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再也说不出话来,被人带着,失魂落魄的离开。
而宁宁转头看着身后目标一致的大家,只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只不过越是到最后即将成功的时候就越是艰难,她得切记不能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不过说起刚刚那位大意是荆州的大皇子宁宁倒是觉得和那位一直在朝中庇护他们的人有关,而那个人选现在大家已经有了猜测,或许就是慕莲,当然,极有可能就是当年大难不死的仲子隽。
说到这个人,没有谁比谢大将军的证词更有说服力了。
“当年,子隽才名满天下,谁不知道他的才智有多么出众。却因为当今皇帝和先帝的一点点私心就把他满门给灭掉。当年的他是个一心爱国,忠君为民的年轻人,可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不是谁在经历灭门大案之后还能一如往昔。”
“而且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藏着,只是看着如今能够对大皇子都能巧妙施加影响的模样,肯定离政治中心不远。要么他就在朝廷隐姓埋名的做官,要么他就隐藏在当今皇帝左右。有件事或许你们不知道,当今皇帝,也就是当年的太子,对他有种莫名的执着。当年的灭门惨案或许也跟这份执着有关。”
“我试着联系他,看看他愿不愿意搭理我,你们不知道那个人的性子,如果我们没能和他达成统一,或许有可能成为敌人。”
“好,那就交给你了,谢伯伯。”
在谢大将军绞尽脑汁和在京城中的慕莲取得联系的时候,北疆这边已经顺利的将高产的粮种卖给了这些起义军将领,至少今年的秋收大家都能多收获一些粮食。
只是随着这些高产的两种被分发到世界各地,农神娘娘的名声也越来越大。让那些起义军将领们最不想见到的场景还是发生了,自己统治下的诸多百姓,纷纷开始朝着北疆方向转移。毕竟他们知道像这样高产的粮食不能留种,而且随着这些粮食的分发,许多以前根本不知道北疆存在的百姓们还是知道了这个如同桃花源一般美妙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那个地方很少有天灾发生。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宁宁也在密切关注着全国各地的情况。结果光是大大小小的天灾,据不完全统计就有几十次。百姓们好不容易得到了粮种,可是种下去没多长时间,要么遇到了旱灾水灾,要么就是蝗灾,那铺天盖地的蝗虫能把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都给吃光吃净!
看到这些报告宁自然是心痛的,在即将收获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天灾给全部毁掉,这种崩溃的心情,宁宁能够体会。毕竟她也不是没有种过田。
也是这个时候她终于证实北疆境内当真很少有天灾发生。就目前来看当然是值得庆幸的,只不过宁宁在想当初那场规模并不大的天火流星,如果像那样的天火流星再次发生,比之所谓的水灾,旱灾,蝗灾伤害力更大!
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没办法反抗,因为那是真正的天威!
看着手中的山河永护卡,宁宁有了个想法,她必须得加快统一天下的脚步了。
先不说这些年那些大大小小的起义军将领们本来就快把对方的脑子给打出来了,自从宁宁加入进去之后,那些大起义军将领就不用说了,小型起义军将领都快把底裤给输干净了。
虽说那些个起义军将领们统一天下的梦想破灭了,但是他们还真不敢跟宁宁掰手腕子,毕竟大家都很清楚,现在最强的就是宁宁了。
等到第二年秋收的时候,天底下哭着喊着要归顺宁宁的人更多了,因为他们亲眼见到了两年粮食的高产,已经对宁宁心悦城服。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谁拿捏住粮食的命脉,谁就是老大。
而原本以为要打好多年仗的谢大将军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算是服了。
“我当了这么多年统帅三军的将军,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容易的仗,甚至还没怎么出手就已经收复了大半个国土,这要是让平日里那些政敌看见,还不得羡慕死我?”
“不过,还真是奇怪呀!做一个没有仗可打的将军,我竟然不觉得失望,反而觉得特别高兴。不得不说这也是奇谈了。”
听着谢大将军的话,宁宁忍不住笑了,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这个,她要打一场兵不刃血的仗。要打一场流血最少,牺牲最小的仗。而这些,需要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布局。
就在这个时候,谢大将军突然反应过来,狐疑的看着宁宁。
“你不会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计划这件事了吧?”
“呃……”
宁宁的眼神开始漂移。
“怎么可能呢?一切只是顺其自然罢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只能说,确实到了该统一的时候吧。”
“是这样吗?”
谢大将军可不相信,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算了,我早就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才,或许你和子隽才是一样的人,同样都能将这个天下计算在内。不打仗好呀,不打仗就不会有父母失去他们的儿子,妻子失去他们的丈夫,丈夫失去他们的妻子,子女失去他们的父母。宁宁,快点儿将这个乱世结束吧……”
“我知道,我会的。”
从很早很早以前,她的志向就是这个,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总该成功了。
宁宁朝南看,南面是大片大片的国土。曾经它是统一的,后来它因为天灾人祸四分五裂,现在该在自己的手里再一次统一了。
时年冬,天下各大起义军纷纷归拢,最终,形成北疆,南蛮,朝廷之间三足鼎立的结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等来年开春暖和的时候,三方之间必定有一场大战。
而这场战争究竟鹿死谁手,现在还未可知。
只是比较有意思的是,北疆的话事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南蛮的,竟然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