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今日你若是不给本官一个说法,本官绝对善罢甘休!”
周寒山冷冷地看着郑国公,一副要与郑国公干到底的架势。
郑国公又岂会惧怕周寒山,只听他冷冷哼一声:“说法?”
“你还有脸找我要说法,一个连自己后宅都管理不好的人,知不知这些年是如何替陛下办差的?”
“什么意思?”
周寒山皱眉,郑国公明显话里有话。
“字面上的意思,本国公听说当年周大人文采斐然,不会连这些话都听不懂吧?”郑国公故意嘲讽周寒山。
周寒山不傻,自然听懂了郑国公嘲讽之意。
后宅?
这件事情又与他的后宅有何干?
“郑国公不妨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在这里嘲讽人。”
“有话直说?”
郑国公讥讽出声,眼眸轻蔑地看着周寒山。
在他的心里他是看不上周寒山的。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的发妻竟然在一个月后就病逝。
谁知道是真的病逝,还是假的病逝。
一个男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发妻都能够牺牲的人,他在心里自然是很看不起这样的人。
“周大人,你敢让我直说吗?”
“你就不怕本国公只说之后,你是官位不保?”
一连两个反问,直接让周寒山变了脸色,手中的拳头死死的握着,手背上的青筋鼓动。
特别是官位不保那几个字,让周寒山一下子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来。
那件事情过去这么些年,没想到对他的影响依旧还在。、
郑国公看着周寒山脸上的神色后,出声骂了一句懦夫后,而是直接开口对着知府大人说道。
“本国公怀疑那些黑衣人是尚书夫人派去暗杀小女的凶手,还请大人一定要查清此事。”
知府大人:“……”
他看戏看的好好,怎么突然这把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来。
黑衣人是尚书府夫人派来的。
知府大人恨不得自己当场晕死,他为何要继续留在这里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血口喷人!”
比起知府大人心中的万般惆怅来,周寒山却是听到郑国公的话后,气的他又指着郑国公的鼻子大骂出声。
郑国公盯着周寒山的鼻子看了眼,背在身后的手有些痒,他又想揍这个懦夫了,他还有力气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看来刚刚那一拳头还没有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我血口喷人,周大人与其这里叫嚣怒骂,不妨回去好好的查查你的继氏,还有你家大公子他又是为何丢失的,这点难道周大人心里这些年来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什么意思?”周寒山不解地看着郑国公,刚刚的愤怒恼火也在郑国公这句话给消失殆尽。
郑国公看着这样的周寒山,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不仅可怜还很可悲。
这些年来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玩弄于股掌之间。
“以周大人的聪明才智,本国公不相信周大人会听不出郑国公的言下之意。”
郑国公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转头身去不在去看周寒山,而是又继续与知府大人说着那些黑衣人的事。
“还请国公爷放心,下官一定会秉公办理此案,绝对不会放任歹人逍遥法外。”知府大人连忙抱拳说着。
今日,他过的可谓是惊心动魄。
先是郑国公来知府衙门亲自举报,堂堂尚书夫人是那些黑衣人的幕后指使者,之后尚书大人恼怒不已与郑国公厮打在一起。
之后又听说尚书府大公子多年丢失不是意外。
而且周大公子的丢失,似乎还与现在的尚书夫人有关。
这算什么事。
一件两件,这可都是得罪人的事。
郑国公走了,周寒山神情呆滞地站在府衙大堂,耳边还重复着郑国公刚刚那番话。
他不傻。
反而他还很聪明。
要不然,他一介贫寒出身。
也不会爬到二品尚书的位置。
想到轩儿丢失的这些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夏氏。
夏氏之前对轩儿的事情极其伤心,可谓是亲力亲为。
她怎么会对轩儿下手?
为何婷姐儿,这些年又为何好好的府中?
是了。
周寒山想到了一个解释。
轩儿是嫡子。
在恒儿没有出生以前,夏氏的确对轩儿十分上心,可能那时的夏氏对轩儿是些真心在里面。
可随着恒儿的出生,夏氏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怎么会把别人的儿子放在心上。
不但不会放在心上,还恨不得立即处之而后快!
要知道只要有轩儿这个嫡长子在,以后尚书府的一切可都是轩儿的,与夏氏生的恒儿没有任何的关系。
嫡长子继承家业,嫡次子以后会得到一笔银子分府单过。
至于婷姐儿为何会没事。
因为婷姐儿是女子,不会对恒儿继承家业有任何的影响,等婷姐儿及笄后只要赔上一副嫁妆嫁出去即可。
周寒山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间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愤怒的气息。
“周大人,周大人……”
知府大人看着这样的周寒山,心中有些不放心连忙想要叫住他,让人护送着他回去周寒山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径直离开了知府衙门。
知府大人急的连忙招呼着旁边的衙役,让他快些跟上去护送者周大人回尚书府。
夏氏的主院。
自从周寒山去府衙之后,夏氏就一直派人在盯着门房那边,只要周寒山一回来她立即就能够得到消息。
“夫人,老爷回来了,此刻正在朝着夫人的院子而来。”
夏氏派去盯着的人看到周寒山回来,连忙小跑着过来禀报消息。
“老爷回来了。”
夏氏得知消息后,面上立即一喜。
老爷正在朝着主院而来,说明老爷过来是有事要与她说。
肯定是那些黑衣人的事情。
夏氏在心中想着。
“快,让人去准备一壶新茶水来。”
夏氏连忙招呼着下人去准备茶水,等着周寒山进来。
茶水刚刚被端上来,还不等夏氏亲手倒杯茶水来,房门一脚被人从外面给踢开。
夏氏被吓得手上一个不稳,直接摔碎了手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溅到她的手背上,疼的她脸色发白。
抬头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周寒山,带着浑身的煞气进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