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澈哥哥怎会来此?”夙浅漓几步上前,看着眼前的人还是这个人,依旧没变,还是那样清冷。
“跟着父亲出来。”不过,来此也是他的一个目的之一,他早知道她会回来。
“哦~~”夙浅漓低了低头,想起了刚才的不愉快。
看到她低垂着眸子,北澈陌空唇角露出平日里少见的温和,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凡事只需随心而来。”
闻言,夙浅漓抬起头,“真的?”她被困扰多时,始终不知怎么办?
北澈陌空点了点头,见此夙浅漓眼中又浮现了光彩,目光转向面前的莲池,不再多言。
两人只需静静的待着。
夜九歌站到了院外,远远的望去凉亭方向,见两人面对面说着话,眼底不禁浮现一抹笑意。
她看得出夙浅漓说起北澈陌空时眼中有着光彩。
她忽的想起刚刚夙浅漓所说的,预言世家?会预言?
手握了握又松开,她想去问问他,是不是三个月前就知道,会有那日的惨剧,想了想却又把这心思沉在心底。
二夫人回到屋内,一时怒意难平,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摔到地上,眉宇间透着冷意。
她竟是没想到夙浅漓有如此的手段,竟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眸中浮现一抹阴狠,“夙浅漓……”只要她一天不死就是威胁。
且她刚刚还听夙家主的意思,以后这夙家是要交到她手里,那时又怎会有她的一席之地,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翌日,夙浅漓再次出现在大堂时,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云淡风轻,显然已经收起了昨日的怒意,带着夜九歌一起坐到一旁。
夙家主随之开口,“你既已认定了她作为你的夫君,那么族中的规矩你也明白,过几日族中比试便要开始了,只要她参加并得到第一,就通过了考验。”
闻言,夙浅漓看了一眼夜九歌,见她点头,这才应了下来。
族中比试是每三年一次,是比试更是测试,如今竞赛一般的模式分出高低。
“我夙凛的女儿可不是什么阿三阿四都配得上的!”他的这话显然是说给夜九歌听到。
听到这话,她也不恼,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近,不多言。
夙家主见此刚要再开口,却见前面走进两人,顿时闭上了嘴,换上一副模样,脸上带着笑意,“北澈兄可是要离开?”
北澈家主刚想开口,北澈陌空淡淡清冷的声音便传出,“夙家主刚才可是说族中有比试?”
听到此话,夙家主愣了一下,点点头,“是,近几日族中刚好要举行每三年一次的比试。”
北澈家主回头望了一眼,并未开口,只听北澈陌空又道,“可否允许我们留下看看?”
听到他的话,夙浅漓显然有些惊讶,眼前亮了一下看向他。
而,夙家主显然也是惊讶到了,不过回过神来了也是点点头应下。
北澈家主见他如此,侧面默认了。
夜九歌抬眸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二夫人好似透明一般的坐在后面,看着夙浅漓以及夜九歌两人的郎才女貌,眼眸一闪,脑中浮现一个主意,她就不信这次还不能让夙凛厌恶这个女儿。
夜九歌低头的一瞬间却是错过了那二夫人眼中浮现的一抹思绪。
夜九歌回到庭院后,想了想去找了一下北澈陌空,那个问题始终搁置在她的心里不上不下。
这世界真的存在预言世家不成?
二夫人回到房中,那黑衣人刚好也回来,低着头站在她的面前,她开口道:“她为什么会回来?”
“属下无能。”
“好了,我要你拿着这个去那个名唤夜十九的男子房中。”她比了一个手势。
把手中的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那黑衣男子有些犹豫,终是答应了随即离去。
二夫人眼中浮现一抹冷笑。
她刚刚所给的可是那药效最强烈的桃花散。
她要让夙凛亲眼看着夙浅漓与那男子当众做龌鹾之事!
夜九歌来到了北澈陌空的房外,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半会,门便打开,北澈陌空站在了房内看着她,薄唇张了张,淡淡凉意的声音传入耳中,“夜小姐,进来吧。”
听言,夜九歌眸光微闪,略有深意的盯着他,沉默片刻抬脚踏入进去。
直入主题的开口,“你知道我是夜九歌?”
北澈陌空点点头,从第一眼见时便知她是女子。
“你当时告诉我三个月后有危及生命的大劫,那你又可知我娘亲会因为我而消散在世间?”这就是她的困惑。
那时,两人不过一面之缘,并不认识,她自然也不可能去问个清楚。
听着夜九歌的话,北澈陌空沉了沉眸子,道:“我知你三个月后有大劫,之后如何却是不知!”他也如实说了,确实,当时不过只是一眼,一面之缘,看到的不过是她受了重伤罢了。
天机本就不可泄,他们作为预言世家,相对的也付出了别人想像不到的巨大代价。
听到了北澈陌空的话,夜九歌只是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道了声谢,随即便离开。
而黑衣男子趁着夜九歌出去的间隙进了夜九歌的屋里,扫了一眼拿出小瓷瓶,倒出那颗丹药,犹豫了一会毅然的放了进去,看着丹药化开,无色无味的丹药让人感觉不出异样。
听到脚步声快速的离开。
不过前后脚,夜九歌走了进来,略有些恍惚的她并未察觉到房中有人进来。
她还陷在当日夜府之事,脑中浮现的是那场燃尽一切的大火,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却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对劲。
只喝一口,药效却也在瞬间发作,她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灼热升起,眼中出现重影,摇了摇头,却有些晕眩,只觉好热。
夙浅漓想起过几日的比试,想着有必要找夜九歌聊聊,刚一推门进来就被夜九歌一拽反压在这门上,夙浅漓一惊,“阿九,你怎么了?”她这明显不似平日里,此刻显然有些神志不清。
夜九歌声音沙哑,吐出一个字,“热。”
她闭了闭眼,咬破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在口中酝开来,眼中这才恢复了清明,微微喘着气,松开夙浅漓,低声开口,“有人进了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