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错了!可我不是逃犯,真的!这是我的出狱证明,还有改造良好的奖状,我真的改好了!您,您要是不解气,您就砍我两刀吧!”陈金默掏出那些随身携带的东西,咬咬牙扑通就跪下,闭上眼睛说道。
“哎哎哎,黄婶!默哥真的改好了!安欣安警官给我打电话了!是真的!”徐雷连忙夺下刀劝道,他知道黄婶信安欣的话。
“姥姥,姥姥!你怎么啦?”黄瑶吓的连忙跑过来,哭着抱住黄婶的大腿问道。
黄婶搂住黄瑶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流泪。
“妈,要不,您打我一顿吧!”陈金默说道。
“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管姥姥叫妈妈?为什么惹她哭?你是坏人,呜呜!”黄瑶走过去推着陈金默说道。
“我,我是……”陈金默努力了两次,也没有说出爸爸两个字,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
“瑶瑶,他是你的爸爸!”徐雷走过来说道。
“不是,我没有爸爸!雷叔你,你说谎,我没有爸爸!”黄瑶哭着说道。
“黄婶,孩子已经没有了妈妈,你难道想她没有爸爸吗?您又能陪她多少年呢?”徐雷转身对黄婶劝道。
【唉,徐雷说的对啊!瑶瑶还小,我也能陪她几年啊!这个姓陈的如果真的改好了,肯定会好好照顾黄瑶的!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瑶瑶,你雷叔没有说谎!他,他真的是你爸爸!”黄婶拉着黄瑶的手说道。
“真的?”黄瑶问道。
“嗯,是真的!”黄婶回答道。
“你是,我爸爸?”黄瑶转头问陈金默。
“嗯!”陈金默激动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那些小朋友骂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来?”
“他们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
黄瑶看着陈金默,双眼的泪水不住的低落,一句一句的问话,仿佛一把把钢刀插入陈金默的心里!
“我,瑶瑶,爸爸对不起你!我,我……对不起!”
陈金默面对女儿的质疑,无法反驳,只能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瑶瑶,你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你父亲这几年在外面打工!”
“因为一些误会,你妈妈并没有告诉他有你的存在!他知道了之后,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嘛!”
“这样,他以后都不走了,天天在家陪着你!每天送你去上学,给你做饭吃,好不好?”徐雷拽着黄瑶哄道。
“真的吗?”黄瑶卡巴卡巴大眼睛问道。
徐雷悄悄的踢了陈金默一脚,老默如梦初醒般点头。
“真的,真的!我向妈祖娘娘保证!”陈金默举起右手起誓道。
“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保证不能再离开我!”黄瑶说道。
“好的,我保证!爸爸向你保证!”陈金默对着黄瑶说道。
“瑶瑶,叫爸爸!”徐雷对着黄瑶劝道。
“爸,爸爸!”黄瑶想了想对着陈金默说道。
“哎,哎!”
陈金默搂住黄瑶激动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现在亲也认了,爸也叫了!我们开饭吧!我都饿了!”徐雷笑着说道。
“我第一次来,这样,我做条鱼吧?大家尝尝我的手艺!”陈金默说道,他还记得徐雷说喜欢吃鱼。
【呃,为什么觉得怪怪的?】
“那个,明天再说吧!饭菜已经好了,瑶瑶都饿了,做鱼还要等,今天先这样吧!”徐雷劝道。
今天家里吃饭的人多,显得格外热闹。
黄瑶有了爸爸,也莫名的有点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饭后,徐雷来到了徐江的房间,看着躺在病床上,好似睡着的徐江,心情有些复杂!
老徐比以前更胖了,植物人没有运动消耗,每天靠营养液维持状态,除去身体所需还能储存一些能量。
天天在屋子里面躺着,居然比以前白了不少,看来老徐吹嘘自己当年是玉面诚实可靠小郎君,最起码面是没吹得,是白面!
“老徐,你这一觉可睡的够久了!要不,咱们起来玩几天,完了再睡呢?”
“京海的风浪很大,我找了一个结实点礁石做靠山,暂时还算稳定!”
“蒋天,那个犊子已经死了!听说挨了不少枪,张彪那孙子直接清空了弹夹!死的老惨了!”
“老曹也完犊子了,就是可惜了李响!好人不长寿啊!”
徐雷在房间跟徐江嘟囔了许久,老徐也就是植物了,要不非得蹦起来给他两下子,太磨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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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被接回来,本以为是陈泰安排,结果却是陈舒婷派去的,说是给她接风洗尘!
程程顿时心头火起,压都压不住!
陈舒婷现在是建工集团的总经理,自己却只是一个蹲了五年监狱的刑满释放犯!
陈舒婷就是在羞辱自己,这个贱人!
气不过的程程,直接去找了陈泰。
“陈泰,你什么意思?我为你蹲了五年,不求你念我好,也不能让陈舒婷派人羞辱我吧?”曲程程双眼含泪,十分幽怨的问道。
“哎呀,误会了!我派人去接你了,没想到舒婷的人先到了!我打电话,她说给你接风洗尘,我能说什么啊?”陈泰解释道。
“你,你就是偏心!”程程红着眼圈说道。
“怎么可能呢!这几年你不在,你看我都老了不少,还不都是想你想的吗?”陈泰不要脸的说道。
程程是个人才,高学历高智商,对自己又十分的忠心,别说女人了,有几个男人肯替别人蹲五年监狱呢?
有野心不怕,只要你有匹配的能力!
“就知道哄我开心!老不羞!”程程破涕为笑道,妩媚的白了陈泰一眼。
她那么聪明,那么有野心,怎么会是真的来与陈泰翻脸呢?
那样她岂不是白蹲了五年吗?
她回来了,就要把陈泰攥在手心里,把建工集团纳入麾下。
夕阳下,一头暮年的老黄牛,面对荒芜的耕地,虽有些力不从心,可是有任务在身,逼不得已也只能低头耕种!
就是,力气不够大了,只能浅浅的意思一下,犁头不敢下的太深了!
但,终究是年老体衰,即使意思一下,也没有犁多远就放下了!