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带着情绪在路边游荡,看着路上的车来和人往。
寒风侵肌,尹茜双手环住胳膊,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内心无比惆怅。
很难理解尹志辉今天的异常举动,还主动给她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冷言讥讽,没有一次待她如此的温和。
来见尹志辉前她就收到了亲子鉴定中心的信息。
回忆着信息的内容:检验标本之间dna不匹配程度较高,不具备血缘关系,不支持其生物学亲子关系,详细数值请以鉴定报告为准。
不知道尹志辉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晕,尹茜的眼神中透着恨意和执着,告诉自己绝不能心慈手软。
她就是要报复,她要揭穿肖玉琴那丑恶的嘴脸,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尹楠是她和石宽的孩子,她就是要搞得尹家家宅不宁,她要让尹志辉蒙羞,让他为之前所犯的过错付出代价。
不仅是为了死去的母亲,也为了自己这么多年在尹家所受的委屈和隐忍。
忙完公司的事情,祁墨辰第一时间赶回帝景壹号,推开卧室的门,却没看见他心心念的身影。
“文姨,尹茜呢?”
“哦,尹小姐临近中午的时候,说是有事情需要出去一下。”
祁墨辰眉心紧蹙,还生着病呢,去哪儿乱跑了,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去哪儿了。”
“觉得很闷,在外面转转。”
“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不用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祁墨辰压下声来追问,“在哪儿呢?”
尹茜咬咬唇,“在南湖路这边。”
“在那儿等我。”
“不用了,我......”
电话已经被挂断,尹茜只好把手机塞进包包,继续向前走着,漫无目的。
冬日的南湖周边虽然花儿都谢了,但湖水还是清澈见底,景色依旧宜人,多了一份静谧之美。
坐在湖边的石墩上,想着自己混沌的人生让人焦虑迷茫,冷风吹来,感觉到脸颊的凉意,抬手擦了擦流下的眼泪。
男人放慢车速,沿着路边四处寻找着女人的身影。
黑色奔驰停在了南湖边,祁墨辰透过车窗玻璃远远的望着女人轻盈的背影,跳动的心脏长出爱的蔓藤。
也许是想得太失神,尹茜竟没发现向她走来的男人。
祁墨辰脱下自己的黑色西服外套搭在她的肩上。
尹茜猛然回头,慌乱地站起身,拽了拽有些滑落的外套,“谢谢。”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尹茜低垂着眼帘,缓缓抬眸盯着祁墨辰,“想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有那么一瞬间,祁墨辰想撕毁那一纸契约,光明正大的追求眼前的女人,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反问自己,到底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最终选择了不去剖析自己的真心,毕竟契约关系是不用负责任的借口。
“怎么,我们的关系让你感觉很痛苦吗?”
清澈的凤眸闪躲着男人肆意的眼神,她确实为这种微妙的关系而感到困扰,尹茜抽吸着鼻子,“我们走吧,太冷了。”
祁墨辰也不再追问。
坐进车里,尹茜脱下外套,搭在腿上。
男人深邃的黑眸格外深沉,面色无波,喜怒难辨。
启动了车子,两人再无交流。
回到帝景壹号,尹茜换了鞋子便径直走向卧室,整个人变得颓废,心情低落到极点!
感觉到女人情绪很差、祁墨辰扔下手中的外套,担忧的跟了过去。
推开卧室的门,女人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祁墨辰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从侧面搂住她,俯身贴到耳边轻蹭,“去见谁了?”
尹茜小声的说道:“不想告诉你。”
祁墨辰摩挲着她的胳膊,“那我猜猜……去见你父亲?”
见尹茜没有言语,便知到自己猜对了。
“说什么了,让你着这么不开心,嗯?”
“也不想告诉你!”
听着尹茜赌气似的回答,祁墨辰嗤笑出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你怎么这么调皮!”
尹家。
看到尹志辉黑着脸进了家门,肖玉琴急忙从沙发上起身迎了过去。
“志辉你回来啦!累吗?我去帮你沏杯茶。”
看着这个骗了他整整二十几年的女人,还在这演戏似的献殷勤,尹志辉再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暴怒情绪。
和肖玉琴狐媚的眼神对视,“你跟我上楼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肖玉琴揣摩着男人的意图,是想和她要钱,还是查账?心慌慌的跟着上了二楼。
进入房间,尹志辉将门反锁。
“志辉,你锁门干什么啊?”肖玉琴以为尹志辉要强迫她行房事,口气依然张扬跋扈!
尹志辉脱下外套,随手扔在地上,解开衬衫袖口,满脸怒色,转身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力度之大,将其抽飞。
“啊!!”肖玉琴翻滚着跌倒在床尾处,头部狠狠的撞在了床帮上,脸上现出道道红痕,疼得她呲牙咧嘴,头晕目眩!
“尹志辉,你吃错药了吧!”
“我他妈吃得是你给我的迷魂药。”尹志辉俯下身,揪起肖玉琴的领口,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
女人发出哀嚎的惨叫声,这几巴掌几乎让肖玉琴昏厥,嘴角缓缓渗出一抹血迹,耳朵阵阵轰鸣,无任何反击之力。
男人并没有停止施暴,将她拖到一边,推搡到墙角,猛踹她的腹部,宣泄着心中的怨恨!
肖玉琴哀求着,“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尹志辉瞪大猩红暴虐的双眼。“打你就算是便宜你了,我真想拿刀子杀了你。”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么这打我。”肖玉琴瘫躺在角落,声音微弱。
尹志辉喘着粗气,掏出保心丸,颤抖着手扣开瓶盖,一股脑倒进口中,不计数量。
肖玉琴心里有些发怵,难道尹志辉发现她去外面见石宽了吗?是抓到她什么把柄了吗?
听到争吵的响动,尹楠出了房间,敲着隔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