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见过很多鬼,但是很少见到那种腐烂程度,可以蛆虫遍布的尸体。
所以她怕虫,尤其是那种白白胖胖,看起来一节一节虫子。
所以她怕虫这件事除了那次意外让微生月殊知道,连老头子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她对所有虫类就特别反感,恶心。
而另外一盘子则是带着血肉鲜红碎人骨,看起来非常的渗人。
然后她看着林音把那所谓的鱼汤其实是一碗腐烂鲜红肉糜喝的津津有味,只能默默的搓了搓自己的食指。
跟江老头喜欢把大拇指包进拳头一样,这是仸溪有些心虚的表现。
希望林音醒来以后不记着这些事。
见他们许久没动手,张梅疑惑道:“怎么了?大姐做的这些菜不合胃口吗?”
这些都是肉菜,可是平常人家想吃都吃不到的呢。
“你……你们怎么不喝呢?”
林音也抬起头,嘴里含着那些恶心的肉糜,模糊不清的问道。
过了两秒见仸溪他们没有回答,他就直接端起来碗往仸溪嘴边递:“尝尝呀,真的很好喝,喝鱼汤美白养颜,很补的。”
仸溪被他热情过度的动作吓了一跳,费了些功夫避开了。
然后面不改色的编了一顿瞎话:“我跟我哥曾经在海边差点死了,被一条有灵性的海豚救了上来,为了报答它,从那以后我们两都是素食指主义者。”
张梅脸上露出一丝狐疑:“素食主义?”
仸溪顿了顿,重复了一遍:“对,素食主义。”
张梅还想问什么,然后旁边的林音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大大的咧咧的坐了下来感叹道:“就是只吃素,你们也太不懂享受了,没口福。”
仸溪闻言,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林音,没说什么。
你真是“口福”不浅。
见自己儿子懂了,张梅也没有多说什么,安慰道:“需要大姐再做些吃的吗?”
仸溪笑了下:“我们其实已经在路上吃了很多小点心。”
微生月殊见已经回过神来的仸溪,赞许的朝她看了一眼。
这个叫张梅的女人思维依旧停留在她那个时代,所以她不懂素食主义者是什么,在那个时候还没有零食这一说法。
等到他们吃完饭收拾好之后,张梅带他们参观了下房间。
张梅带着他们推开房门笑道:“这间房就是最好最干净的地方了,大妹子就住这吧。”
仸溪住的房间里面是一个大通铺,上面放着整齐被褥。
然而隔壁却是林音的房间。
丝毫没觉得自己安排有问题的张梅又指向了另外一边:“你哥就住那一边吧,虽然是一个柴房,但是男人就该糙点,不过那也收拾的挺干净,有一张小木床。”
说是这样说,但是那间屋子里离仸溪这间房子中间隔了两间屋子,一个大堂,还有一间厨房。
这司马昭之心,显而易见。
这样的距离若是正常人就算仸溪发生点什么事情,微生月殊根本就听不见。
等看着他们歇下,张梅才带着笑,拿着唯一一盏油灯回到自己房间。
等她熄灭灯火,整个村子都黑沉沉的一片。
仸溪静静在床上躺着。
片刻
闻着空气中那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歪着头,眼睛直勾勾对上那人灰色的眸子喊道:“哥~”
微生月殊气息微顿,缓缓过来躺在仸溪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我并非圣贤。”
好吧,被钱笑笑科普过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之后。
仸溪也不在是当初那个懵懂的会问“兜着走”是什么的女孩了。
毕竟钱笑笑是真的有点污,所以仸溪饱受摧残,多少也懂了点。
仸溪怔了怔,嘴角带笑道:“好吧。”
微生月殊不理会她揶揄的笑,默默将脸埋在她的发间,不在做声。
一时间,两人相拥,气息交融,默默无言。
“进入吧!”
忽然窗外传来压低的呵斥声,尽管收敛了音量,但房间的两个人可不是普通人。
这声音,是张梅。
在外面的张梅看着自己呆愣着的儿子,着急不已:“你这孩子是不是要气死我才满意,这姑娘不错了。”
原本听话要走进仸溪屋子的林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停在门口死活不进去。
他眼中的光芒亮了一瞬间,闪烁又重新变得暗淡无光,木纳的点了点头:“好。”
他说着就走了进去,一点都没有遮掩的意思,“哐”的一声推开门,就这么走进了仸溪的屋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林音进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
他惊呆了,张着嘴木纳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张梅:“不。不在。”
张梅眸子闪了闪,嘴角挂上冷漠的笑容:“来都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而此时仸溪跟微生月殊在黑夜中走在一条小路上。
原本仸溪打算呆在哪里,看他们到底拿出什么手段,可小黑溜了进来。
它在村子里发现了一个棺材。
而且周围有很强大的结界,它都没有办法。
外面的月色彻底被乌云覆盖,整个村庄没有一丝灯火。
在那漆黑中,有那一栋宅子亮着光,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鬼火阴森的漂浮着。
常人见到这个场景多少都会有些心慌腿软,可现在前往那里的几个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那个房子,在门口挂着两盏灯笼,大门敞开,一眼就可以看见停在大堂的棺材,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哞哞”就是这,本大爷进不去。
带路的小黑探身,脑袋朝前点点,却被阻挡住了。
“结界?可是这好像没有………”仸溪也伸手探了探,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她人就往前踉跄的走了一步,那个结界好像对她毫无作用。
微生月殊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可是好像也被阻挡在外,他眸子暗了下来:“可以出来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仸溪可以出来。
可是就在仸溪出来的那一瞬间,从灵堂隐隐传来了哭声。
“嗯?”仸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道:“这可真奇怪。就像是专门等着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