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侯家位于锦都的庄园里,虞望卿正拿着园林剪修理院子里灌木丛。
虽说这处庄园久没有人住,可到底还是会有人打理,所以,整个院子里的花草显得格外的齐整。
“虞爷,我们的人查到奉寅死的那天曾经见过一个人……”
“谁?”
“奉权……”
虞望卿手里的剪刀微顿,几乎下意识的回眸看向冯克,“奉权?”
“是!”冯克颔首,“当年先家主身旁的第一药师,奉权……”
“难怪……”虞望卿楞了一会儿,这才微微勾了勾唇角,“我就说嘛,奉寅绝非冲动之人,若不是因为找到了那个私生女的下落,绝对不会擅自行动……”
说到这里,虞望卿将手里的园林剪扔到了一边,这才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奉权现在在哪儿?”
“奉权如今改头换面成了苏成章,如今是苏越的父亲……”冯克沉声道。
“苏越?”虞望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原来是这样……”
冯克抿了抿唇,“虞爷,那个苏越的年龄跟那个私生女相仿,而且容貌……”
虞望卿抬了抬手,声音带着几分怅然,像是追忆着什么,“是啊,像婉儿……”
婉儿这个名字从虞望卿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冯克下意识的垂眸,也不敢抬头去看虞望卿的表情。
——沈婉儿……
这个名字在夏侯家是绝对是禁.忌。
不仅仅是对夏侯家如今的当家主母虞阿娇,还是手握大权的虞望卿……
而且不仅仅是虞家兄妹,沈婉儿这个名字对于夏侯家而言,就是一个禁.忌。
哪怕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十几年,可是她给夏侯家留下的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
诸如那个让虞望卿追杀了十年的私生女——夏侯晚……
“查一查苏越近几日的行踪,挑个好日子,送她上路吧……”
“是,虞爷!”
……
苏越这几日一直都待在剧组拍戏。
虽说是二番,可阿生这个戏份又分了幼年、少年的戏份,虽说戏份不算多,可到底一个人的戏份均分三份,所以,属于苏越的戏份也算不得太多。
如今《悍徒》剧组的拍摄已经行程过半,苏越的戏份也即将杀青。
而这几日,薄寒九和沈行风两人来剧组的频率也的确勤的很,若不是两人在锦都的地位超然,没有人敢在背后搞小动作,否则关于裴文泽和苏越两人的绯闻早就漫天乱飞了。
只不过,虽然如此,剧组的人却也早就看透了猫腻,只是全部都装着耳盲眼瞎,权当不知道。
“这几日薄寒九来的也太勤快了些……”苏成章见薄寒九好不容易被沈行风拉走,这才一脸埋怨的压低声音道。
苏越一边对着镜子里观察自己战损妆容,一边扫了一眼苏成章,“最近虞望卿那边怎么没有动静了?”
苏成章几乎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轻咳一声道,“怎么?你还巴不得他动手来杀你?”
“不是,就是最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