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目,程俊,你们两个谁给我喂喂招。”
沈心抽出天狐玉骨刀,直劈,横拉,倒勾提,几招连起,还真是有模有样。
“宿主,打痛了可别哭鼻子。”程俊白衣飘飘,一挥衣袖一排纸刀直刺沈心的要害。
沈心手里的玉骨刀一刀劈下,那些纸刀四散飘落。
从一级到三级的纸刀对于沈心来说应付还算自如。
“宿主,小心。”
程俊嘴上提示着,动作却快出好几倍,纸刀在地上开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色冥花。
“彼岸花?”沈心看着满地盛开的花朵,骨刀横立,不敢小觑。
“宿主,美不美?花开人死,啧啧啧,洁白无瑕的白花,变成鲜艳的红,想想都觉得兴奋。”程俊捂着半张脸,纯真无邪的笑容中带着点点诡异的兴奋。
“尽搞些花里胡哨的噱头!”九目依在石桌前,手里拿着一颗暴躁的西红柿。
百无聊赖地扔进了嘴里,升级到了六级以后,他尖细的牙齿变的又宽又白,还有一些不习惯。
嘎吱一声。
西红柿在九目的口中爆出了汁水。
这边沈心屏气凝神,心无旁骛,任凭那花续足了劲,也不动分毫。
听到这细微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直捣黄龙。
玉骨剑在刀花丛中横冲直撞了,带起一片凋零的花瓣,一朵刀花自幽暗中而来,犀利的擦破沈心的皮肤。
那一块皮肤,娲土也来不及保护,鲜红的血液滴落,被地上的刀花吸收,一朵娇艳的红色彼岸花立刻绽放。
“程俊,升级到五级,没想到这么厉害了。”沈心还记得他被自己按着打的惨样。
程俊一甩衣袖,昂首挺立,语气里多了一丝平日里没有的嘚瑟:“宿主,说好打输了,不许哭鼻子的。”
“还真是嘚瑟。”九目摇摇头,眼眸里却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程俊,你五级打我三级,我输了情有可原,你输了可就脸丢大发。”
沈心此刻已经热身完毕,系统说的最后一步,便是滴血认主。
沈心素白的手指并拢,三只指间掐紧刀峰,轻轻拂过,红色的鲜血像是一条细线,瞬间融入了玉骨刀之中。
直到玉骨刀吸足够了鲜血,系统才叮的一声。
“恭喜任务者打造第一柄兵器,请命名。”
沈心爱惜的摸着散发着淡淡光韵的长刀,“你本就是狐骨所铸,不如就叫玉骨。”
“命名成功。恭喜任务者获得五级玉骨刀*1,愿君扫除诸邪,执剑天涯。”
沈心手里的玉骨刀在吸收完鲜红的血液以后,刀身震动,引动的气韵流光,让沈心的头发无风自动。
隐约间还能听到一声悦耳的狐鸣声。
沈心觉得现在的自己和玉骨刀的联系越发的深,挥动刀柄仿佛在使用自己的手臂。
“程俊,现在咱们再比比?”
沈心的嘴角轻轻上扬,玉骨刀的使用比刚刚更加熟稔。
“宿主,我不打了,等会你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程俊可不傻。
沈心可不管,这两个人皮糙肉厚,她放心的很。
“玉骨天成,我要一剑破你的彼岸幽冥花。”
沈心手心里的骨刀朝着程俊刺去,程俊恍惚间仿佛看到一只九尾天狐,朝他咬来。
那一瞬间,程俊对上了天狐的眼睛,竟然有一瞬间的迷糊,发现了程俊的不对劲,沈心的刀尖及时偏了一个方向。
次啦一声,划破了程俊的肩膀。
九目:……这个废物竟然连三级的宿主都打不过?差点被划拉了脖子,这个事情他要嘲笑他一年。
“宿主。”程俊的声音一言难尽,幽怨地看了一眼沈心的刀,再看看自己滑嫩的白肩,上面还有沈心留下的痕迹。
好难看的一条疤。
若不是他是纸人,恐怕他这香肩早已血迹斑斑了。
程俊满脸铁青,大步的走了过来,像是要打人一样!
“宿主,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瞧瞧,喂个招,把我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都给划破成了这样。”
程俊气的眉毛都抬起来了。
沈心收起了玉骨刀,她倒要看看这人想怎么样。
“你知道你有多抠吗?自从做了你的泥人,我就天天穿这么一件衣服…….”
程俊哭了。
九目侧目:这王八羔子,真是不要脸不要皮,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沈心有些心虚,她真的有这么抠吗?好像这么久了九目真的一直穿着黑色的衣服。
沈心朝着九目看去。
“这个小混球虽然很不要脸,可他说的倒是实情,”九目觉得程俊这么一说,他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有些发臭了。
见她的两个泥人都那种看吸血老板的眼神,沈心收起了玉骨刀。
今天估计刀也练不成了,咳了咳:“这事情,是我思虑不周,明天给你们一人准备两套换洗的衣服。”
“沈心,沈心快来!”一只紫色的蛾子飞了过来,是李傲叔叔。
“怎么了李叔叔?”
那紫色的蛾子在沈心的头上绕了一圈,兴高采烈的夸奖着沈梦宁。
“你沈妈妈让种子发芽了,她叫我喊你赶紧过去!”
李叔这次没有大喘气,沈心闻言喜不自盛,“沈妈妈让种子发芽了,我要去看看。”
程俊见沈心走了,才舒了口气,他刚刚可是将宿主的皮肤上割了一个伤口,这女人要是真算起帐来,他非得脱一层皮。
程俊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刚刚那朵,浸染了沈心血液的红色的彼岸花。
“你这个纸人一点也不老实。”九目说完也去了田间,灵米若是能种出来,那对大家都是好事情。
程俊收起了那朵红色的彼岸花,也紧随其后。
农田里。
沈心看着熟悉的大青瓷碗,有些奇怪,这不是那套她买的普通吃饭的餐具吗?
“沈心,你快看,这碗里的种子发芽了,我就用你丢下的这个碗泡了一晚上的种子,它就发芽了。”
沈妈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就是发芽了。
的确,那碗里的灵米种子冒出了一点小白尖,喜人的很。
“难道是这碗的材质?”沈心拿着碗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