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爆!一院天之骄子陷入抄袭风波!或被取消参赛资格!】
【阮家大小姐当街打人!被害人已于三天前离世!】
【知名设计师店铺被砸,千万礼裙惨遭焚毁!知情人称与阮韵寒有关!】
【一院赴m国参赛组作品竟为抄袭!被抄袭方已拿出视频证据!】
【阮家大小姐于酒店公然刁难其他参赛组成员!或致其毁容!是嫉妒心作祟还是另有原因?!】
阮晨在甲板上吹着海风,随便扫了几眼热搜,关了手机扔进口袋。
阮韵寒输定了。
退学是毋庸置疑的,阮晨现在只希望她能从此安分下去,不要再有的没的整幺蛾子。
阮韵寒于她而言就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虽然带不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就是恶心。
要是阮韵寒再跳个没完的话......她就真的压不住杀心了。
阮晨摩挲着月白色的吊坠,目光看向遥远的海平面,看向无垠的黑暗。
真的好想让她......去死。
想让她...彻底消失。
那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仿佛压不下去。
咸腥的海风陡然凛冽起来,海面上云层无声的聚集,遮住了那轮皓月,云层间细小的电光不安的窜动着,不甘的蛰伏着,仿佛在酝酿一场雷暴。
甲板上的人觉察到了天气的变化,纷纷离开。
林凤子正和坐在高脚凳上的阮玉儿说笑,见风起了,空气中隐隐带着水汽,好像是要下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的样子,起身把她从高脚凳上抱下来,“我们回房间,恐怕要下暴雨。”
阮晨好像什么都没觉察到,捏着高脚杯,杯里是暗红色的葡萄汁。
她不喜欢葡萄汁,所以一口没喝。
她眼神暗沉沉的靠在船舷上,风卷起她略微单薄的外套,显得她愈发瘦削,远远看过去整个人像极了一把单却锋利的剑。
为什么不让阮韵寒去死?为什么不让阮正德也去死?为什么不让所有她厌恶的...都去死?
毁灭是一件多么简单又多么痛快的事。
她也可以一起去死。
她时常会有种错觉,自己仿佛从没爬出过那个腥臭腐败的贫民区。
她好像葬在那里了。
此刻的m国,某栋在地图上没有坐标的建筑。
少年摘下周身连接的电极贴片,把自己和那台机器剥离开。
训练还没结束,他只是突然的心悸不安。
巨大的落地窗外,他看到黑到浓郁的云层,里面不知道酝酿的是一场雷暴,还是一个风眼。
但他本能的感觉到其中的危险和杀意,那股爆发出来仿佛能毁天灭地的力量。
但不知道为什么,傅简之觉得很悲伤。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这是某个精神力远在他之上的人的念力——是那个人压抑到极致的恨,是想毁灭一切,包括自己。
是厌世和自暴自弃。
很多人以为这只是一场尚未成形的暴雨,但不少位于云层下方的人抬起了头,面露疑惑和惊恐。
这些人都不是庸碌之辈,他们中精神力最低的评级也是六级。
也只有他们能感应到这云层来的蹊跷。
云层生成不过几分钟,m国国立大学的研究所已经炸开了锅。
“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登记在册的人已经核实过了,没有异常!”
“难道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精神力高手?要不要在全国各高校再展开一拨筛查?”
“我认为没必要——这种程度的念力,恐怕只有全净体才能做到。如果我们国家真的出了一个全净体,不可能到现在我们都没发现,这种人才往往年幼的时候就会进入监测名单。”
“除非不是我们的人。”
“您的意思是,在全球各国来的高校生里?”
“调一下卫星云图,定位中心点,看看那里有没有前来参赛的学生。”
“教授,定位到了,是海棠港!那里有一艘游艇,今晚有一群来自华国的学生!”
“要把他们留下来吗?”
游轮上,林凤子牵着阮玉儿朝船舱走,阮玉儿忽然站住了,仰头看他,“我姐姐呢?”
林凤子没当回事,“进去了吧?你姐姐那么大一个人了,看到要下雨肯定会进屋。”
“不可能,”阮玉儿摇头,“我姐要是看要下雨回房间,一定会喊我,她不会一个人进去,她肯定还在甲板上!”
阮玉儿伸手一指,“林哥哥,你看!”
林凤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阮晨今天晚上换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好像融进了夜色。
“我去喊她,风太凉,你先进去吧。”林凤子拍了拍阮玉儿的肩膀,示意她去找阮洛。
此刻甲板已是空空荡荡,林凤子朝阮晨的方向走去,他忽然发现,自己离她越近,居然越紧张。
那种紧张不是畏惧或者害怕,而是一种窒息感,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逼得他下意识站在了原地。
“阮晨?”他喊了一声。
阮晨背对着他,应该是没听到,又或者太出神。
林凤子以为自己这种莫名的紧张是源自于甲板周围无垠无际的黑暗——刚才甲板上人多热闹,再加上皓月当空,又更何况船上开了激光彩灯,照的半边天都是亮的。
现在乌云遮天蔽日,游轮担心雷暴也关了彩灯,才显出这片重的让人喘不上来气的、粘稠的黑暗。
他走近了,正想再喊一嗓子,听到阮晨的方向传来了手机铃声。
她终于动了。
阮晨接了电话,屏幕微光的映衬下,林凤子清晰地看到她温柔至极的笑笑,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没事,早点休息。
又说我过几天回国,想要什么列个单子发给我。
他看到一片清辉洒落,乌云顷刻间四散的无影无踪,就连风都柔和了起来。
阮晨的声音清脆微凉,“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我真没事,和朋友们在游轮上看风景呢。”
挂了电话,林凤子才走过去。
“刚才好像要下暴雨,你妹妹让我来喊你。说来也奇怪,云一下子就散了。”
阮晨笑笑,若无其事的把手里半截高脚杯扔进海里,在外套上蹭了蹭掌心被划出来的血痕,“应该不下了,天气预报说晴天。”
“对了,”林凤子说,“我一院的同学说,阮韵寒的退学通知院里已经盖了章,一院的内网已经发了出来,现在就等她本人回去走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