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这般想着,墨绯音沿着熟悉的路线朝刘府而去。
一路上,除了偶尔听到几声巡夜人的打更声,倒是没有见着刘府派出追缉刺客的人。
墨绯音不禁有些纳闷,好歹是个户部尚书,朝中重臣,家里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又是走水又是被盗又是受伤的,居然没整出点动静来?实在有些古怪呀!
难不成是怕事情闹大了,夜幽草的风声走漏出去?
……
此刻的刘府,虽然那场火已经扑灭了,可是浓烟还未散去,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气味。
“废物!饭桶!一群酒囊饭袋!这么多人居然连贼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本官养你们何用?!”
虽未受伤却受了莫大惊吓的刘尚书,此刻正暴跳如雷的怒骂着垂首恭顺立于面前的管家,侍卫统领,以及仅剩的五六个侍卫。
咳,主要是,府中的侍卫和能打的家丁受伤的受伤,昏迷的昏迷,落水的落水,摔晕的摔晕……可谓溃不成军惨得很!
一名侍卫小声的回了一句,“看清了……根据身形判断是个男的……”
刘尚书一记狠眼瞪过去,“看清了?长什么样啊?是方是扁?”
侍卫被吼的脑袋一缩,如实回道,“看、看清……他穿黑衣戴、戴银面具……是个男的!”
最后那句说的铿锵有力!
刘尚书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几跳,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冲上去就是一脚,“饭桶!”
这一脚力气极大,把那侍卫给踹翻在了地上,可刘尚书自己也朝后栽去,吓得直呼救命,幸而那侍卫统领离得近,反应也算快,及时扑过去扶住了他,“大人,您没事吧?”
关切之语却换来狗血喷头一通骂,“蠢货!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嗯?抓贼抓贼不行,还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本官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饭桶!”
统领也很羞愧,今夜府中近百名守卫围攻一个刺客,非但没能将其拿下,反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毫无反抗之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刺客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自如!打到最后居然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这就是想通缉也没辙啊!实在是,羞愧至极!
“大人,属下这就带人去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回来!”
“得了吧!别吹了!人在眼前你都抓不住,这人都跑的没影了你说你去抓?去哪儿抓?天上吗?”
没想到刘尚书竟会毫不留情的泼冷水,侍卫统领被噎了一下,一时间竟无话可说,心中却暗自决定:一定要把那个刺客抓住不可!黑衣!面具!
恰此时,有一名丫鬟飞奔而至,满脸惊慌,气喘吁吁,“老爷,不好了!少爷……少爷他、他……”
刘尚书心底‘咯噔’一声,“少爷怎么了?”
……
眼看着距离刘府已经不远,忽然天边响起一声惊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伴随着北风呼啸,冰寒凛冽。
墨绯音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冬夜的狂风骤雨,它说来就来!招呼都不给你打一声!
她这是走了什么好运气?!
银子没找回来还变成……咳!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吧!
一转身,却险些撞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