄子的萧贵妃。李清誉对上他,还真有些拿他没办法。

你敢打吗?肯定不行。他要是进宫和他姑姑告一状,那怎么办?何况,左相虽然表面上不护短,但是谁私底下不护犊子?

眼看着一个定国侯,他们李家就莫可奈何,连宫里大姑姑都受皇上冷落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左相和难缠的萧贵妃,那简直是没有活路了。

“怎么,难道小爷说的不对?”鹦鹉哥得瑟地朝李清誉挑衅,李家的孙少爷又如何?在他面前还不是得缩着脑袋做乌龟!

“萧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谁不知道临家大小姐素来爱逛妓院和赌坊,而梦琪一直都是规矩守礼堪称闺阁女子的典范?不是临家大小姐逼她一起来赌坊,梦琪还会主动来吗?”李清誉指着临晚镜,语气里都是嘲讽。

可惜,鹦鹉少爷并不买他的账,只淡淡地瞥了临梦琪一眼:“闺阁女子的典范?就她?”

那话语里的鄙夷,比起李清誉说临晚镜更让人觉得难堪。就连临晚镜都有些佩服这鹦鹉少爷了,人家临梦琪好歹也是个漂亮姑娘吧,看这鹦鹉少爷不屑的模样,活像在看一坨屎。

能视美女如粪土,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没等李清誉反驳,又道:“不配!”

这下,临梦琪彻底被气哭了。原本只是装的,这会儿,倒是真哭了。被一个胖子这般侮辱,能不哭吗?

可是,你哭也没用,更毒舌的还在后面。

“小爷劝你不要哭,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还哭哭啼啼的,一副苦瓜脸。何况,你哭起来一不娇媚,二没有梨花带雨的惹人怜,整个一哭丧似的,谁会喜欢?再说,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红袖招的姑娘都不屑于玩了的把戏,你还拿来玩,这不是自甘下贱么?”

这话一说完,临梦琪简直是惊呆了。还有比他更可恶的人吗?就连临晚镜似乎也没对自己说过如此恶毒的话吧?

这胖子是谁,她大概也从表哥的言语和态度中猜到了。当今左相萧韫的儿子,且,唯独他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

表哥都不敢对他怎么样,就别说自己了。

想了想,她把目光转向临晚镜,用委委屈屈的声音叫道:“大姐姐……”

只这一喊,又怯怯地看着她,顿时在众人眼中就成了受害者。你说若是人家二小姐真的是自愿的,用得着如此委屈害怕么?

大家以为,临家大小姐一定会为自己辩驳。毕竟,这种故意陷害庶妹的恶毒行径会受到百姓们的谴责。

可事实上呢?

“二妹妹,你不是说带姐姐来见识见识这新开的赌坊吗?如果哪里有好玩的,咱们就赶紧去,在这里哭哭啼啼作甚?”临晚镜的声音不咸不淡,根本不像是那种故意欺负人,而是一种在气势上的压倒。

反正,临梦琪在她这样的语气下,竟然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如果她大声地指责自己说谎,自己还可以凭演技博取同情。但是这种不温不火的语气,完全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根本没有指责临梦琪,像是在说自家不懂事的小妹妹,包容中又带着作为长姐的严厉,顾全大局。

再一次,颠覆了众人对临晚镜那风流纨绔女的印象。

“是啊,二小姐,您今天特地换了男装带我们家主子出来,这会子,不会又想说是主子逼着你来的吧?若是主子逼着你来,要刻意败坏你的名声,还会让你着男装吗?”临晚镜身后,琴儿丫头微微抬起头,像是在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没有人介意她是一个丫鬟,不能与主子这般说话。因为,她一语中的,点出了今日这一出闹剧中最大的漏洞。

如果真的是临晚镜逼着她来的赌坊,目的是想败坏她的闺誉,还会让她女扮男装吗?

顿时,所有人看向临梦琪的目光都渐渐地由同情变成怀疑起来。

这里是赌坊,会进赌坊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迂腐文人,也不是愚昧无知的百姓。因为,无意赌坊的门槛也极高,一般的人消费不起。

来无意赌坊的人,大多是有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俗称,纨绔子弟。他们爱玩儿,且,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千娇百媚的,冰清玉洁的,各式各样。所以,并不稀奇!在他们眼底,女人大多不过是个玩意儿,不值一提。对于弱者,或许会有同情,但是对于那种故意装弱者来博取同情的人,往往他们会表现得更直接,比一般人更厌恶。因为,他们生活的环境中,这样的女人真的太多了。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一直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哪怕,只是利用他们微薄的同情心,也不行!

所以,临梦琪是犯了大忌。

她脸上泛起尴尬羞恼的红晕,想要再替自己辩解,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张开嘴却说不了话,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看她的目光由同情转变为怀疑,再从怀疑到肯定。

为什么说不了话!临梦琪心里急,却根本毫无办法。她怀疑是临晚镜对自己动了手脚,却发现临晚镜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不,不是她!那到底是谁搞的鬼?

见临梦琪不说话为自己辩解,李清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琴儿:“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一个丫头说话的份儿?还是说,连临大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都能对梦琪出言不逊?”

说完,又看向临晚镜:“临大小姐,你便是如此纵容丫鬟欺主的吗?梦琪虽然只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侯府的二小姐,你这般作为,还说不是欺负庶妹?”

“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过没有欺负庶妹这句话了?”

……

临晚镜这话一出,大家都傻眼儿了。刚刚自家丫鬟还在帮她说话,这会儿她怎么就自己抹黑自己了呢?

“啧啧,算你还算敢作敢当,还知道承认!”一见临晚镜承认,李清誉也愣了一下,随即嘲讽道。

这女人,就是没脑子,欺负庶妹,在大家族中其实是心照不宣的事。但是,被她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绝对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对于自己的名声也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当然,他也一只不认为临晚镜有什么好名声。

“对呀,本小姐做事,从来不需要遮遮掩掩,也无需死不认账。比如,这样——”说着,临晚镜一脚踹在临梦琪的膝盖上。

“啊……”尖叫一声,临梦琪膝盖剧痛,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这,就是欺负!明目张胆地欺负,你又能把本小姐怎么样?”

“你!临晚镜,你不要欺人太甚!”李清誉来不及阻拦,也没料到临晚镜真敢明目张胆地打临梦琪。

他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临梦琪,却在刚要把她扶起来的时候,自己手一麻,扶着的人又给跪了下去。如此一来,膝盖磕在地上,更疼。

“嗯,本小姐就是欺人太甚了,你能怎么样?你打我呀?”眼看着李清誉去扶临梦琪都没能扶得住,临晚镜唇边讥讽的笑意更深。

抬眸,对上二楼一双笑眯眯的眸,临晚镜微不可查地眨了眨眼。

“你……你什么你?情欲公子,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欺人太甚了吧?不就是今儿个我家老爹拿着那张纸去找你家爷爷讨债去了么?还不起钱就明说,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为让临梦琪把本小姐引来赌坊就能合伙把那五万两黄金欠条再骗回去?目的达不到就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今儿个本小姐不过就是用行动告诉你,要欺负一个庶女,我何须变着法子来?这么直接一脚踹上去,岂不是更爽?就算我踹死她,那也是我临家的事,你一个姓李的,在这里吼什么?”

临晚镜的话,绝对的简单粗暴,却也处处在理。

庶出的女儿,在嫡女面前,也比丫鬟好不了多少。虽然都是同出一脉,但是,那嫡庶之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一个整天想着谋害嫡姐的庶妹,完全可以拖出去乱棍打死,顶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那又能如何?

何况,临晚镜若是想弄死临梦琪,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的。她也就是闲得无聊,才肯出来陪她玩。这会儿,临梦琪与李清誉两个想要先下手为强,倒打一耙,真当她是吃素的么?

“说得好!李清誉这小子,最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爷看不惯他好多年了!”鹦鹉少爷拍着桌子为临晚镜叫好,气得李清誉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临晚镜,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本公子什么时候撺掇过梦琪让她引你来赌坊了?你自己什么德行,全燕都城的人都知道,还用得着梦琪引你来?还有,那五万两黄金本来就是你讹本公子的,我们家凭什么要给那钱?”

这下,眼见着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李清誉也有些慌了。他确实与梦琪早就算计好如何把那五万两黄金的事情给解决了。顺便,能打压一下临晚镜的嚣张气焰更好。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萧英武。

这死胖子一直是纨绔子弟的头头,临晚镜曾经那么爱玩,说不定也和他是一伙儿的。此时李清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既有计划被说破的恼羞成怒,也有那五万两黄金之事解决不好的烦躁。

五万两黄金啊,他信誓旦旦地对祖父说他自己能解决。可这会儿,临晚镜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他颇有些苦不堪言。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踹梦琪两脚,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而且,她这样一踹,还让大部分人都相信了确实不是她让梦琪来的赌坊。今日之后,只怕梦琪好不容易在世人面前经营起来的名声也要一落千丈了。

这件事,终究是因为他而起。谁让他一时口快要去骂临晚镜,然后又遇到了他们这一对无赖的父女。

“本小姐什么德行,也不关你李家公子的事儿。至于你家这小表妹今儿个到底想干嘛,也只有自己心里明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要以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哭啼啼就能博取同情。本小姐之前不拆穿她,那是看在她是我侯府的女儿,拆穿了败坏我侯府的名声。现在说出来,同样是怕她继续败坏我侯府的名声,作为嫡姐,难道我还教训不得自己的庶妹了?还是说,你这个外人也想越俎代庖?”

临晚镜的话,句句都踩在点子上。她不拆穿,那是对妹妹的包容和疼爱,拆穿,那是为了避免她继续走上歧途。

啧啧,多么深明大义的临大小姐!

瞧瞧众人的目光,看向临晚镜的时候,俨然已经从之前的不屑,厌恶,看笑话到现在的叹服与赞许。

这,就是拿捏人心。

临晚镜挑眉,要说玩弄权术,她可能不太在行。但若是论把握人心,这可是作为一名顶级杀手的必修课。

“大姐姐……妹妹只是知道姐姐爱在赌坊玩,所以听人说这里新开了家赌坊就想着带姐姐来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大姐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临梦琪想要挽回名声,狡辩这一招是用不上了,也陷害不了临晚镜,便只能以“单纯”之心博取同情,扭转局势。

她的脑子,到了关键时刻其实还转得蛮快。甚至,比李清誉更聪明。

瞧瞧她现在那无辜的小眼神儿,哪里像会使坏的?人家还是好心咧,你当姐姐的不仅误会人家,还踹了人家两脚。人家不仅不生你姐姐的气,反过来倒还求起你来了。

这一招,不错!

她这么一说,大多数人心里又开始衡量,到底谁对谁错?临梦琪的话又有几分真假?这么漂亮个姑娘,当然没人愿意她成了坏人。但是,临家大小姐刚才的话,也句句在理。到底孰是孰非?

当然,还有一伙人,是根本不会相信临梦琪的,不如鹦鹉少爷。

“你他妈在这里骗谁?你姐姐几岁开始混迹赌坊,还用得着你带?燕都城里哪个角落的赌坊她不知道?还有,你自己进赌坊还知道女扮男装,怎么就不知道提醒一下你姐姐也扮成男装进来?说你是好心,谁相信?”鹦鹉少爷朝地上啐了一口,根本不把临梦琪放在眼里。

临梦琪被他恶心得说不出话来,只看临晚镜,依旧是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儿。

她就算不能得到临晚镜的“原谅”,在这些看戏的人当中,肯定也能挽回一部分名声的。这才是临梦琪的计划,也全靠她如此能豁得出去!

临晚镜呢?

似笑非笑地看着被自己踹跪在地上的临梦琪,什么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就是说的她这种!

“行了,别跪在地上哭,鹦鹉少爷说得多,哭得又不是多么千娇百媚,勾不起多少男人的同情。妆都花了一脸,还敢出来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侯府的家教不好。今日之事,姐姐也不会告诉爹爹,你自然也不用担心爹爹知道此事会惩罚于你。到底是自家姐妹,那些花花肠子什么的,也不要再往我身上使,此事就算揭过去了。”

你说你单纯,本小姐还心善呢。自家妹妹在外面犯了错,我帮你隐瞒着,不让父亲生气惩罚你。你还想闹哪样?还嫌不够丢人么?

这么一说,多数人又觉得,临梦琪分明是在算计自家姐姐。而临家大小姐呢,是个直率的性子,不愿意和妹妹玩心计,不高兴就直接动手。这样简单粗暴的姑娘,对比起来,竟比那些哭哭啼啼心眼儿比筛子还多的女子让人觉得舒服不少。

如此一来,也没人同情临梦琪了。

这时,刚刚一直看戏,暗中动手脚的绝二从楼上下来。

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无意赌坊的老板,只是,从二楼下来的,自然不是赌坊的普通伙计。

“来人,把这个闹事的女人丢出去。”绝二面上总是笑眯眯的,像个欢喜佛,可是,心狠手辣,却比之绝一和绝三儿更甚。

有一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迫人之感。

丢出去?

大家皆是一愣,在李清誉和临梦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两人还真被丢出去了。翠屏会些防身的功夫,但是对上赌坊身强力壮的伙计们,根本不够看。只得,匆匆追出去扶自家小姐和表少爷。

原本只是一个赌坊里发生的事儿,也因为两人这么一被丢,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了。

绝二才不管这些,欺负到他家主子头上来了,还想他心善放过那两人?

连带着,与李清誉有过来往的人,都被他列上了黑名单。无意赌坊,不接待您这些客人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让临小姐受惊了。”

噗嗤……谁受惊,也不会惊到自家主子吧?琴儿在后面乐得一笑。绝二哥做事,还是这般雷厉风行。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也可见一斑啊。魅儿说得对,她若是想一直跟在主子身边,还要学的东西很多。

“无妨。”虽然临晚镜也有被自家的熊孩子逗乐,面儿上却依旧演得一场好戏。

“无意早闻小姐性子率真不拘小节,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日后但凡小姐来我无意赌坊,都可随便玩。”

绝二,名无意。绝无意。行走在外,人称,无意公子。

“多谢无意公子照拂了。”临晚镜道谢,也说不上多么诚恳,但是,她那样说,仿佛都是理所当然。

众人注意的不是她到底心不心诚,而是,她刚刚好像叫了那人无意公子!

此人竟然是无意公子?

江湖上素有“空手套白狼”之称的金财神,无意公子。

原来,这赌坊竟是无意公子所开,难怪叫做无意赌坊。

众人的视线立马被转移了过去,想与无意公子攀交情,交朋友的数不胜数。谁还顾得上刚刚那一场闹剧?

临晚镜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也抬步往外走去。回家睡觉,晚上还得去给夙郁流景施针呢。

没想到,她前脚一出门,后面也有人跟了上来,还不止一个。

她自然知道跟着自己的人是谁,只是有些奇怪。这鹦鹉少爷一直帮她说话也就算了,应该以为她和他乃同道中人。可这会儿他不继续玩儿,跟着她出来做什么?

“镜镜!”鹦鹉少爷追出来,直接从后面扯住临晚镜的胳膊,亲热地喊道。

镜镜?难道,他那时候说的“镜镜”就是指自己?

临晚镜错愕,难不成,这还是临晚镜之前的哥们儿不成?

“你认识我?”难怪才一直帮她说话么?

“镜镜,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你竟然问我是不是认识你!亏得小爷刚刚还那么帮你说话,你这是良心被狗吃了么!”说着,鹦鹉少爷用胖胖的手戳了一下临晚镜的胸口。

某女顿时无语,退开一步,与之拉开距离。

“你……你竟然还退开,镜镜,难道三年不见,你就嫌弃我们这群哥们儿了?”临晚镜的身份,好歹也是侯府嫡女,比之他这个左相公子,确实更加尊贵。

只是,他们以前不都玩得好好的?陡然一被这么拉开距离,鹦鹉少爷的玻璃心立马受伤了。

后面的瘦削少年,也跟着道:“镜镜,你是不是现在长大了,就不认我们这帮兄弟了!亏我们还在筹划着什么时候去侯府找你出来,为你接风。可你倒好,回来不找我们也就算了,今儿个见了我们还装作不认识!”

咳,我还真不认识你们……鹦鹉少爷的爪子都袭胸了,本小姐能不闪开么?临晚镜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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