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我赢!”
刚刚赌完第一局,秦星河就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因为这一局,确实是他赢。
而且他下的赌注,一次就是五十万。
他把赌注扔进去的动作,看起来潇洒随意至极,就像在扔垃圾一样,但周围的看客,却看得心惊胆战。
那可是五十万啊!
就只是一把牌的事情,如果输了,那可是一大堆钱的,足够很多人几年的工资了。
“继续,继续,我这次要赌大一点,五十万太小了,不够刺激!”
眼见赢了第一局,秦星河的胃口瞬间被吊大了。
但那荷官眼中,却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因为通常情况下,想让赌徒上套,都要先让对方赢上几局,尝到点甜头之后,对方一旦下猛注,就会输入一败涂地。
而前几局,不过是吊吊秦星河的胃口罢了。
“哈哈,这局又是我赢!”
第二局,秦星河赌的是一百万,结果还是赢了。
这一刻,他自信心爆棚,仿佛整个世界从此将会围绕着他旋转一样。
而荷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秦董,下局您准备赌多少?”
“干脆赌五百万!”
秦星河的胃口确实被吊大了。
而那荷官的脸色,也开始凝重了起来。
他们原先说好的是,先让秦星河赢几局。
但这才第三局呢,秦星河就赌到五百万,不得不说,秦星河这种赌法,才真正称得上挥金如土。
但也因为赌注过大,倘若他继续让秦星河赢,一旦秦星河突然说不赌了,赌场岂不是要亏损几百万?
正当荷官一脸为难时,不远处“观战”的中年管事,立刻不着痕迹的对他点了点头。
荷官心领神会,再次对秦星河道:“秦董,您真赌五百万?”
“怎么?你们怕赔不起吗?”秦星河反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个屁,这就是赌注!”
秦星河一把将五百万赌注押了上去,一副自己拽上天的模样。
“那我可发牌了!”
见秦星河已经押注,荷官终于再次发牌了。
而且,这次他发得小心翼翼。
因为,他要作弊了!
再不作弊,秦星河就真的赢了。
那可是五百万啊!
结果……
“怎么可能?我居然输了?”
这一局,秦星河果然输了。
不过,短暂的愤怒之后,他又强行压下火气,阴沉着脸催促道:“发牌发牌,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输一局,肯定能赢一局!”
说着,他把剩下的六百五十万赌注,全部押了上去。
“秦董,那您可看好了!”
那荷官笑了。
他们要的,就是让秦星河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只要这局他继续作弊,秦星河肯定会输得火冒三丈,然后继续钻牛角尖,向他们老板借钱。
而秦星河只要借,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想法虽好,但下一刻……
“怎么回事?”
看到翻起来的牌时,荷官额头上开始冒出了滴滴豆大般的汗珠。
他明明作弊了的,但翻出来的牌,居然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啊哈哈哈,我就说了,输一局,肯定能赢一局!”
任那荷官脸色再难看,秦星河却疯狂的笑了,然后大把将赌注往自己面前捞。
他刚才故意输一局,只是为了消去对方的戒心,让对方误以为,只要暗中动手脚,就始终胜豢在握。
否则一直赢,恐怕自己还没下猛注,对方就收手不干了。
“来,继续继续,别停呀,我正玩得尽兴呢。”
见那荷官脸色变幻不定,秦星河催促道。
而在一旁的中年管事,则又不着痕迹的对荷官点了点头。
那荷官深吸了口气,继续发牌了。
而这次,秦星河居然直接将一千三百万赌注全部押了上去。
“真要这么干?”
“卧槽,这特么是要把赌场赌垮的节奏啊!”
周围的人开始疯狂的抓头发,激动得完全不能自己。
而那荷官,则不断用帕子擦汗。
因为他也被秦星河这种豪赌给震慑住了。
他只是赌场的一枚棋子,自己没有多少话语权,平时玩错一局,令赌场出现损失,他都吃不完兜着走。
然而刚才,他却失手了两次。
倘若这次再失手,断手断脚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赶紧发牌!”秦星河不耐烦的催促。
“好,我这就发,这就发!”
荷官强行镇定心神,继续发起了牌。
结果,翻牌之后……
“啊哈,又是我赢,今天的手气实在好得没话说啊!”
秦星河倒是乐了,但那荷官,却当场软倒在地。
他明明都做了手脚的,按照以往的赌法,秦星河绝对不可能赢。
然而今天,居然接二连三出岔子,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不止荷官,这次就连那名管事的中年人脸色也变了。
只不过,周围有很多人观众,他又不好冲过来检查哪里出了问题。
眼珠转了几圈,那中年管事凑了过来,满脸殷切道:“秦董,您刚才还没吃饭吧,我们已经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要不先……”
说话倒是挺客气的,却瞬间迎来了秦星河一顿劈头盖脸的喝骂,“吃你吗卖批,没看到老子玩得正兴奋吗?”
那人瞬间懵逼了!
纨绔果然是纨绔,横行霸道,蛮不讲理!
不过也正是这样,他悬起的心,又落下了一些。
既然只是纨绔,刚才赢的几局,应该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
“既然秦董还要继续玩,那就请继续吧。”
说到这里,他又对周围几名保镖挥了挥手,“那位荷官今天太累了,换另一个来陪秦董玩玩。”
“是!”
那几名保镖心领神会,立刻将软倒在地的荷官拖了下来。
不久后,另一名荷官走了回来。
“哼,能让我亲自出手,算你倒霉!”
刚刚来到赌桌旁,看了一眼秦星河那玩世不恭的模样,那荷官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可是这个赌场号称赌王的存在,一般不会轻易出手,除非遇到比较棘手的人,老板才会把他从幕后请出。
刚才那名荷官明显失手了,他再不亲自出手,以秦星河这种运气,说不定真得把老板乌俊达都赌疯。
“哟,又换人了,不过无所谓了,发牌吧!”
似是没看出那人心里所想,秦星河鼻孔朝天的催促道。
“唉,这个秦星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人是谁吗?”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赌王啊,乌老板每年花上千万,就是为了让他镇住这个赌场。”
“看来他刚才能赢,确实只是运气好,不过赌王出手,他所倚仗的运气可能要到此为止了。”
一些比较了解内幕的人,望向秦星河的目光,就像在看待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