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夜九歌今日要来,因此今日的言家特意打开大门,夜九歌到时门口站着一个小厮等着,瞧见来人,立马迎了上去,“是夜小姐吧?”
夜九歌点点头,见此,他立刻上前,“夜小姐,狐小姐,公子已然等在书房,请您随我前去。”
闻言,他在前面带路,夜九歌两人跟在后面,并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狐青叶满脸疑惑。
小厮将两人带到书房外便退了下去,夜九歌踏入进去,狐青叶跟在身后,入眼便看到言墨低着头,拿着笔,专注得画着画。
察觉到有人走近,他抬起头笑了一下,更是瞧见了身后的狐青叶,眸光一闪,“你们来了。”
“画好了?”夜九歌低头看着墨迹未干的画,抿唇不语。
“好了,等等墨迹干了便可。”他说着走到书案前,看着两人,“到外面坐坐?”
夜九歌望了一眼身后的狐青叶,点点头,“好。”
三人走到院子外,坐于石桌旁,树下,沉默片刻,言墨忽的想起昨夜夜九歌所说的话,抬起那双妖异的红瞳看向低着头的狐青叶,再看了一眼夜九歌,想起他醒来时看到的那副模样,忽然轻笑了起来,“狐小姐,那日我所说之事可是想清楚了?”
“啊?!”狐青叶陡然抬起头望向他,想起那日他所说的话,又低下头,想起了之前教她医术之时,告诉她的话。
言墨是个正人君子,找到一个对自己好,自己又喜欢的男人不容易,她劝她三思,何况,既然大夫人会那么做,也就意味着,如果她不嫁到言家,她也会想方设法的除去她。
狐青叶确实想过了,如果自己继续待在府中,与大夫人斗来斗去未免太累,而且父亲已然不在,在府中她并没有牵挂之人,若是想要查清娘亲死因,夜九歌答应会帮她。
何况,她已经学了医术那已经间接证明了她选择得是什么!
想此,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定,“我想清楚了。”
“哦?解除婚约?亦或是……与我成婚?”
如此直白,她一个姑娘家,还是略有些说不出口,扭捏了一下,“我选择成婚。”话落,她脸色爆红。
即使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如此说,等于间接表白。
听到她的回答,言墨忽然笑了起来,“傻丫头,如你所愿,明日我便亲自上门提亲。”
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言墨倒也明白了自己心里所想,他对她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很难说,一眼撞见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正好,阴差阳错之下,大夫人应下了这门婚约。
夜九歌见到两人如此,唇角勾了勾,望向屋内,聊天间,墨迹应该干了吧,刚刚她只是看到了一半。
见她如此,言墨也明白她想要找寻双亲的心,“墨迹应该干了。”
说着,率先往里走去。
夜九歌按耐住自己的内心,跟在了后面,狐青叶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张画罢了。不过,她知道夜九歌到此得目的,所以并未觉得什么,或许那是她的线索。
言墨拿起那张画,记忆中得师傅一直没变。
夜九歌望过去,震惊了一下,那张脸与她相似,与她在学院中看到的学院创始人,也就是她的娘亲,一样。
画中人,目光看向前面,眼中带着温柔和慈爱,脸上带着笑意,眸子有着灵气,让她感觉,画中人仿佛就在眼前看着她,夜九歌有些恍惚。
画中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侧影,看不清脸,一袭黑色锦袍,却能够感觉得到侧面他脸上带着笑容。
女子是她娘亲,那身侧那人是……
她抬起手描着画中轮廓,“这男子是……”
“那是师傅的的夫君。”他看到的他永远只对着师傅温柔,身上那强大的气场总是掩饰不住,年幼的他也会有些怕他,所以一般只找温柔的师傅,对于他,避而远之。
“夫君……”那便是,她的爹。
见她如此,言墨略有惊讶,“难不成,你就是我师傅挂在口中的那个孩子?”
“挂在口中?”夜九歌抬头望过去,只听言墨开口,像是回忆,狐青叶自知那是关于夜九歌父母之事,不能打扰,便只是站在一旁沉默。
“师傅常说起,看到我就想起她的孩子,总是念叨着,担心着,偶尔做梦似乎也会梦到,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时听师傅会讲。”
当时他不明白,还曾问过“师傅,为什么你不把你的孩子带在身边?”
师傅只是叹了口气。
如今,他有些明白,或许,是为了她的安危。
有时候父母就是如此,宁愿自己涉险也要护着孩子的安全,不过如此,却是夜九歌所不愿的。
她的眸光沉了沉,他们又怎知,那样她就是安全的?
他们又怎知她又经历了什么?
她的胸口起伏着,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帮我把画收起来吧。”夜九歌看了一眼,脸上恢复云淡风轻,一点都看不出刚刚经历一番剧烈的波动,除了眸中带着一抹复杂。
言墨并未多问,他不过是没想到,她就是自己师傅的孩子,也难怪长的那么相似,怪他没想到那一层。
是夜,夜九歌回到屋内,一闪身就进入空间,把画一扔挂在了木墙上,她则是看着发呆,脑海中闪过在现代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很是沉默。
有时候父母认为对的,却并不是她所想的。
若是她有选择,她宁愿选择跟在父母身边,但如此想她又觉得不对,既然选择把她扔在异时空,也就代表着,他们得身边是真的危险,或许生死都不知,许久,夜九歌叹了口气,眼底有些释然。
翌日,狐家门外放着那一连串的聘礼,一众下人纷纷出来围观,羡慕的看着那排着长队的聘礼。
而,为首的人便是一袭月白色锦袍的言墨,嘴角带着笑意,温润如玉,却又显得妖孽的一张脸,直接往里走了进去。
他甚少出门,自然也很少有人认识他,众人皆知言家病秧子,却不知那也是个妖孽公子。
早在发现这一幕之时,便有人前去告诉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