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的一个钟头过后,手机震了下,是小齐的消息。她也没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发给我一份女性的信息,附带着照片包括电话家庭住址等一应俱全,甚至连最新的行程都是在一天之前。
照片里的女孩,应该说是曾成辉的前女友,现在并不在泰饶。想来也是,曾成辉这个倒霉蛋只是为了治疗沉幻症来到这里的,又不能拖家带口,只是没想到自己折在这了。照片下面密密麻麻的字我也懒得看,还不如用嘴问的方便,干脆拨通了最下面的电话。
“喂,”一阵相当喧闹的彩铃之后,一个很是尖细的女声接通了电话。
我回想着照片上女孩的外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好,王静慈是吧。”
“你哪位,”女声充满了戒备,好像生怕我吃了她一样。
“我叫苏司猛,沉幻症调查研究小组组长,曾成辉得了沉幻症已经陷入沉睡了。”还是这套说辞,不管她知不知道曾成辉的情况我都要说一遍。
“啊”王静慈相当的惊讶,“怎么会,之前还是好好的。”
看来她并不知情,“说说吧,你知道什么。”我把电视调成静音,踱步来到窗前。
“这和我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王静慈很是焦急,在她看来似乎认定了我是来找麻烦的,急忙撇开和曾成辉的关系,“我们分手有半个月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
“我没问这个,”我听得有些厌烦,直接打断她的话,“曾成辉现今作为沉幻症调查研究小组的一员,在连接沉幻症病患时陷入沉睡,这是现在的情况。我要问你的是,你有没有发现曾成辉在最近这段时间里表现异常。”我也懒得管什么保密协议了,现在人命关天谁还有心思计较这个。
“我不知道。”王静慈的回答很是微妙,基本等于没说。
妈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多时候为什么在电话里就能了解的事情非要当面问,有些人他是真的没当回事,“你再想想。”可我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人都隔着十万八千里,找她见面明显是不现实的。
“我真不知道,”王静慈回应着,“半个月前突然跟我说最近的工作太累,要来回跑,觉得对我不公平就说要分手,我就答应了。”
增成辉指的应该就是沉幻症小组的工作,这确实顾不了家,我是深有体会的,“就这些”但我有些不甘,这分手过程听起来相当的平淡,跟他娘的吃饭放屁一样,还能因为这个患上沉幻症怎么想都不可能,“你们分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关系也一直都挺好的,”王静慈继续否定,搞的我都有些怀疑自己寻找诱因的方向搞错了,“他挺正常的啊。”
我扶着脑门,感觉现在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那好吧,请保持电话畅通,有情况的话会随时与你联系。”我撂了电话,心里好似一团乱麻。
这个曾成辉,现在找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他陷在第一病患彭明越的梦里出不来了那也不应该是这种状态啊,怎么可能两人的脑波都保持稳定并且同步呢。除非是连接器有问题,无法唤醒连接中的曾成辉。但这个说法也是不成立的,他在第一病患的梦里受到什么刺激也会强制断开连接醒过来,我有很多次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断开连接的。
难道就是例外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我瘫在床上,“患病前半个月分手,半个月分手,分手,”我嘴里嘟囔着,猛地想起什么一骨碌坐起,对,分手这里有问题!
“我的妈,”小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房间,跟个活宝似的非要低着头望着我,结果我一抬头偏偏撞到了一起,“猛哥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她捂着脑袋抱怨着,“犯什么毛病啊,刚才倒在床上连点声都没有,现在又跟打了鸡血一样。”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撞的脑袋生疼,“跟个鬼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切,这不是过来看看情况嘛,”我从小齐捋着脑门的手指缝间隙中看见了一块很是明显的红肿,估计我也差不多,“不出声是怕打扰到你嘛,你倒好,就这么对待大功臣的啊。”
“得嘞,回头请你吃甜点。”她还真说对了,这次小齐算是立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