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我又补充道:“木塔城是被风沙一夜之间淹没的,也不是当时的人们为了建造墓穴故意埋起来的,所以寻龙点穴几乎没啥用。”
媛姐叹了口气:“那意思就是说,万一木塔古城此时就在咱们脚底下,咱们也不一定能发现咯?”
我说确实是这样,所以这一次运气对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对了。”赵虎走过来问我:“那当年木塔城的人都死了,肯定都变成冤魂野鬼了,按理说木塔城所在的地方邪气应该很重,咱们能不能根据这一点来找到他们的大致位置?”
“你是说想个办法探测邪气是吗?”
赵虎点点头:“对。”
我说:“总不能一边走一边撒生石灰或者鸡血吧,我们带来的物资有限,在这么大范围内想要测试,确实不可能。”
“我是说除了这些法子,没其他的法子探测吗?”
“邪气要是很强的话,还是能想些办法的,如果邪气很弱,或者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消散差不多了,到时就没办法了。”
小辫子叹了口气,说听天由命吧。
接着他拿了个毯子铺在地上,然后往后一躺:“先睡一会吧,希望我睡醒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座高高的木塔,哈哈。”
赵虎朝着小辫子身上踢了一脚沙子调侃道:“赶紧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
小辫子啊呀叫了一声,坐起身大骂道:“你他妈有病啊,弄老子一身沙子。”
说着,他还抓起沙子朝着赵虎身上扬,因为他扬得比较高,有一部分还随风飘到了小夜那边。
小夜立马急了,大喊着问他干嘛。
小夜这一声吼可给小辫子吓够呛,他赶紧连滚带爬起了身,跑到小夜跟前道起歉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我是为了弄……”
不等他说完,小夜立马说道:“你走开!”
小辫子唯唯诺诺的又退后了两步,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赵虎又狂笑起来,小辫子估计是觉得惹小夜不高兴了,这下把赵虎给恨上了,两人随后就跑一边打闹去了。
当然了,以赵虎的个头,吃亏的肯定是小辫子。
按照土孩儿的说法,他不超过一个小时肯定就回来,我们在这等了差不多五十分钟的时候,赵虎就有点等不及了。
他一边往沙丘上爬去,一边说道:“我上去看看他快回来了没有。”
“你急啥啊,这不还没一个小时呢。”
小辫子从他的毯子上坐起身说道。
“按理说他骑得是一头快骆驼,这轻装上阵,三四十分钟就能回来,不应该这么久啊。”
“你意思是出什么事了?”尖嘴问。
他话刚出来,媛姐立马瞪着他说道:“乌鸦嘴别乱说,一会让你说中了咋整?”
尖嘴笑了笑说:“我还说木塔城就在咱们脚下呢,它能真在吗?我要是说啥来啥那反而好了。”
“会不会是他回来找咱们了,但是走错路了啊?”小夜问。
我说应该不可能,他的沙漠生存能力这么强,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估计是还在图图湖绿洲里面,或者正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让大家别着急,多等一会就是了。
身为急性子的赵虎,最终还是爬上了沙丘朝着绿洲方向看了看,接着冲我们吆喝:“没看见土孩儿的身影啊,他不会还在绿洲里吧?”
尖嘴还开玩笑,说估计是在朋友那吃大餐去了,这几天吃的都是又干又硬的牛肉干或者干粮,吃都要吃吐了。
赵虎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啊。
我这时还冲赵虎摆摆手,示意他先下来,多等一会就是。
他一屁股坐在沙丘上,说下来容易上去难,还是在那等会吧。
过了有十分钟左右,赵虎突然吆喝起来:“那边怎么天阴了,好黑的云啊。”
我心瞬间提了起来:“哪啊?”
“就是咱们来时的方向,还有图图湖绿洲方向,这云看起来不对劲啊。”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没有多想,我立马朝着沙丘上爬去,小辫子尖嘴和小马哥也跟着我往上跑,媛姐和小夜估计是嫌爬沙丘太累,又容易往衣服里进沙子,两人只是原地站着没动。
小辫子爬了一半,又哗啦啦的跑了下去,说是丢下两个女人不安全。
等我爬到沙丘顶的时候,东南方向上,一大片乌云正遮盖过来,两端一望无际,根本就望不到边,而且乌云底下狂风大作,沙土被吹起来几十米高,看起来像是一堵黄色的巨型城墙朝着这边逼近似的。
“妈的,这不会是沙尘暴吧?”赵虎这时问道。
我说就怕不仅仅是沙尘暴这么简单,万一碰到什么邪门的事可就麻烦了。
“那咱现在怎么办?是跑吗?还是下去先躲躲?”
我看了一眼黄沙蔓延过来的速度,差不多比汽车的行驶速度还要快,我们别说在沙漠里跑了,就是在公路上跑也跑不过,眼下也只能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尖嘴刚刚爬的很慢,此时才喘着粗气爬上来,他看了一眼天边的乌云和沙暴,也忍不住骂了起来:“靠,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看起来跟世界末日一样。”
接着他看向我,那眼神似乎在问我该怎么办。
我努力思索了一下,我们行进的这几天,土孩儿没少给我们科普沙漠里的生存之道,他说如果遇到沙尘暴,第一件事就是找避风处,比如石堆后面,大型植物后面。
如果找不到,那就找低洼处或者背风处,而且要戴好面纱和护目镜,防止沙子迷了眼睛。
此时到处都是绵延的沙丘,根本看不见石堆和大型植物,我们也只能选择在低洼处躲避。
也就在我思索的时候,乌云和沙暴已经逼近我们面前,这速度显然快得离谱,让我很是震惊。
我还没有做出指挥,一阵风夹杂着黄沙就拍打在我脸上和衣服上,发出“沙沙沙”的响声,我整个人甚至都差点被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