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儿很快变得热闹起来,南易跟丁秋楠领了结婚证的事很快传遍三个院。
南易带着丁秋楠,挨个儿发烟递糖,面对大家的恭喜声,两人都笑呵呵回应着。
在前中后三个院儿挨家挨户走了一圈后,两人才回到前院。
大家聊了一会儿,得知两人的婚宴还有一段时间后,就各自回屋去了。
“你们两个有问题啊!”,屋里,梁拉娣啧啧出声,她可是知道两人想要将婚礼定在今年国庆节的,这突然的就领了结婚证,还搬来一起住,没有问题才怪。
娄晓娥也好奇看着两人,眼看屋里没有其他人,丁秋楠也没多大尴尬,摸了摸肚子道:“我这不是有了吗,所以得提前了。”
梁拉娣跟娄晓娥听到这个答案,顿时笑了起来,娄晓娥调侃道:“原来是这样啊,啧啧啧,你是真的敢,就不怕南易把你给甩了?”
“怕什么,这早晚要被拱的,就是时间提前一点而已。”,梁拉娣笑嘻嘻彪悍出声。
内屋,正合力推放家具的于小石跟南易听到这话,差点闪了腰。
丁秋楠此时也脸色发烫,这梁拉娣,太彪悍了,什么叫早晚要被拱的。
娄晓娥被逗得直乐,内屋,南易有些无语道:“我说三位,我们哥俩还在这边呢。”
“去去去,你这时候还害羞了,我都敢说,你还怕听?”,梁拉娣怼了起来,南易跟于小石摇头失笑,得,遇见这么一个彪悍娘们儿,没办法啊。
等把大件给摆放好,空间让出来后,娄晓娥跟梁拉娣帮着丁秋楠把东西放置好。
收拾好后,又聊了一会儿,三人才回后院。
中院,大家也在聊着这事,其实对于南易跟丁秋楠领结婚证,而丁秋楠还没办婚宴就住过来是有猜测的。
也就是出于丁秋楠经常过来,所以一些话没有说出来而已。
聊着的内容,多半是玩笑居多,而傻柱跟许大茂就是被调侃的对象了,有的人都在起哄让两人学着点。
“你们是埋汰谁呢,哥们儿还能用这招。”,许大茂那是对这起哄嗤笑一声,对他来说,这种事就不是个事儿,你情我愿的事儿,那需要搞什么花招。
“大茂,你倒是自觉得牛得很,可现在也没见你成事。”,对于许大茂自觉很牛的模样,有人看不下去了,直接揶揄一句,要不说每个人的基因里都有怼人的序列存在呢。
“去去去,我这是要选择一个合适的。”,许大茂被杠了一些,顿时就不爽了,他许大茂在这方面,是不能弱了声势的。
几人闻言顿时撇撇嘴,还选择一个合适的?谁还不知道醉汉许跟造谣许的事儿,你许大茂要是能成事,早就成事了,那还能低调得不行呢。
“嘿嘿,那你继续挑选吧,指不定合适你的,还等着你呢。”,傻柱也调侃起来,许大茂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傻柱,别人在这事调侃我几句,我还真没什么感觉,可你自己都没搞明白呢。”
“我是没搞明白。”,傻柱说着,摊了摊手笑道:“可我不像某些人吹牛皮啊,搞得自己很受欢迎似的,许大茂,你也就这一张嘴了。”
许大茂满头黑线,顿时就怼了回去,眼看两人互怼起来,看热闹的都开始起哄起来。
明知是被起哄架秧子,偏偏两人就是不给对方台阶下,仿佛谁要先低头,就没了脸面似的。
眼看气性又上来了,起哄的人开始劝了起来,看热闹可以,但总不能让两人最后打起来。
“我不跟你这孙子掰扯,哼,等着吧,哥们儿总有一天让你羡慕死。”,许大茂说着抬脚就走,往后院走去。
“我羡慕个屁!”,傻柱撇撇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许大茂的装逼举动。
“柱子,你也别犟,在这事儿上,你是真的得加紧了,这时间可是过得很快的。”,一人提醒出声,跟傻柱交好的几人也提醒起来。
“放心,不会少了你们的喜烟喜酒。”,傻柱拱拱手表示感谢,笑呵呵说着,玩笑几句后,就先回屋去了。
秦淮茹这屋,她有些惆怅,南易跟丁秋楠就这么突然成事了,那傻柱会不会急呢?m
她把自己带入傻柱的当位思考,她发现,那肯定是急的。
终生大事啊,不急才怪!
“妈,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对傻柱的态度好些。”,秦淮茹对贾张氏说着,就怕这家伙不知所谓,搞得跟傻柱隔阂不断,那就是给她秦淮茹拖后腿了。
“行,我知道的。”,贾张氏这个时候倒不会跟秦淮茹唱反调,真要傻柱成事了,她这边也讨不了好处。
见婆婆贾张氏这般配合,秦淮茹稍微安心些,内部稳定,她做一些操作效果会大些。
“那你要怎么办呢?”,贾张氏问了起来,眼睛微眯道:“可别把自己的筹码轻易交出去,不然就不值钱了。”
秦淮茹嘴角抽搐,直翻白眼道:“我还能不知道。”
知道自家这婆婆什么意思的秦淮茹很无语,合着她觉得自己就一招呗。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得过去看看。”,秦淮茹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去,出了屋,就去傻柱那屋。
屋里,傻柱也在想着终生大事的事,别看他跟许大茂怼着说自己不着急,可南易跟丁秋楠成事这一刻,他还是内心颇为震动的。
不是有句话说吗,人比人,气死人,某一刻,他是真的心慌的。
年纪增长带来的压力,是真的很让人惆怅的。
去年说不急,今年又怎么敢说不急呢。
再继续拖下去,又是明年的事儿了。
正想着自己该如何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呢,秦淮茹推门走了进来。
“哟,某些人这是关门在家,愁着呢!”,一进门,看到傻柱这般模样,秦淮茹就调侃起来。
“我说秦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傻柱微翻白眼,有些无语道:“我要是不愁,那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眼看着又一个成事了,我感觉压力很大的,可别最后搞成老大难,那就真的成为笑话了。”
听着这话,秦淮茹似笑非笑道:“你怕这干什么,真要找不到合适的,到时候我给你兜底怎么样?”
是玩笑,又是试探,更有几分期待。
傻柱此时却直翻白眼,没好气道:“秦姐,这玩笑可开不得,我可还要相亲呢。”
见傻柱的反应这般淡然,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这个时候,傻柱若是愣了愣,或者惊了一下,她都会更舒心些。
可偏偏傻柱这般淡然反应,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她知道自己对傻柱是有不少谋算的,在她的预想中,以后傻柱会是跟她一起过日子的人。
要在一起过日子的人,没有点情愫算什么?
同床异梦吗?
失落?不,此时的秦淮茹更多的是不服气。
凭什么傻柱这个时候对她反而不如以前那般有种朦胧不知影的意思了呢。
“柱子,我要是没开玩笑呢!”,心里这般想着,秦淮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完全是心随意动,意动而口出。
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又想解释,可话刚要出口,她又有些期待看着傻柱的反应。
“秦姐,你就别逗我了。”,傻柱又翻白眼,颇为无语道:“我们之间,就没有那种男女感情,更多的是邻居间的姐弟相称。”
傻柱的反应与这话让秦淮茹心中一抽,看着傻柱,她感觉自己好像太过自以为是了。
心里思绪复杂,秦淮茹面上却假装一笑道:“玩笑几句,就想着逗逗你,怎么样,现在心里舒服些了吧。”
“秦姐,你玩笑不要紧,可这些话别被你那婆婆听了去,不然啊,我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傻柱一脸无奈说着,他是真的怕贾张氏搞事的,就一张嘴,能把一点小事闹大,最后搞得鸡飞狗跳的难以收尾。
“行了行了,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秦淮茹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了,看着傻柱,她又道:“既然心情舒服些,那我就不跟你多聊了,你自己一个人想着吧,我是没办法了。”
说着,秦淮茹起身就走,出了屋,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思绪复杂的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回到屋里,秦淮茹直接去了内屋,坐下来后,她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刚刚傻柱的反应,让她有一种莫名的酸楚与记恨感。
“梁拉娣啊梁拉娣,你要是不出现,那该多好啊!”
秦淮茹呢喃起来,她也看明白了,傻柱以前的一些朦胧感,就是他自己拎不清一些事情。
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对她秦淮茹是非常有利的,朦胧就意味着不识原本面目,那么稍微引导一下,其中变化便有所改变。
可梁拉娣的出现,跟她秦淮茹一般的情况,对比起来以后,让傻柱反而看清了自己那内心深处的朦胧感。
当傻柱拎得清一些事情后,他对于自己的刻意接触,反过来会刻意拉开距离。
而刚刚的几句话以及反应更让秦淮茹明白,她的设想道路,面前真的是艰难险阻了。
“不行,看来要找个时间去医院上环了。”,秦淮茹呢喃起来,眼中多了几分坚决。
当情感方面引导不了的时候,秦淮茹要做的,就是将某种责任先给傻柱背负着。
至于时间会不会提前,她已经顾不得了,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总不能让傻柱越发的坚定自己的路。
心中有了决定,秦淮茹长舒一口气,尽管心里有了些许愧疚感,她还是压下去了,因为,她有更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
小石子丢进湖面,总是会荡起一些波澜的。
南易跟丁秋楠忙着找人看日子,忙着买一些结婚要置办的东西。
两人的动作连连就像是一根无形的鞭子一般,抽着傻柱跟许大茂还有院里年纪到了的单身汉掀起了相亲的小高潮。
而秦淮茹呢,借口身体不舒服,请了假,然后去医院准备上环去了。
这事除了贾张氏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秦淮茹上了环,回到四合院后,也只解释自己身体不舒服,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各人忙着自己的事,反倒是让院里清静些。
于小石小两口也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天,南易又在院里挨个儿发烟,说是到了结婚那边请大家过去坐坐。
“有没有挨抽?”,后院,于小石接过烟后,笑嘻嘻问了起来,这种先上车后补票的事,丁秋楠的家人,能给好脸色才怪。
南易满头黑线,随即苦笑道:“挨抽倒是没有,不过数落是少不了的,要不是秋楠有孕在身,我估摸着我更难过关。”
“也幸好我跟她处对象的时候就见过她的家人,不然真的说不清楚了。”
于小石哈哈笑了起来,这年头,思想解放了,但不意味着有些事就可以肆无忌惮。
对于青年男女偷吃禁果,行鱼水之欢这种事,男方的长辈还好说些,可女方家的长辈,那是防着的。
名节,自爱,女方的长辈都是教育着的,因为长辈也怕自家闺女所托非人,最后惨淡收场,反而害了闺女以后的路难走。
其实这一点对男方也是类似的道理,男方的长辈也同样希望自家儿子自爱自守。
不是说一个男人行风流之事,会是给自家长辈长面的。
所谓风流成性家难当,福尽品坏不成人。
男人风流韵事多了,那是很败坏家风家德的事,任你家财万贯,任你位高权重,都会给人一种所托非人的感觉。
即有所托非人之想,那就必然心有嫌隙,而心有嫌隙,必生不信任的念头。
信任这种东西,你会觉得很模糊,可它又显得很重要。
一个家庭,信任是一个很重要的纽带。
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天翻地覆,呵呵,种种情感的交接处,显现出来的,同样还是信任。
我信你一诺之言,你信我百般柔情为真。
纵使他人万般挑拨言,只要信任一直都在,挑拨之言,便只是生活的调料品而已。
而这种信任,从一开始,便不能有任何折扣。
它会经历着时间的考验,到了最后以人的死亡为结束,这般的爱情与生活,显得朴实而美丽。
这般想着,于小石就知道南易被丁秋楠的长辈数落那是很正常的了。
“得,我先不跟你掰扯了,还得去中院还有前院呢。”,南易说着摆摆手离开,于小石摇头失笑。
“又成一对,这个四合院又要热闹一些了。”,梁拉娣笑着出声,于小石微微一笑,这南易跟丁秋楠可没像原轨迹那般波折不断,那这梁拉娣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梁姐,你也多注意这事呗,年纪轻轻的,总不能一直守活寡吧。”,于小石玩笑起来,梁拉娣倒是一点不怵,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守寡啊,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吗。”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有什么奇怪的。”
于小石:……
好吧,他知道自己就不该开这句玩笑话,梁拉娣的彪悍他都领教几次了,怎么就知道吸取教训呢。
娄晓娥听着梁拉娣这话,也满头黑线,有些无语道:“梁姐,你就不怕有人说你女流氓啊。”
“嘿嘿,我可不傻,这不是跟你们熟悉了才大大咧咧说这些话吗。”,梁拉娣一副我不傻的模样,笑嘻嘻道:“放心,我有分寸得很,女汉子可以做,女流氓就不行了。”
于小石跟娄晓娥嘴角都扯了扯,还好你居然还知道这一点。
两人对视一眼,得,不跟这女汉子掰扯了,回屋烤火去了。
中院,南易挨家挨户请了后,就返回前院。
“柱子,南易就没请你当婚宴主厨?”,见傻柱抽着烟又陷入沉思,秦淮茹果断转移话题,故意说得有些激人道:“都是一个院的,你们又相熟,这事儿请你最合适的。”
“这事儿到轮不到我上手了。”,傻柱摇了摇头,笑道:“南易的师傅以及一些朋友会帮着处理好的,倒是我结婚的时候,可能会请他搞定这事。”
“这还有讲究?”,秦淮茹又是故意又是好奇问了起来,傻柱呵呵笑道:“南易学的菜系跟我不同,他结婚这种婚宴的事,当然要亲近他所学的菜系了。”
“你就当是一种偏好吧,就像你跟谁聊得来,串门的时候下意识都会选择去聊得来的那一家的。”
“你们这道道还真多。”,秦淮茹啧啧一声,笑道:“那我可就等着吃席了,看看人家那大师傅跟你的手艺有多少差别。”
“不会差的。”,傻柱笑了笑道:“能让南易那家伙上眼的人,厨艺不会差了。”
“你就没有发现,他在轧钢厂食堂就干了这么一段时间,名气都起来了吗。”
“在这点上,我都感觉到压力了。”
秦淮茹闻言微微点头,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南易现在所负责的食堂,工人同志们都吃出好口碑了。
“看来你也得多努力了,你可是轧钢厂的坐地虎呢,可别被南易这过江龙给压住了。”,秦淮茹调侃起来,笑道:“好好努力,怎么着也得分庭抗礼吧,不然你就真的丢面了。”
“那必须的。”,傻柱挺了挺胸膛道:“我都一直琢磨着自己的厨艺进步呢,你就没有发现我做菜越发好吃了吗?”
听着这话,秦淮茹就知道傻柱的注意力被自己给暂时转移了,心中一乐,便道:“你这话就说得亏心了,柱子,要不搞一顿好的,让我见识见识你厨艺进步的同时,也顺带着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