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傻了,他去做大官了。入了那官场,回头早已是奢望。”
“老伯,我……”
“不必多说,你懂的他懂,他懂的你也懂。你们俩是一段姻缘,也是一段孽缘啊!”说完,老人快步离去,不一会便消失了身影。
月老的红绳,是否能牵住他俩?
三生石刻字,是否能经受三世?
孤零零的猪肉铺,再也无了陪伴。有时候,烟雨忙完总会往旁边瞧瞧,却再也没了他的身影。
得之,惜之,却没有牢牢地把握。
失之,醉之,却再也无了那身影。
春去秋来,烟雨还是守着那个猪肉铺子,还是等着那个离去的人。
“我还要等多久?”她总会这样问着自己,却一直没有答案。
两年后,在她的肉摊前站着一个人,她抬头看了看,握紧颤抖的双手,然后轻轻问道:“回来了呀!好久没看到你了,最近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那里天天能吃饱饭,这……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天,我去找你。他们说:你去当官了,真的吗?”
“那可不,我去过帝都,也去过边疆,走走停停,两年就这么过去了。”
“那……那你还离开吗?”
“我留不留下来,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而是取决于你,给不给我饭吃了。”
“给,都给你,你快吃穷我吧!”
易子期一把抱住了烟雨,深深地抱住,生怕一不小心,会随风而去。
“那么多人看着,你快放开我。”
“嗯。”
“你先回家,我把这儿收拾一下就回去。”
“我帮你吧!”
“不用了,这儿都是血腥味。万一沾上了,可就不好洗了。”
“我不怕,我又不用找媳妇了,我还怕啥呀!”
“你这嘴甜了好多,不会是寻到心上人了吧!”
“你居然这么说我,那我可走喽?”易子期生气地扭了扭头,手里却一直在忙活。
不一会,猪肉脯便收拾好了,烟雨在前面走着,易子期推着一辆小车紧跟着。
情之相聚,安之所依,落尘无声,落子亦沉。
“烟雨回来了?”
“你们是?是爹和娘吗?”
“烟老头,我就说嘛!这孩子记得情郎,肯定不记得我们了。”
“她不是还记得吗?他俩把我忘一边,我都没说什么呢?”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烟雨与易子期也跑到厨房忙活了。
相离因为情,相聚亦是情,人生来来去去,因情那是有缘,这是未被那钱迷眼。
北方吹呀吹,一阵寒风带来了风寒,也带了疫的种子。
“子期,你这是要干嘛呀?”
“我出去看看,给你们找点吃的。”
“外面太乱了,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放心,你还能不相信我吗?”他抓着烟雨的手,然后柔声说道。
“那……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那爹娘就靠你了。”说完,他翻墙而出。
活着,总有不得不为之事。
“城中怎么样了?”
“这疫病传染性太强了,一时半会可能好不了。就算是我们盟,也耗不起啊!”
“尽力便可,注意自身安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